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回头看她,唇上噙着抹淡笑:“我来看爷爷。”
盛栖池怔愣了片刻,突然想起来,她昨晚确实在微信上转达了一下老爷子的原话,只不过还没等到倪不逾回复,就闷头睡了过去。
没想到他竟然直接跑来了。
盛栖池抓了抓睡乱的头发:“爷爷,你们怎么都不叫我?”
“是不逾不让叫你。”老爷子一脸欣慰:“他说你最近复习很累,需要休息。”
才不是因为复习……
盛栖池抿了抿唇,对上少年漆黑的眼。
不复平时的慵懒闲散,他脊背笔直,坐姿正经了不少,只是眼底藏着抹别有深意的坏笑。
盛栖池一看到他那眼神就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天上午在酒店的情景。
大概因为有了前一晚的经验,亦或是白天的光线太明亮,她被迫眯着眼睛看他在自己身上到处引火,放肆又色.情,视觉和知觉的冲击力久久不散。
以至于这会儿看到他这样正经又淡然的模样觉得格外别扭。
那股子尚未完全消散的羞涩再次涌动上来。
盛栖池摸了摸脸,避开了他的目光。
盛老爷子招呼她:“过来,看看这局我和不逾谁能赢。”
“看不懂。”盛栖池含糊道:“我去厨房帮帮阮姨。”
她转过身,一路小跑着就钻进了厨房,身后,倪不逾似笑非笑地扬了扬眉。
倪不逾留下吃了午饭。
午饭过后,盛老爷子照常去午休,阮姨收拾好厨房又去了花园,很快,一楼客厅里只剩下盛栖池和倪不逾两个人。
电视停留在新闻频道,在播放着国际新闻,两个人远远地坐在沙发的两端,看上去十分清白且……不熟。
一段新闻播完,镜头转到主持人身上。
倪不逾微弓着背,突然转头朝她看过来。
“盛小池。”他低声叫她。
盛栖池摸了摸鼻子,看过去,“干嘛?”
“坐过来点。”
盛栖池想了想,稍稍往他旁边挪近了一寸。
倪不逾视线未移开,眉眼轻压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再过来点。”
盛栖池被他那眼神莫名撩动了下,随即垂下了眼皮。
“我困了。”她别扭地起身,往他面前推了个果盘,“上楼去睡午觉了。你自己看吧。”
倪不逾轻“啧”了声,脸上的不满一览无遗:“你就这么招待客人?”
“你是爷爷的客人,又不是我的。”
盛栖池反驳了句,又说:“你要是困了就去客房睡一会,客房的床铺是新整理过的。”
撂下这句话,她转身就走。
倪不逾微微后仰,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的背影,薄唇欲勾不勾的。
直到她走出客厅,抬脚要上楼梯,他才突然出声叫住她。
盛栖池回头,“怎么了?”
倪不逾:“客房在哪?”
“……”
倪不逾信步闲庭地跟在盛栖池身后上了楼。
整个二楼都是她的生活空间,她直接带他去了三楼,穿过客厅,停在一扇房门前。
盛栖池:“这间和对面那间都是客房,你随便睡。”
倪不逾低头垂睨着她,不怎么在意地点了点头,扭开房门走了进去。
盛栖池站在门口犹豫两秒,转身想走。
才刚迈开脚步,他又转头叫她,“盛小池。”
盛栖池朝房门边探头:“怎么了?”
“这房间墙怎么回事儿?”
“啊?”盛栖池一怔,想也没想,便抬脚往里进:“墙怎么了?我看……”
话音未落,倪不逾猝不及防地从门后转出来,拽住了她的手腕。
她毫无防备,脚下猛地一轻,就被他拽进了门内。
一阵天旋地转,他一手揽着她的后腰,另只手随即把房门关上。她被他抵在了门板上。
两人的距离极近,盛栖池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青草香气。
他的掌心干燥而温热,贴着她的毛衣,似有若无地摩挲了下。
感官带动着身体的记忆,盛栖池头皮微微发麻,痒意顺着腰后的皮肤往四处蔓延。
她睫毛不由得颤动了下,抬起眼睫看向他。
“你干嘛?”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吧。”
倪不逾耷着眼皮看她,黑如点漆的眼底涌动着显而易见的不满:“从昨天开始你就有点不对劲。”
他盯着她卷翘的睫毛,以及睫毛下水光闪闪、映着他面容的鹿眼,嗓音低压着,一字一顿道:“盛小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