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幼小的心灵是非常细嫩的器官。冷酷的开端会把他们的心灵扭曲成奇形怪状。一颗受了伤害的儿童的心会萎缩成这样:一辈子都像核桃一样坚硬,一样布满深沟。——《伤心咖啡馆之歌》卡森·麦卡勒斯】
“不要觉得你自己还年轻,女人的青春很快就没了的。我们隔壁的慧珍跟你一样大,孩子都有了两个了,她老公还是公务员,多好的工作,首尔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呢……”
安莉秀的妈妈是个传统到非常固执的人,始终认为女人要嫁人才能过得好。
作为古人的立夏都被她念得头疼,不止一次怀疑自己和对方到底谁是封建社会的残余产物。
她其实还挺想问问:所以你女儿被男人逼死了你高兴吗?
基于不想被当成精神病的缘由,她忍住了。
安妈妈说了一大车的话,立夏虚心不接受,左耳听右耳冒。还没有找到真命天子是谁,能忍则忍。像这种几百年不回一次的家那就继续不回来好了。她毕竟不是真的安莉秀,同事什么的不见得能看得出来,家里人大概会觉得很奇怪。
倒不至于被怀疑是穿越,而是有可能怀疑她跟韩永哲之间发生什么事。
立夏不太想提起韩永哲,因为她怀疑他很可能消失在这地球上了。
那样她就会变成第一嫌疑人。
事情就会变得非常糟糕。
——
立夏跟徐文祖医生约定下午三点见,在两点四十五的时候她到了牙科诊所楼下。
上楼时一如既往,从楼下走到楼上,楼道里有种空旷的阴凉,而阳光从窗户外面透过来显得非常光亮。
诊所里也跟上次来时差不多,门口是自动玻璃门,里面漂亮护士小姐姐坐在前台接待。立夏报了自己的名字,穿着淡粉色护士服的小姐姐注视了她几眼,估计她打电话时可能是对方接的。
求人办事亲自见面的应该有很多,求人办事还要在公共场合打电话的应该不太多。
“安莉秀小姐?”
没等护士小姐姐说几句,徐文祖就出现在了面前。
还是那一身定制的白色西装外套,衬得他的皮肤更白了。
像上次一样
,徐文祖的口罩虽然还是挂在耳朵上,他说话时直接把口罩放在了下巴处,露出了血色充足的嘴唇。
立夏不禁想起一个童话里的台词,她的皮肤像雪一样白,她的唇像血一样红,她的头发像乌木一样黑。
魔镜啊魔镜,世界上谁是最美丽的人?
魔镜:反正不是你。
“怎么忽然笑起来了?”
徐院长的办公室里,他递过来一杯矿泉水。
立夏接过来,道了谢,又道:“想起了一个笑话。”
徐文祖笑笑,转而问起立夏来的目的。
这是立夏早就想好了的借口,也不全是借口。
“您知道我是编剧助理,主要负责搜集资料,今天来就是想问问您关于牙科医生的资料。”
“是要写行业剧?”
“……不是,”立夏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打算写恐怖题材。”
“啊……”徐医生再一次一个音转了三个弯,连连点头,一脸原来如此的样子。
他总是这样谦和有礼,在立夏眼中就是客气到有那么点假。
不过韩国人多数都是这样子的,也不能说人家有毛病。
何况这人也是会开玩笑的,比如现在。
“安助理也害怕牙医吗?哦,对,上次怕得都不会说话了呢。”
就是感觉这人老像是在嘲讽,比如现在。
“已经没事了吗?上次的事。”
立夏以为他说的是自杀的事情,举起手腕给他看:“已经拆线了。”
她缝得还是美容针,愈合之后也没什么伤疤的那种。
“哦……”徐医生看了三拐弯的感叹:“缝合的真好啊。”
立夏越听越假,那种明明心不在焉的语气,偏偏还要装作“真了不起”的样子。
怪异得不得了。
她是真有点受不了徐医生这个口头禅,挺烦人的。
“您想了解哪方面呢?”
徐文祖双眼认真的看着她。
好吧,每个人的口癖不一样,她见的人也不算少了没有理由这么矫情的看什么都不顺眼。
“您平常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呢?”
立夏开门见山。
“不会暴露您的**,”她又积极补充了几句:“只是作为一个参考,如果您介意的话也可以说一些诊所其他医生或者您认识熟悉的医生的例子,都可以的。
”
其实她要是问的更详细一些估计会很快就能完成任务,不过立夏有自己的小心思,她想知道徐文祖传说中的女朋友到底是不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