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浩宇双手一伸,那姑娘一打横就被抱了起来。邢浩宇把姑娘放到了炕上,从炕柜上拿了床被子,给姑娘盖上了。
“让你抱我屋去,你这屋太冷了。”三姥姥见邢浩宇直接把人放到炕上有些着急。
“我早晨烧了点炕,我再去烧,已经在这了,不折腾了。您就在这屋帮我看着点吧。”邢浩宇自己揽下的事,不好意思去弄脏三姥姥屋。
“那就这样吧!那你现在就去添上把火,然后去叫村头的赵老头两口子来。”
“三姥姥,这姑娘的事,不好把其他人再牵扯进来。我还是送她去诊所吧。”
“人命关天的大事,哪有什么牵扯不牵扯的,那个诊所的娟丫头才不会给看呢,她才最怕牵扯了。”
三姥姥说的是村子里的刘娟,在县里卫校学习了两年,后来在镇里的卫生院实习了一年,但因为性格不合群,最后回村开了个诊所。她是村里唯一一个在外面上过学的年轻人,又在村里开了唯一的诊所,眼光高的很,半年前刚跟隔壁村子的林家说了亲,林家二小子在派出所里当值,这下她在村里更牛了,都拿下巴颏看人。
“你听我的,去叫赵老头两口子,他们俩口子能行。”
“行,那我听您的,您先披上点被子,我这就去。”邢浩宇怕把三姥姥再冻着的,从炕柜上又拿了个褥子,给三姥姥裹身上了,然后转身出去。
“臭小子,天天也不怕冷,这屋让他住的跟冰窖一样,这闺女不冻病了才怪呢。”三姥姥说着,脱鞋上了炕,炕上稍微有点温度,根本谈不上热乎,只不过不是冰凉得了,邢浩宇早晨烧的那点火,不足以让炕暖和多少。
邢浩宇先到外屋,往大锅里舀了几舀子水,然后把火架上,赶紧就跑出去了。
邢浩宇速度很快,很快就来到了三姥姥说的“赵老头两口子家”。
“赵大爷,赵大爷在家吗?”邢浩宇见院门开着,就进了院,朝屋里喊了两句。
“谁呀?”开门出来的是赵大娘。
“大娘,三姥姥让我来请您二老过去给看看。”
“奥奥,别着急,我去叫他。”赵大娘赶紧回屋。
“别吃了,三婶子叫咱呢。”赵大娘冲正在饭桌上吃饭的赵大爷说了一句,就把自己手里的一块馒头放到了盘子里,然后转身去穿衣服。
赵大爷听到这话,也赶紧放下手里的筷子和馒头,赶紧下炕穿鞋。两口子很快就收拾好东西,出了屋。
“三婶子咋啦?”赵大爷出屋就见,笔直笔直的站在院子里的邢浩宇。
“您辛苦去给瞧瞧吧!”邢浩宇不想骗人,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好好好,赶紧走。”赵大爷见邢浩宇表情凝重,就没再多问,赶紧跟赵大娘朝三姥姥家赶去。
赵大爷是村里的老中医,早些年是十里八村唯一的老中医,后来人们慢慢的都认西医,觉得西医见效快,省事,找赵大爷看病的就渐渐少了,刘娟在村子里开了西医诊所后,找赵大爷看病的人更少了,赵大爷岁数也大了,孩子们都成家立业,外出打工了,老两口无欲无求,有人找就看,没人找就种点地,生活上也没问题。
三人急匆匆的赶到了三姥姥的院子,赵大爷和赵大娘朝三姥姥那屋走去。
“赵大爷,人没在那屋,在我屋。”邢浩宇示意赵大爷赵大娘往小屋去。俩人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时间让她们多想什么,赶紧朝邢浩宇那屋去。
邢浩宇请赵大爷赵大娘先进了屋,自己又把灶坑里的火往里添了添。
赵大爷赵大娘进了屋,先是看见三姥姥围着被坐在炕上,刚要打招呼,视线一移又看见炕上好像还躺着一个人,但是用被子盖着,只露出来乱糟糟的一团头发,分不清男女。
“婶子这是?”赵大爷走到炕边,离三姥姥最近的地方询问,赵大娘则是站在赵大爷侧身,被赵大爷挡住了一部分视线。
“赵大夫,你受累给瞅瞅这孩子,这孩子烫的厉害啊!”三姥姥边说边俯下身子,把床上躺着的姑娘的头发拨了拨。
邢浩宇跟着也进了屋。
“赵大爷,这就是昨晚那伙人要找的人。”邢浩宇看出了赵大爷两口子的疑惑,赶忙解释。
赵大爷先是一惊,惊讶之情转瞬即逝,紧跟着坐到炕边,示意赵大娘。
赵大娘也有些惊讶,看到赵大爷的示意才回过神来。掀开被子,把姑娘的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
姑娘的手黑脏黑脏的,都看不清肉色。赵大爷开始给姑娘把脉,屋子里安静下来,静静的等着赵大爷。
“婶子,没大事,不用担心,这孩子就是着凉了,不碍事不碍事。我开点药,给这孩子喝几副就好了。”
“那就好,这小子屋太冷了,挪我屋去养着吧!”三姥姥说完就准备下炕。
“不不不,婶子,这孩子现在烧着,一下太热了她受不了,再说了您老这么大岁数了,过了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