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多得的好儿郎。
乐呈听得头昏脑涨,刚从病中醒来的脑袋被搅成了一摊子浆糊,她将无神的目光落在最后一站一坐在桌旁的两人。
主动为徐兰甫加快进度。
“他们呢?”
徐兰甫清澈柔和的声音顿了一下,旋即笑道:“那是平洲来的两位公子,据说是仰慕陛下自请前来。”
“邓奉和邓章。”
“也是两位不可多得的好儿郎。”
两人的声音撞在一起,徐兰甫愣了一下,旋即含笑看向满脸疲惫的乐呈:“是这样没错。”
乐呈眼神飘忽的避开他的目光。
她算是明白了,左不过是看她这位旧主似乎有点子再起的可能,各州都意思意思送个人过来以表尊重。
侍君的位置更是巧妙,并不是什么官职,全天下都知道乐呈今年不过十五,刚刚及笄,但对于一个君主来说太过年少。
这些人愿意留下的时候就是挂个名的侍君。
不愿留下的时候,便也可以一走了之。
她观察了半晌几人的表情,唯一的好消息是这些人似乎没有撕破脸皮的意思。
乐呈听着他们逐渐远去的打斗声,看向还站在身边的徐兰甫,试探道:“徐爱卿可否帮朕看着他们,不要毁坏宫室?”
她现在可没钱修。
而且别以为她看不出来,他们是故意趁机打架遁走的!
徐兰甫也只是沉默了一下,便行了一礼,飘然离去。
乐呈的手在被子里握了握,他们不打算计较前世的事了?还是……她飞快扫了干巴巴的身体一眼。
莫非是没认出来?
八个人中最愿意和她交流的徐兰甫离开,其他人也全都陆陆续续消失,乐呈脑子飞速运转一会儿后,啪叽一声倒进床铺长叹一声:“这可如何是好?”
一道意味不明的声线从头顶传来:“怎么?一觉醒来多了八个才色双绝的侍君,不高兴?”
乐呈默默把被子拉下来,只露出一双眼睛和房梁上的赵琮对视。
“呵呵,高兴,我太高兴了,呵呵。”
这几人可不是好相与的主,她可不想有一天,被徐兰甫把剑架脖子上,温文尔雅的说:“某这就为民除害。”
赵琮在上面看了场大戏,翘着的腿换了一边,懒散的问:“陛下为何时烦忧?”
乐呈幽幽的说:“你说,他们要留下也可以,我不包吃住行吗?”
她这位皇帝都吃不饱,要怎么养这些看着比她还金贵的公子啊?!
让他们直接离开也不现实,她这皇帝说不定还没一个县令有实权呢。
房梁上也沉默了一会儿,估计是在想,怎么会有这么抠门又这么穷的皇帝陛下。
过了会儿,他的声音陡然兴奋起来:“他们不都是你的侍君吗?你指挥他们给你干活啊!要是脸皮够厚,让他们养你也足够了。”
一股困意再次袭来,乐呈强撑着对他翻了个白眼。
她的声音因为困意多了几分软和:“那也要我使唤得动才行,这些人里,怕是没一个好相与的。”
说的保守了,她敢肯定是全部都不是省油的灯。
赵琮坐在房梁上,在面具后挑了挑眉,忽然多了几分自信:“如果我说,我也是你的侍君,要是你求我的话也不是不能帮你点忙,你觉得怎么样?”
他说话间摘下面具,与倏然瞪大眼睛的乐呈对视。
“诶,你是不是惊喜的说不出话了?”
乐呈和头顶上那个面容微黑的俊朗青年对视片刻,被子底下的手抖了几下。
赵琮!!!
这才想起,他说的是八个!八个啊!
你小子也和他们一样!得意个什么劲啊!
现实中,乐呈只能敷衍的牵起唇角:“……惊喜,呵呵,确实惊喜。”
忽然一道声音出现在门外。
“躲在梁上,可不是君子所为,赵公子。”
乐呈浑身酸痛的半靠在床上,后背很疼,双膝与手肘更是一片麻木,但此时都没有她的心凉。
按照赵琮的性格,该是要马上跳起来和徐兰甫打起来了。
她目光飞快扫过寝殿内仅剩的、还算奢华的装潢,开始默默估算价值,最后她一脸铁青的朝门口的徐兰甫伸出手。
乐呈在两双视线的注视下,勉强露出一个脆弱的笑容,企图转移两人的注意。
“我似乎听闻外围有些声响,两位可否为我一探究竟?”
徐兰甫站在门边未曾进来,身姿挺拔如修竹,听到她的话,似乎多看了上面一眼,面色从容道:“方才有平民在外徘徊,臣正是来通报此事。”
他清澈平和的眼睛第一次直直的与乐呈对视。
“陛下,此人扰了陛下安宁,可否需要臣等,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