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之子都是集中了大气运的人,就算陷入低谷也不过是一时,也许是为了更好的未来。
就像张无忌,父母的死奠定了他想要江湖和平的心愿,掉下山崖让他得到了绝世武功,不断的苦难让他邂逅了一个又一个的红颜知己……这样的人,天生被世界所偏爱,际遇远非常人所能比。
此间气运之子祝君好也相同,她的命运远比张无忌要的好得多,诚然,成就也没有张无忌那么大。
在澳门这一方小天地里,她有一个即将把她认回家的父亲祝展辉;未来的老公司徒礼信;从小陪伴着她长大的文初;暗恋她又说不出口的朋友金胜;还有一个愿意为她牺牲一切的母亲朱莎娇。
在世俗的眼光里,再没有比她更幸福的人了。
可惜,有些人的使命,就是破坏这种幸福。
——
清晨,立夏早早地起身,穿上运动服和跑步鞋,她手脚很轻,旁边床铺的司徒礼信是在她洗脸的时候才听到动静的。司徒礼信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你穿成这样,跑步?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说着就要起身,被立夏给按回去了。虽然一直都有交通工具,不过这几天搬搬抬抬全是他在做。她身上还带着手机和钱包,又丢不了,能让她哥多睡一会儿还是多睡一会儿的好。
出门的时候大街上都没什么人,晚上霓虹闪烁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了昏黄的路灯。天色渐亮,抬起头来还能看到蓝天和白云,整条街都看着朦朦胧胧的,也许是靠海,连空气都格外的清新。
立夏在酒店旁边的马路上简单的做了几个热身动作,一呼一吸之间就开始沿着马路跑起步来。
一步又一步,昨天还是车水马龙又热热闹闹的地方,此时看起来格外的清冷。
澳门的建筑物好像多数都是浅色系,橘红色,粉蓝色,乳白色,偶有暗色系也不过是淡灰,还要加上白色的边框。楼房都很低,不然就是一些老唐楼,跟立夏见过高楼林立的城市都不太一样。
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到处都是赌场的地方,半点都没有拉斯维加斯那种奢华中充满着金钱味道的风格。
硬
是要形容的话,大概是宁静中带着几分温馨?
跑了二十分钟左右,转过头往回跑了没五分钟的立夏听到了身后有鸣笛的声音。
她转过头,远远的看到了一个年轻人。
脖子上挂着一个已经老旧了的警笛,穿着短袖衫,飞快地踩着脚踏车。
似乎是冲着立夏过来的,年轻人一边吹着警笛,一边挥了挥手。
他长了一张很小的娃娃脸,眼睛很大,皮肤被晒得有些黝黑,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身材看起来有些瘦弱。
青春年少,活力十足。
这个年轻人放弃了跟祝君好一起去美国的机会,放弃了自己最爱的人,只为了她能够安安心心的在美国上学嫁人,过上世俗中美好的幸福生活。
立夏很能理解这样的人,穷人家的父母把孩子卖到大户人家,很多不都是为了银子。
祝君好嫁给她哥司徒礼信,生活平安无忧不说,未来几乎是一条平坦的大道,这一点没人比立夏更清楚。
“现在七点钟不到,你不用来得这么早的,”立夏看了看手表道:“而且你们在酒楼里应该表演得很晚吧,这么早起不困吗?”
文初停在她跟前,摇了摇头:【我跟你约好了就不会迟到,你放心,我打很多份工的,不会累!每天睡够五个钟,生活快乐又轻松!】
立夏看着眼前明明年纪二十多岁却依旧像个少年的男孩子,他对着她笑得很是灿烂,颊边还有酒窝。
脸上的表情很像她哄司徒爸妈的时候,活泼又天真的样子。
朱家一家不算富裕。
文初一天要打很多份工,都是兼职,他不会说话,文凭只念到了高中毕业,要很勤劳才能赚到多一点的钱。
朱莎娇年纪大了,唯一会做的只有在酒楼、夜总会里唱歌,用这份薪水带大自己的女儿祝君好和养子文初。
祝君好还在上学,也考上了大学,大学的学费比高中要贵很多,文初就要更努力了。
由于他不会说话的关系,多数兼职都是给街坊邻居各种店铺帮忙打小时工,他的人缘也因为这个变得很好。同样的理由,他很珍惜所有能学到东西的机会,包括那些简单的魔术,都是他自己学或者跟人学来的。
立夏说要教他折气球,
还说请他做地陪陪着他们在澳门玩几天,并且说要给他兼职工资。
所谓“你我本无缘,全靠我花钱”,立夏最初本来只是想用魔术气球跟文初搭个讪,谁晓得这人还挺聪明,她简单教一教他就能举一反三,就她那点存货显然是不够用的,既然如此:“你是澳门人哦?不如兼职几天导游怎么样?我们之前去香港都有认识的人,去其他地方不是被旅行团骗,就是被导游坑着到处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