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手,二人竟一溜烟的消失在街尾。
安排好一切事宜之后,贾思道回头冲着凌浩然抱拳客气道:“凌公子,此事我觉得最快也要明天才有定论,要不您先忙,等我将此案一干人等全部安排好之后再去请你?”
听闻此言,凌浩然也不在客气,便与其寒喧了几句,告诉若不是太晚的话自己将会在云府做客,若是一干人等都到齐了,大可以去哪里找他。
贾思道缓缓地点了点头,将地址默默的记在心中,口中还是不是的客气地说道:“都是我们这些人办事能力太差了,还需要您亲自出马,实在有愧!”
对于这种客套话,凌浩然自然不会真的当真,便伸手拍了拍肩膀,笑着说道:“贾捕头,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你的能力我们可是有目共睹,就不要在这里...”
话说到此,便没有在继续下去,而是打了个哈哈,便客气的一抱拳道:“贾捕头,静候你的佳音!”
说罢也不再给贾思道说话的机会,便越过他来到云府管家面前说道:“老管家,眼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劳烦您前边带路可好?”
早就心有不耐的老管家,自然不会有任何怨言,连忙点头哈腰的说道:“公子您客气了,请随我来!”说罢也不再搭理其他人,而是转过身在径直朝着西边走去。
凌浩然看着这老管家的举动,登时有点惊讶,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云府应该在东面才对,这老管家怎么会朝着西行。
心中虽然有些不解,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冲着裴渊庭使了一个颜色,便缓缓地追了上去。
二人本就心有灵犀,有些事根本无需多言,裴渊庭低头冲着小石头说道:“小石头,哥哥先带你去个地方,晚一点我们在出来找老张叔好不好。”
小石头稚嫩的脸颊上登时挂满了不乐意,但是又没有什么办法,只好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但是你可不能骗我哦!”说着还举起自己的小拳头晃了晃。
“怎么可能呢!”裴渊庭佯装害怕的将头微微一缩,笑嘻嘻地说道:“哥哥向你保证,觉得不骗你!”说罢便视若无人牵着小石头的手,向着凌浩然追去。
看着离去的众人,贾思道缓缓地长叹一口气,好似在对二人说话又好似在喃喃自语道:“我刚才都答应凌公子了,看来你二人现在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了!”
听闻此言,二人竟然异口同声地问道:“哪里?”
“哪里?”贾思道眉睫一挑,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看两人,从齿间缓缓地挤出几个字:“县衙大佬!”
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字,却好似裹挟着森森寒意向二人袭来,竟然让王大胆二人有一种三伏天入冰窟的感觉。
事实确实如他二人所感觉的一般,眼下虽然不是隆冬时节,但县衙大牢却让人寒毛直竖。
大牢这个地方,虽然不能说是阴森恐怖之地,但是却能让人感觉道世事无常。这里囚禁的每一个人,在迈进大牢门槛之前,谁都有过一段自由的日子,而对于这些刚刚进入牢房的犯人来讲,陡然失去自由才是罪痛苦的事情。
老熊头是大牢的看守,他的儿子小熊也是大牢的看守,父子俩个搭班看守,虽然是父子二人,但是却各自负责一个区域。
虽然二人都是看守,但是老熊头所看守的地方以前压根没有什么犯人,他所干的就是打扫卫生而已,可从前日这里来了一个人,一个曾经他的顶头上司。
这里虽然说是县衙大牢,但是却是最特殊的一个部分,虽然关押的人五花八门但是都有个共同之处,便是不许与外界接触,就连送饭也只能是他们牢房内的衙役送。
牢房外面是一条幽暗的涌到,虽然墙上点着油灯,但是也不足以驱散黑暗,涌道的另一则是一排普通的牢房,里面关押的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比起涌到尽头的牢房,这里简直能用热闹来说,一个个披头散发扯着嗓子谩骂着,哭泣着,形形色色的人因有尽有。
老熊头抿了抿嘴唇,看了看眼前的这群人,又回头瞟了眼涌到的尽头,不由地发出一句感慨,“他怎么会犯事呢?”说罢便拿起手中的葫芦抿了一小口。
酒刚到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去,便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哗啦啦的声音,连忙将嘴里的酒一口咽下去快速的站起来。
刚站起来没几息,门口便进来三人,走在前面的是两个熟面孔,是曾经一起公事许久的刺头和庄图同。
老熊头连忙迎了上去,刚欲要张口要说,什么风把你俩给吹到这里来了,嘴巴还没张开便发现二人身后站的这位人好生面熟,借着昏暗的烛光再一瞧,心中顿时一喜,便将已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准备上前打招呼。
可就在脚步将移未移之际,刺头伸手塞给他一壶酒,打趣道:“好久没见你了,知道你好这口,这不特意出去给你打了一壶!”说着从身后变戏法一般的拿出一个小酒葫芦。
呃...
老熊头微微一错愕,看了看递在面前的葫芦,随即神色自若的接过来笑了笑,道:“让二位破费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呀,我们弟兄谁和谁!”庄图同上前搂着老熊头的肩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