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堂里
陈母的脸色更加不好。
刘父在朱管家耳边低语了几句后,眼里也透着不悦。
他看向此刻已收拾还算整齐,跪在堂下的两个。
却怎么也掩饰不住两人的狼狈。
此刻锦玫脖子上痕迹斑斑,脸色的惨白,发丝凌乱。早就没有了平日在刘父陈母面前那乖巧温顺的模样。
而另一个跪着的男子,约莫二十,本长的还算清秀,此刻脸色却如被猫抓来般,一道道红印,分外明显。
面对微怒的刘父,他似是也憋着一股气,对上刘父的视线,不多不避。
一点也没有一般人碰到此种事的尴尬。
这样的态度更是让刘父不喜。
“你们说说,这到底什么情况?总可无媒苟合”?
锦玫一听刘父说出无媒苟合,这四个字。心中似是无比的委屈。
她呜呜的哭泣起来。
先前她什么都不能说,她知道那时只要她辩解说自己是被他人设计的。
那么自己设计老爷未成的事,肯定也会被那人查出来。
毕竟再迟钝,她也知道肯定是有人事先洞察了自己的计划,后自己反被设计了。
而在这个家里能有此能力的,不说锦玫心里有也数。
只是先前她不明白,这事老爷他知道不知道,有没有参与。
“老爷,奴婢是被人设计了,奴婢爱慕的是您。
从我及笄之后,奴婢的愿望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做您的枕边人。
老爷您相信奴婢,奴婢是被人陷害的。我都不认识这个人,老爷您要为奴婢做主啊”!
说完锦玫头重重的磕在地面上,更是泣不成声。
陈母已经呆立在当场,她手指锦玫,声音都颤抖起来:“你…你…你…不知羞耻”。
刘父心里也是掀起惊天浩浪,从没想到这个自己当做小辈看待的姑娘,尽然生出如此的心思。
这让他一时无法接受,失去了再质问的能力。
此时受命站在一旁的严嬷嬷,眼露鄙夷,她走到陈母身边,低低说道:“夫人,你别担心,小姐都安排好了”。
陈母一听,从不知所措中醒来,她抬起头,满脸希切又吃惊的看向严嬷嬷。
严嬷嬷只得对着她又轻轻的点点。
陈母瞬间眼眶泛红,心里发酸。似乎委屈的不行,可又强撑着不落泪。
严嬷嬷看着这样的陈母,内心不由叹气的摇摇头。面上却露出温和的笑意。
手轻轻附在那死死抓住椅子有些泛白的手背上,拍了拍。
她的眼光看向堂中,那名男子。
此刻那男子正不可思议的看向锦玫,似是不认识这个人,满脸伤感。
“叶公子,这个叫锦玫的女子现在说是被你陷害才与你无媒苟合的。而且说不认识你,不知你可有话说。
如果你没话说,我们刘府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却也是懂礼义廉耻的。
你这样的行为已构成了犯罪,我们可是要把你送官的”。
叶宇一听要送官,先是脸色一白,后却是满脸愤怒道:“刘老爷,你们刘家可不能冤枉人。
锦玫与小生早就私定了终身,而且这次也是她约小生来的。
小生来的时候,并不知道所谓何事。只是从进府到约定地点,都无人阻拦。
这是她让人送小生的帕子。上面还绣着她的名字。
她跟小生说,陈夫人想把她许配给在下,已和家中长辈通气了。
所以小生才敢预约前来,可没想到,她那么热情。小生就是一时糊涂,才失了分寸”。
陈母在旁一听,忙看向叶宇问道:“你是叶家小儿,魏嫂子的儿子”?
叶宇连忙点点头。
陈母侧头看向刘父道:“我给锦玫说亲里面却实有一家姓叶的。他家幼子叶宇想来正是此人”。
她又看向锦玫,语气不解的问道:“锦玫,你不是不同意这门亲事吗,怎还有私下跟叶家公子来往,还私定终身。
你这是置夫人我于何地?我对你不薄啊,你尽然生出如此妄想”?
锦玫本只是低低哭泣,以图引起刘父的心疼。可听到陈母那句妄想,骤然抬头,眼里都是讽刺。
“夫人,你此话差矣。老爷正当年轻力壮,就你一个人怎能伺候好老爷。
何况我那点比不上你,只要老爷愿意,我肯定比你更能照顾好老爷”。
从来就是温柔体贴,柔顺的陈母听到如此无耻之言,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气的胸口起伏不平,指着锦玫道:“锦玫你还有心吗,你怎可说出如此之话。
我那点对不起你,你…你给我货出刘家。你这样的人,我们刘家要不起”。
刘父看到陈母如此激动,似是才从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