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一个美好的表象。
所以,天道的真正目的正如他的请求一样:阻止反派造反。
只是阻止就好。
摄政王依旧是天之骄子,天道眼里难以舍弃的宝人。
想通一切,浮尘变得随性。
她派人清空了蚁穴,换上了肥沃的土壤,堆进了木桩里。
而后的一年年,她照顾着这棵木桩。每年依旧有新芽,逐渐逐渐抽芽成树。
这个国家依旧时不时有灾难。
十一岁时,南湖州与北湖区爆发水灾,汤汤鸿水滔天,浩浩怀山襄陵,下民其忧。
摄政王依旧繁忙,脚跟不沾地,饭也吃不上几口。
浮尘找到太子,让她去处理水灾。“只要你能力到位,那个位置自然是你的。”
太子扭头觑了一眼折子,仰头继续喝酒。
浮尘没多说,将折子放下。
下午,刘玉进屋报备功课,太子随手将折子交给刘玉,“喏,交给你了。”
刘玉双手接过,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慎重的神色。
十二岁,北境再犯。浮尘闲得无聊,带着随影跑去自己封地召唤自己的军队,带队赶往北境打仗。
好在军队跟随过摄政王,日常训练不成问题。
决策亦有北境常驻将军与随影帮忙,没出什么大问题。
就丢了两根手指头而已。
摄政王也没管她,随她闹去。每月定时书信来往。
浮尘在北境没人管,北江不进攻,她就随处撒野。根本不想回家。
树桩新芽的事,交给了府里的摄政王。书信里写着:长得比人高了。
浮尘也就没管。
都城王府里的摄政王看着拔去了原枯枝,换上新树苗的嫩绿叶子,很满意。
原来长得小树,日日得他“亲王龙水”浇灌,长势良好。不成想喝大了,把树看成人,你一口,我一口,将树醉死了。
埋了一百年的酒酿啊!浓缩的精华啊!
可惜了,这树没福分。
摄政王自觉浮尘发现不了,偷天换日后,随手在纸上写瞎话:树好得很。
等到浮尘及笈,摄政王召她回来举办盛筵,名门望族的适龄公子皆有出席。
“看重哪个?随你挑。爹保证给你送来。”摄政王拍着胸脯,“只要不是你那个小乞丐就行。”
浮尘:“……”
已经成为参将的随影站在身后,听着毫无遮掩的话,目光阴测测。
浮尘与摄政王打商量,“爹啊,你看你都后院佳丽三十,在外风流佳人无数,我怎么地,不得来上一打,再考虑婚配?外面天地那么宽广,不走走,刚及笈就婚姻,太憋屈了。”
摄政王幽幽盯着浮尘,默默竖起大拇指,缓缓点头,“好志气。”
回家一个月的浮尘,收拾收拾包裹,又南下游玩。
随身带着五百随从,其余分配在各处随时调遣。
被立为新太子的刘玉前来送行。
浮尘笑着揉揉刘玉的头,“好好学习,为国为民。”
刘玉还是一张面饼脸,“皇叔公说了,这位置,你不愿学习,才丢给我的。”
浮尘笑得饱满:爹还真实在,什么话都敢说了。不怕老子也试一试造反吗?
浮尘看着这个孩子去背两代人不愿或无法背起的位置,双手一顿蹂躏,将他的发髻弄乱。
“我先给你监督各州官民。等你慢慢成长。”
刘玉不反抗,只是固执地整理发髻。“知道了,姑姑。”
南国风光好,处处是新奇景色。
不仅景色好,美人也多,男美人,女美人,随处可见。
可惜,浮尘手贱,借着酒醉把身边人给办了,事后不知道怎么处理。
浮尘盯着随影那张脸,对方沉默地服侍着浮尘起居,表明了自己任劳任怨的态度。
对象太熟了,不好办事。
陌生的,给点钱养起来,等到玩腻了,扔进后院,哪天想起来再回头看。
熟的,事前说好各自分寸,玩归玩,不当回事。事后只当没这回事。
熟透了的,还是喝醉误事的,浮尘真心头大。
什么话不说,当没这回事——预处理。
可当她看中哪家公子去撩的时候,后脖领子总有一只手掐着,阻止前进。
浮尘呵呵笑着。
心有愧疚,无法自然行事。多年情感,不舍分别,只得听从。
不知是否是来自岳父大人的直觉,摄政王横看竖看就是看随影不顺眼。来信必有一句叮嘱:玩谁都好,别玩小乞丐就行!
被人拿捏得死死得,浮尘偷偷求教老司机:爹啊,玩了,该怎么办?
摄政王回得简单直接: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