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不逾漆黑的眸底涌起意味不明的笑意,目光强势而缱绻地网着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隐晦的暗示:“你就可以。”
盛栖池抬睫看向他。
倪不逾倏地侧身朝她靠过来,耳语道:“用你池塘里的水不就行了?”
“……”
盛栖池反应了片刻,脑子里瞬间轰的一声,脸颊红了个透。
她抿着唇气恼地瞪了他一眼,下意识想要逃,被倪不逾直接勾着腿弯拽了过来。
“跑哪去,小池塘?”他的低笑声磁沉勾耳,“不是说要负责?”
“……”
—
次日上午,盛栖池睡得迷迷糊糊地起床,托着脸颊在沙发上发呆。
倪不逾洗漱完毕,趿拉着拖鞋走过来,看了眼时间,已经快要中午了。
“你今天又没吃早餐。”他端了杯水,递给盛栖池让她醒神,语气带着淡淡的不满。
盛栖池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懒洋洋地掀起眼皮,语气同样不满:“那我起不来。”
倪不逾眉梢轻扬:“我都起来了,你怎么起不来?”
盛栖池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没吭声。
她穿着柔软的棉质睡衣,睡衣领口微微向下敞开,露出一截白皙挺翘的锁骨,以及锁骨之下,几处暧昧的红痕。
倪不逾的视线落在她的锁骨下方,眸色不着痕迹地闪动,微微俯身,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音色也随之低了一分,带着明目张胆的暗示,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地落上她的耳垂:“出力气的人,不是我吗?”
“……”
盛栖池耳垂处的皮肤本就敏感,被他用这样的话一撩拨,心尖忍不住悸动连连。她咬了咬唇,脸又热起来,又嗔又娇:“谁知道你,像头狼一样。”
倪不逾被她的这个形容逗笑,眉眼之间现出满意的神色。
他顺势在她面前半蹲下来,抬手扯了扯她的脸颊,难得的开始自我检讨:“昨晚确实是我不对,下次尽量睡早一点。”
“或者,”他顿了下,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看着她:“我们早一点开始?”
“……”
这男人逗起她来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盛栖池决定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她憋着笑,绷着嘴角反击了回去:“或者,我们以后各睡各的房间,你别来敲我的门。”
“我也尽量不去敲你的房门。”她抿了抿唇,干净的眼睛直白地看着他,带着不自知的撩拨:“除非忍不住。”
“……”
“不过忍不住也很正常。”盛栖池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的反应,主动向他凑近,嘴唇若即若离地贴着他的耳朵,一字一顿地说:“谁让我男朋友那么诱人。”
“……”
倪不逾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皮,耳后的皮肤隐隐升温。
心尖像是被羽毛拂过,带起一阵微颤的痒意。
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他偏过头,直接吻住了她的唇,舌尖霸道地长驱直入。
……
闹了一阵,倪不逾把气喘吁吁的少女从怀里拉出来,低声问:“饿不饿?”
盛栖池点了点头,“早就饿了,家里没吃的,只好先用你来充饥了。”
“……”
还没完了。
倪不逾抚着眉心低笑,“别闹。想吃什么?”
盛栖池笑嘻嘻地坐直了身子,不再和他闹了,“不知道。”
附近的饭店都吃腻了。
倪不逾想了想说,“听说共.和.国广场有一家香辣虾火锅味道还不错,带你去吃?”
不太想去,盛栖池摇了摇头:“想吃家里的饭菜,好怀念阮姨煲的汤。”
她灵光一闪:“不如我们去超市买菜吧,我做饭给你吃。”
公寓里他们买了一套新的厨具,但因为两人平时学业都忙,一直没闲心开火。
盛栖池说完就跳下沙发去换衣服,倪不逾跟过去,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会做饭?”
“会啊,之前我妈妈生病时我跟阿姨学做了好多道菜呢。”
盛栖池自信满满地扬了扬下巴,语气忽而又有点虚:“就是味道一般,你别嫌弃就行。”
倪不逾唇角翘了翘:“我是那么不识好歹的人?”
这话听上去比一句干巴巴的不嫌弃悦耳多了。
盛栖池开心地笑眯了眼睛。
去家乐福超市买了满满两大袋的食材和零食,回到家,盛栖池当仁不让地系上了围裙。
才刚削了个土豆,倪不逾接完电话走了过来。他立在水池边,垂眼瞧着她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