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铁布衫就是最烂大街的外功强化了,没有再比它弱的。
毕竟在真正的高手眼中,铁板顶个屁用,沐天缈的一甲子功力再加上天魔双斩的锋锐,仙人板板都给你洞穿。
可现在就是有用。
陈猛运起铁布衫,硬接天魔双斩,虽然没能完全卸开力度,啪的一声震裂脚下的大殿地砖,两条腿都陷了进去,但也就是如此了。
很快,陈猛将双腿从坑中拔出,毫发无伤地站在了沐天缈身前,然后继续脚下一点,飞扑上去,长拳轰出。
攻击——长拳!
防守——铁布衫!
轻功——草上飞!
他换来换去,就是这三门无星级中都嫌弱的武功,偏偏攻守无敌,势不可挡。
当沐天缈的脸色终于前所未有的凝重起来,将眼前的男子视为平生罕见的大敌时,上官霞和边夜看到这里,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他们两人都与陈猛交过手,没有走过十招就被击败,偏偏败在这些最为寻常的招式下。
两人都是宗师,眼光都在,几经尝试后,惊为天人,意识到眼前之人的武功,远在他们之上,绝对可以和冥主沐天缈一较高下。
为了收买陈猛,他们也是下了苦功,将和氏璧偷梁换柱,以假换真,从宫中取出。
和氏璧毕竟是传国玉玺,南陈皇帝用来的帝玺,这说起来简单,不仅是人力物力,更要承担巨大的风险。
对于陈猛来说,他懒得理会阴癸派内乱,只要独享和氏璧异力就成。
双方一拍即合。
现在陈猛敌住沐天缈,上官霞和边夜腾出手来,煞气腾腾的目光一转,看向了一个人。
小师妹。
沐天缈推测得半点没错,小师妹自从北齐归来,天魔大法上的修炼突飞猛进,已经从初入第十六重,到了十六重的巅峰,即将晋入第十七重。
要知道天魔大法共十八重,越到后面难度无疑越大,一旦入了第十七重,是毫无疑问的宗师。
如果她能在短时间内晋升,那就是双十不到的宗师,如此潜力谁不惊惧?
更何况还有那直指大宗师,乃至破碎虚空的第十八重。
如果是正道门派,门内即将出一位大宗师,那欢天喜地都来不及。
但两人却想着沐天缈霸道的性格,将长老们压得抬不起头,如果她的传人青出于蓝,那更是乾坤独断,说一不二,他们的利益必然进一步受损。
所以不能给她成功。
这就是魔门的思维,从来没有什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的只是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
当然,如果没有陈猛的出现,自知不敌沐天缈的两人,只是在背后扎小人,还不至于付之于行动。
现在嘛,一不做二不休,两大长老彻底撕破脸皮,齐齐扑出,向着小师妹杀去。
“拼了!”
小师妹紧紧抿住嘴唇,眼中没有畏惧之色,满是搏命之态。
这其实是错误的心理。
她年纪毕竟还轻,阅历也浅,战斗经验谈不上丰富。
从某种意义上,也是温室里养成的花朵,自从懂事,就被沐天缈保护起来,一心苦修,虽然也见识过派内的种种争斗龌蹉,但别人身上发生的事情,哪里会有多么深刻的感悟,往往是直到自己吃了大亏,才悔之莫及。
而今真正的生死危机来了,她的心湖剧烈波动,看似没有畏惧,实际上心境已经落了下风。
直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放平心态,这两个老家伙都已经被你师父吓破胆,你不会输!”
“你终于来了?”
小师妹心中顿时安宁下来,仿佛回到了邺城的午后,院内男子作画,她依靠在槐树上静看的日子,两只完美的玉手自袖中探出,飞出天魔丝带的同时,指尖更射出数道真气。
千变万化的天魔力场展开。
上官霞和边夜也是身经百战之辈,手下不知有多少鲜血,刚刚被沐天缈干净利落地压制,是沐天缈太强,而非两人太弱,此时联手扑杀一名小辈,早已准备利用对方的搏命之势加以针对,在二十招内结束战斗。
可当那熟悉的前倾感涌来时,两人心头顿时一沉。
这个稍显稚嫩的天魔力场,相较于沐天缈浸淫了数十载,心随意动,千变万化的天魔力场,自然有所不如。
可其核心已经极为接近,以小师妹为中心的方圆半丈处,更是形成两个无底深渊般的漩涡。
一个向内吸扯上官霞的劲气,另一个向外喷吐阴寒之气,针对边夜。
当两者立刻为之改变时,天魔力场也随之改变,不再拼命,而是用一个拖字诀。
我一个宗师以下的后辈,拖住你们两大宗师长老,还不够吗?
而如果他们两人弃了目标,转而攻向他人,那么落在派内其他人眼中,就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