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父三人在申时末踏进了青山镇的城门。归还了马车,赵毅向刘父跟刘素告辞回家,报平安去了。 刘父带着刘素迎着晚霞回到了家里。父女的突然归来,让家里一阵忙乱。刘陈氏看着晒黑了的女儿很是心疼,抱着只喊素儿受苦了。 刘素还是有些不太习惯,过了半响,才把手抬起,轻轻的回抱着陈氏。 “母亲,我没有受累。跟父亲出门很好玩,我这次收集了很多很多的花草幼苗。”刘素带着欢快的语气宽慰道。 “好,好,素儿最厉害了。你爷俩还没吃饭吧,饿坏了吧,先吃饭。”陈氏擦着眼泪说道。 刘父在旁看着母女俩的互动,很是欣慰。“武哥儿睡了吗?” “睡了,白日皮了一天,吃完晚饭就去睡觉了。”刘陈氏一手拉着刘素坐到桌边。 “老爷,夫人,饭菜来了。”锦玫带着锦茉端来了饭菜。 刘父二人在刘陈氏的频频夹菜,递汤中,心情很是放松的吃完这顿饭。 “素儿,你也累了,赶紧去洗洗,早点休息。”刘父慈爱的看着刘素说道。 “那女儿先告退了,父亲,母亲也早点休息。”刘素施礼后回了自己房间。 主屋里,刘陈氏伺候着刘父泡着澡。“老爷,素儿是不是吃苦了,你看就这么几天,晒的这么黑,这要是常如此,以后还怎么嫁人。”陈氏帮刘父搓着背,忧心忡忡的说道。 刘父听了这话,思索了片刻。“夫人,或许素儿比我更适合这个行当。她做的比我好。我至此终身也就只能是个大匠,但是素儿要是坚持下去,一定有望成就一位大师。这是多么…”刘父越说越有些激动。然后最后关头却戛然而止。 他转过身来,拉下刘陈氏的手。“夫人,我们刘家以后就靠她了。我知道这对素儿有些不公平,但是素儿的天赋真的不可辜负。 大不了,我们以后招婿,或者毅儿也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 刘陈氏听着刘父的话,半天才明白过来。老爷这是下定决心了。连女儿的终身都考虑了。这是没有打算给女儿留下后路了。 刘陈氏眼眶开始泛着红,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出去一趟,自己的夫君就产生这么大的改变。这让一直以夫君为天的刘陈氏有些不知所措,无法置信。 “老爷,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素儿的一生都会活在别人异样的眼光里,那怕以后的她的夫君愿意娶她,她夫君的家人也会看不起她的。这…这让素儿以后怎么活!” 刘陈氏越说眼泪却一滴滴的滑落在刘父的手背上。 刘父有些心痛的看着自己的结发妻子,用手给陈氏擦着眼泪。“静雯,你别哭。我们以后只给女儿招婿,不外嫁。我们俩看着他们夫妻两个,不会让素儿受委屈的。你放心吧,我不会让素儿受委屈的。 我们就这唯一的女儿,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她真的是个能成就花匠大师的人。我保证我不会逼她。真的静雯。” 刘父看着陈氏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心痛的,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摸着陈氏脸,看着这张虽已失去少女的青涩,却有着成熟女人韵味的脸。他似有些情动,有些不知如何安慰。他从水桶里站立起来,用双手环抱这陈氏,吻了上去。 陈氏有些懵,有些好羞,两人就这样半推半就的倒在了床上。 等在外间等着收水的锦玫,听到里间渐渐传来的粗喘的声音。脸颊烧的绯红,满脸似是娇羞,似是羡慕。立了半响才甩了下衣袖,转身离去。她知道今晚是不需要她来收水伺候了。 刘素这边,她在丫鬟锦茉的伺候下,也舒服的泡了个澡,洗了个头发。刚坐在书桌前准备记录下这几天的收获。却听到院里植物传来相关主屋的信息。 刘素一笑,又摇摇头,最终却没多加评论。取出钥匙,拿出纸笔开始记录起来。 因这次收获颇多,刘素整整花了一个时辰,才记录完毕。 刘素翻着这越来越厚的记录册,心情突然大好。想来再过个一年半载,只要不是稀世珍宝类难遇的植物,自己都应该可以收集在册了。 熄灯,一夜好眠。 第二天卯时,刘素拾起了停了几天的晨练。当大汗淋漓之时,眼前突出现一人。还是那一身黑衣劲装,带着那彼岸花的面具,身体挺拔站在那里。 刘素缓了一阵,站直了身子,笑着打招呼。“青桑大叔,好久不见。最近过的可好。” “本尊自是过的不错,刘素姑娘似乎过的不怎么好。这几天不见,黑成这样。本就相貌平平,这下是更见不得人了。”青桑用着很平淡的语气,说着调笑的话。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他有多么认真。 要是刘素真是个8岁多的小姑娘,肯定要泪撒当场,羞愧难当。可惜刘素这40好几的老女人,愣是没感觉。 “是吗,要不我也带个面具。哎,说来也是,像我们俩这等相貌,确实该像你一样,天天遮掩着出门才是。不说吓着别人,这吓着自己也是不好的。”刘素像是自言自语的道。 青桑听着这话,面具下神情一愣,突的一笑。“你这小姑娘,嘴巴真刁钻。走,去那屋里,蓝猎二人正在屋里等你。” 清晨的小巷,天光还不是大亮,又升起了薄薄的雾。一高一矮的身影,一前一后走着,寂静无声。 废弃屋里 蓝猎俩人见来人,躬身行礼“尊上,刘姑娘” 刘素到没什么阶级观念,来到桌边,坐下。“蓝猎,蓝豹好啊,坐吧。”说完却发现蓝猎蓝豹还弓着身子,青桑正看着自己。 刘素反应过来,心里低骂一声,这万恶尊卑社会。“青桑大叔你坐下吧,看你把蓝猎俩人吓的。” 青桑没做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