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在一起,盛栖池纯情但不纯洁地脸红了。
快速找到换洗衣物,她一头扎进了浴室。
浴室里很快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隔着磨砂的玻璃门,随着热气一起钻出来。
倪不逾靠在单人沙发上看手机。他双腿敞开,一手撑着下颌,姿态松弛而散漫,然而拇指却贴在屏幕上久久未动。
淅沥的水声是砸在他胸膛上的鼓点,一声又一声,他的心脏随着涌出房间的热气一点一点地发烫发胀,混着潮湿的水汽,说不出的黏腻感,拉扯不断。
水声停了片刻,而后又再度响起。
倪不逾低垂的眼皮掀起,僵着脸打开了电视机,一下一下地按动着遥控器,把声音加大。
盛栖池换上睡裙,在雾气氤氲的镜子前站了半晌,才深吸口气走了出来。
倪不逾正在阳台上打游戏。
她径直朝床边走,不看他的眼睛,说:“你去洗吧。”
倪不逾淡淡应了声,却站着没动。
等到盛栖池转身去找手机,他才若有似无地朝她的方向瞥了眼。
倪不逾打完一局游戏才往浴室走。
里面的热气已经完全散尽了,他仰头轻呼口气,拧开了水龙头。
温热的水流顺着头发、鼻梁滚向胸膛,他抹了把水,闭上了眼睛。
而浴室外,关掉了电视机的盛栖池在他进了浴室之后就开始出神,抱着膝盖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她红着脸,重新把电视机打开。
音量随即又被调大了一格……
倪不逾走出浴室时,盛栖池已经关了电视,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他走去桌边开了瓶矿泉水,半瓶水喝完,盛栖池还在沙发上玩手机。
他看了她一眼,又打开一局游戏。
游戏结束,拿了个胜方MVP,倪不逾朝盛栖池的方向瞥了眼,她还在玩手机。
盛栖池把手机上的软件戳了个遍,戳到最后,手指无所事事地在屏幕上划来划去。
眼前的光线忽然一暗,身侧不知何时多了个身影,少年冷冽的声音落下:“还不睡?”
盛栖池低着头:“你先去睡吧,我再玩几分钟。”
“行。”
淡淡吐出这个字,倪不逾拿着手机走到床边。
他在床侧坐下,随手把手机往床头柜上一丢。
用力太猛,“嘭”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被手机撞到,掉落在了地上。
盛栖池睫毛一抖,视线随即看过去。
而后两人的目光同时定格在地面那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上。
盒子正面,超薄两个字跃进眼里,盛栖池眼皮子一跳,像被烫到了般,慌乱地移开了目光。
下一刻。
伴随着一句低不可闻的“操”,房间的灯猝然被关上。
眼前瞬间一片漆黑,倪不逾捡起那盒东西,扔进了抽屉里。
盛栖池浑身紧绷着坐在原地,在落针可闻的房间里数着两人的呼吸。
越数,心跳越快。
倏忽,耳边响起少年的声音:“傻坐着干吗?”
盛栖池抿了抿唇,硬着头皮起身,走到了另一侧床边。
床垫微微向下陷下去一点,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万物静籁,一片黑暗之中,彼此的呼吸更为清楚,清浅,却声声入耳。
像檀香燃起的袅袅烟雾,像空气中无形缠绕的丝线,绕着她的神经、心跳、暧昧地纠缠。
不复几个月前她生日的那晚,那时她基本上心无杂念,尚有心思去撩拨逗弄他,今晚,她却被杂念充斥着,僵硬地一动而不敢动。
在这样粉饰太平而旖旎涌动的沉默里,每一分钟都变得格外漫长。
不知过去了几分钟,大概只有一两分钟,但感官上感觉已经过了很久,盛栖池身侧的床垫突然动了动。
下一秒,她猝不及防地被人拽住了手腕。
“过来。”少年的声音低而哑,落入耳畔:“让我抱抱。”
盛栖池眨了下眼睛,慢吞吞地朝他挪动。
几秒后,他像是有些不耐烦,忽而朝她的方向挪近了些,同时,手腕揽过她的肩朝自己的方向拉。
在两人的动作的共同作用下。
许是他的力道过大,下一刻,盛栖池毫无防备地趴上了他的胸口。
两人的视线对上,在黑暗中,寂静无声。
只有月光泻进的淡薄光线给房间增添一丝微弱的光亮,却让气氛更加旖旎。
盛栖池低垂眼睫,视线里是他挺拔的鼻梁,再向下,是他淡抿着的唇。
他的气息温热,夹杂着清冽的薄荷香气,一点一点地往她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