少女的崩溃心声全写在脸上。
卡岚瞧着，眼底恍然带上了恶趣味，他故意沉下声，本就沙哑的音色瞬间变得阴冷。
他说：“嗯。我的确是怪物。”
奥萝拉猛地看向他，“怪物”两字从卡岚口中说出，就像把钥匙，隐秘地打开了她记忆深处的某道枷锁。
一段模糊画面浮现。
满天血肉污染了视野，不远处，少年安静地站着，背后是一个巨大的臃肿身影。
这是言语无法描述的邪恶诡谲存在，但奥萝拉现在回想起来，却又不那么可怕。
她攥住卡岚的衣角，无数思绪在脑海中爆开。
此刻，奥萝拉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无序的混乱，每一次思考都在刺激着灵魂。
她停下思考，选择跟着直觉走。
奥萝拉张开口，嗓音轻飘：“你会吃人吗？”
卡岚想了想，摇头：“还没吃过。”
“那你会伤害我吗？”
“不会。”
卡岚语气肯定。
奥萝拉慢慢松了口气，视线划过卡岚的嘴唇，她忍不住停顿了一秒。
或许是因为皮肤过于苍白，将他唇色衬得愈发艳红，就仿佛是沾染了鲜血。
“你是涂口红了吗？”
奥萝拉若有所思地问。
她伸出食指，试探地擦过卡岚下唇。
接着，收回手。
看见指腹还是白皙干净，她自顾自地嘟囔起来：“并没有啊。”
卡岚沉下眸，视线压抑而又克制地盯着奥萝拉。许久，他放轻声音：“你要尝尝看吗，萝拉？”
奥萝拉目光恍惚：“尝？”
“嗯。”卡岚蛊惑似地对她说，“我有没有涂口红，尝一下不就知道了。”
话音落下，是漫长的安静。
奥萝拉像是听进去了他的蛊惑，又像是没有听，灰蓝色瞳孔里空寂无光。她怔怔看着卡岚的唇，意识游离出身体，随后她仰起头，主动凑近。
嘴唇生疏地贴合、移动，在找到合适位置后，舌尖探出牙关，轻轻地舔.舐起少年温热柔软的下唇。
“不甜。”
她小声说。
卡岚没有回答，只是眸光更加晦暗。他握住奥萝拉的腰，轻而易举地把她抱到自己腿上。
“再亲一次，再亲一次就甜了。”他哑声说。
奥萝拉：“真的？”
“真的。”
他说，少女再次贴了过来。像一头小兽，只凭本能地舔着，毫无技巧。
“还是不甜。”
奥萝拉有些委屈地抱怨。
卡岚忍了又忍，最后忍不下去。
他将手指收拢，捏住奥萝拉细软脖颈，强制着她低头。
奥萝拉呆住，思绪短暂地回归身体，但下一秒，又被唇上传来的撕.咬冲散。
她大脑空白着，脊背骤然酥.麻。
耳边是卡岚温柔的命令。
“张嘴。”
……
后颈被用力地捏着，即将溺死的窒息让奥萝拉像条脱水的鱼被牢牢禁锢在卡岚怀中。
意识一点点清醒。
直到唇肉被牙尖重重咬了下，奥萝拉才被卡岚放过，她喘.息着，本能地吞咽着唾液。
卡岚懒懒地眯起眸，拇指揩过她的嘴角，接着，忍不住笑了下。
奥萝拉凝起视线，半个小时前的记忆尽数回归。她僵住，浑身软绵地坐在卡岚腿上，舌头被磨的阵阵发麻。
她刚刚是被海妖啃了脑子吗？
奥萝拉很是费解地眨眼。
“怎么样？”
卡岚亲昵地蹭起她的鼻子，哑声问，“甜了吗？”
而奥萝拉只想一拳打烂他的脑袋。
她面红耳赤地回：“不甜，一点也不甜！”
裙摆下，就仿佛被什么缠绕过，肌肤还残留着湿冷黏腻的触感。奥萝拉不敢去细想，怕再次陷入方才的失智状态。
等到呼吸放稳，她强撑出平静模样，对卡岚说：“松手。”
卡岚已经亲爽了，便爽快地放开。
“今天的事就当从来都没发生过。”
奥萝拉从卡岚的腿上起来，她背过身，头也不回地命令道。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卡岚垂下眸，语气沉闷：“可最开始是你先亲的我。”
奥萝拉羞恼地反驳：“之后你不也亲回来了嘛！扯平了！”
“而且你还弄脏了我的裤子。”
奥萝拉：“？”
她猛地回身，视线顺着卡岚目光，缓缓落在一小片洇开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