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照顾他,你们要互相照应……”
她声音停顿,终究是不舍,弯了弯唇,末了只剩一句:“都好好的。”
……
飞机冲上云霄,盛栖池盯着关闭下来的遮光板怔怔出神。不同于之前去巴黎考试那次,这一次,她是要奔赴那个城市,在异国他乡生活学习。
这种感觉有点类似于高二时从霖城转回A市时的情愫,却又极为不同。
那一次,她是被支配者,没有选择的权利,被迫地接受,心里带着失落和委屈,感觉孤独无依。
而这一次,是她主动选择,去追寻自己的未来,和她喜欢的人一起。
虽然不舍,却也万分期待。
手背忽而一热,是倪不逾的手掌覆盖了上来。
盛栖池偏过头,对上倪不逾的视线。
他靠在椅背上,微垂着眼皮,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下颌微微敛起,线条流畅而凌厉,依然是当初嚣张乖戾、目空一切的少年模样,却又好像比那时多了些淡然和笃定,多了些男人的沉稳和硬朗,带着让人心安的气质。
把她的手掌握进掌心,倪不逾唇角微勾,认真看着她的眼睛,像是安抚,也像是在保证。
“别怕,有我呢。”
“答应过你,陪你去任何地方。”他喉结缓缓滑动,低笑着:“我说到做到。”
—
到达马赛,一行人入住提前预订的酒店。
因为是工作行程,顾辞年和倪布恬的所有食宿费用都由杂志社来承担,顾辞年让团队另外帮倪不逾和盛栖池订了房间。
房卡给到两人,一人一间行政套房。
一起乘电梯上楼。倪不逾当仁不让地拉起盛栖池的行李箱,带她往房间走。
到了盛栖池的房门外,她刷卡打开房门,倪不逾正欲往里走,冷不防一个人影挡过来,伸手虚虚将他一拦。
倪不逾懒洋洋地抬眼,看到顾辞年似笑非笑的模样。
他没说话,给了顾辞年一个询问的眼神。
顾辞年:“这是小池的房间。”
倪不逾扯了扯唇,脸上明晃晃地多了行“你在说什么废话”的情绪,“我帮她把行李放好。”
“阿远会帮她拿进去的,你不用管了。”
顾辞年不由分说地把他手里的行李箱接过去,对助理阿远扬了扬下巴,阿远从善如流地接过,帮盛栖池拖进房间,又要去拿别的行李。
顾辞年揽住倪不逾的肩,强势地带着他往前走,同时回头意味深长地对盛栖池笑了笑:“晚上锁好门,除了你甜甜姐,谁敲都别开。”
倪不逾拂开他的手臂,眉眼耷下来:“……”
倪布恬看着面无表情、即将被逗到炸毛的弟弟,忍不住拍了下顾辞年的手臂:“你别逗他了。”
顾辞年淡笑着揽住倪布恬,看向倪不逾,一本正经道:“你也是。”
倪不逾:“?”
顾辞年:“晚上锁好门,除了姐姐和姐夫,谁敲都别开。”
倪不逾:“……”
—
拍摄加上采访一共两天,这两天,倪不逾和盛栖池单独在市区里玩了一圈。
傍晚回到酒店,他把盛栖池送到房间门口,转身便要走,盛栖池拽了下他的手指,脚步往门里退了一步,示意他靠近。
倪不逾脚步返回,立在门边,垂下眼睑瞧她。
盛栖池仰着头,主动对他嘟了嘟唇,“吻别。”
倪不逾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左右看了眼,手掌撑着门框,微微俯身亲了下她的额头。
“……”
盛栖池眨了眨眼睛,表情有些意外,“男朋友,你这几天怎么变得这么矜持?”
“我不一直都这样?”倪不逾大言不惭地笑了声,屈指敲了下她的脑袋:“好了,进去吧。”
他越是矜持,盛栖池反而越想要叛逆。
“还没吻别呢。”她半是玩笑半是撒娇地又对他嘟起了唇。
倪不逾抬手捏住她的嘴唇,把她捏成了一只扁嘴巴的小鸭子。
“这里电灯泡太多,让人看到了不好。”
他音色压低了分,眼底闪着促狭的笑意:“等电灯泡们走了,双倍补给你。嗯?”
盛栖池抿了抿唇,脸颊莫名地涌起一阵热意。
本来只是想逗他的,却因为他那别有深意的眼神,让她莫名的,产生一种在偷情的错觉。
……
结束了在马赛的工作,一行四人去了巴黎。
顾辞年让工作人员提前帮他们在丽兹酒店订了房间,倪不逾和盛栖池依然分住两个房间。
完成相应的注册手续,安顿好两人之后的学习和生活,倪布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