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走了过来，她在程素的对面坐下，关心地问道：“程小姐，你们怎么了？刚开始的时候看你们聊得挺欢的呀。”
她给程素精心挑选，才安排了这个相亲对象。
一开始看两个人聊得挺欢的，她还以为两个人有戏了呢。
没想到男方突然间怒气冲冲地走了，走前还打电话骂了芳姐一顿，把芳姐骂得莫名其妙的。
程素端起了自己的那杯咖啡，喝了小半杯后，放下了杯子，苦笑着：“泡汤了。”
“为什么？”
“被那个杀千刀的楚晓东破坏了，他抱了我邻居家的孙女儿过来，说那个孩子是我的宝宝，他还叫我老婆，让我的相亲对象误会我，质疑我是你们公司里的托。”
芳姐：“……楚先生，楚先生太过份了！”
程素看向她，问道：“芳姐，是你告诉姓楚挪个吧？要不，他是不知道我这个时间段过来相亲的。”
她为了今天的相亲能够顺利进行，嘴巴抿得紧紧的，任凭楚晓东旁敲侧击，她半句话都不说。
可是，还是被楚晓东破坏了。
芳姐：“……是，是我说的，他说和你是邻居，打小一起长大的，虽说不对付，其实他是关心你的，他说他是你的邻居哥哥一样，要帮你把把关。”
她就是被楚晓东的一声声的姐，哄得心花怒放，就告诉了楚晓东。
程素就猜到是芳姐这里泄了密。
“程小姐，都怪我，你都对我千叮万嘱，我还是……下次我再帮你安排一个更优秀的男人，相亲的时候，不让楚先生知道了。”
程素已经心累，她端起了还没有喝完的那杯咖啡，边喝着咖啡边说道：“算了，我不想再相亲，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呗，我也才二十五六岁，年轻着呢。”
楚晓东活着，她都不可能相亲成功的。
芳姐看着程素，试探地问道：“程小姐，你和楚先生……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考虑过楚先生？他破坏你的相亲，过于刻意，分明就是不想你嫁给其他男人，你也说过不管是谁帮你安排的相亲，最后都会被楚先生破坏掉。”
“他不当场破坏，就是事后跑到你的相亲对象那里抹黑你，抵毁你，反正就是不让你和其他男人相好，让人觉得，他想让你嫁不出去，要嫁，只能嫁给他。”
程素一口咖啡喷了出来。
芳姐赶紧抽了纸巾递给她，笑道：“你这是什么反应，不敢置信吗？其实很明显了。”
她跟程素不熟，但听程素这样说，都觉得楚晓东是圈住程素，不让程素嫁给别人，所以他千方百计破坏她的相亲。
“芳姐你也这样说？晓晓也是这样说的，可是，我和那个杀千刀的，打小就不对付呀，我们俩从小打架打到大的，长大后都依旧不对付，见了面不针锋相对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芳姐说道：“有些男人喜欢一个女人，表达的方式是不一样的，他们喜欢那个女孩子，就欺负她，引起她的注意，又让对方不会忘记他。”
程素：“……欺负对方算什么爱？”
那样的爱，她宁愿不要。
想想楚晓东欺负了她多少回，当然了，她也不肯吃亏，小时候打架，她打不过他，毕竟他比她大几岁，又是男孩子，她就哭，利用哭声把她兄弟引出来，帮着她一起揍楚晓东。
要不就是去他家里告状，让楚伯伯教训他，她打不过他，楚伯伯是他老子，还能打不过他？
青少年时期，他们打架的次数就少了很多，不过每次见面吵架是少不了的，别看楚晓东是个男人，吵架也很厉害的，她在她房间的窗前，与他对着窗吵架，从早上吵到晚上，他都不带喘的，反而是她会吵得喉干舌燥，最后败下阵来。
总之，在程素的回忆里，她和楚晓东的关系恶劣到极点。
现如今，两人都是二十好几的人了，他还是不让她好过。
他破坏她的相亲，她若是知道有女孩子喜欢他，也去搞破坏，反正，她嫁不出去，他也别想娶老婆进门。
“程小姐，你不如直接去问楚先生。”
芳姐觉得程素和楚晓东的媒人钱，她是赚不到的了。
楚晓东一颗心都在程素身上呢。
程素放下了杯子，拿过自己的包，起身，对芳姐说道：“芳姐，不好意思，我先出去，我现在就去问那个杀千刀的，他到底想怎么样？问问他是不是爱我，想娶我？”
芳姐笑道：“去问吧，问个清楚明白。”
楚晓东向程素提议过，说他们组成一对儿的，被程素怼了个狗血淋头。
楚晓东有时候开玩笑说喜欢她的话，她也不放在心上，更不相信楚晓东的话。
没办法，两个人处得像死对头似的，教她怎么相信他？
程素走出了红娘公司，看到了楚晓东的车子停在不远处，他靠在车身上，两手插在裤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