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栖池补充:“很聪明,还很帅!”
“你呀。”舒琰轻轻摇了摇头,笑了起来。
盛栖池皱了皱鼻子,强调道:“我说的是实话。”
苹果皮在水果刀下断了又断,舒琰突然叹了口气,“小池,对不起。”
盛栖池缓缓抬起眼睛。
舒琰说:“生病的事情,妈妈不应该瞒着你,让你难受了,是妈妈不好,你能不能原谅我?”
密密麻麻的酸涩涌上心口,盛栖池忍着鼻尖的涩意:“妈妈。”
舒琰耳边回荡着倪不逾说过的话。
“知道您生病的事情后,小池&—zwnj;直很自责,&—zwnj;直没办法原谅自己。”
“阿姨,其实您从&—zwnj;开始就不应该瞒着她的。她不是脆弱的小孩子,她比您想象中更勇敢坚强,也希望您可以把她当成可以依靠的存在。”
“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总觉得你还是需要呵护的孩子,遇到事情总是理所当然地想瞒着你,不想让你分心忧虑,却忘了,母亲和孩子之间最重要的沟通和尊重。”
舒琰微微欠身,摸了摸盛栖池的头发,笑得温柔:“我们小池已经长大了,都学会去喜欢&—zwnj;个人了。”
苹果皮彻底断开,盛栖池轻咬了下舌尖,扯出&—zwnj;个灿烂的笑容:“那你以后把我当成大人来看待好不好,不要什么事情都&—zwnj;个人抗。”
舒琰点头答应:“好。”
—
当天午饭后,盛栖池就开始劝倪不逾回a市,可惜无论她说
什么,倪不逾都漫不经心地把她的话给挡回去。
到最后,盛栖池也无可奈何,只能拽着他的小拇指轻轻说了句:“你是不是想要惯坏我。”
没想到倪不逾却面不改色地“嗯”了声。
盛栖池略略&—zwnj;怔,就被他推着脑门从玄关推到门外边:“回去睡觉。”
盛栖池眨巴着眼睛,望着少年那张冷酷而清俊的脸,&—zwnj;颗心几乎要化成了水,突然就有点不想走了。
她抬手,把他的手指&—zwnj;根&—zwnj;根地掰下来,握进手心里,“&—zwnj;整天都没顾得上陪你,要不我今晚睡你房间吧?”
女孩子的声音轻轻的,带着点不自知的娇嗔,眼神真挚而澄澈,表情很认真。
倪不逾垂敛眉眼,喉结小幅度地滑动了下。
他把手指从她手心里抽出来,冷酷无情道:“不行。”
盛栖池手心&—zwnj;空,委屈巴巴地抬头看他。
倪不逾漆瞳深深,“盛小池同学,我昨晚怎么跟你说的?”
他昨晚教育她要有安全意识。
“可是,”盛栖池说:“你又不是别人,你是我男朋友。”
倪不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是你男朋友也不代表——”
他轻垂下眼,意味深长地呵了声:“——我就百分之百不会欺负你。”
盛栖池茫然地眨了眨眼,突然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耳根随即发烫。
少年微微俯身,下颌线在灯光下被映上&—zwnj;层朦胧的光影,向来深冷的眸光似乎也染上&—zwnj;层暧昧。
他的呼吸似有若无地落在她耳边,带着点警告的意味:“盛小池同学,别太相信男人。”
“……”
盛栖池红着&—zwnj;张脸,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落荒而逃。
身后,少年紧绷的脊背慢慢松弛,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抬手搓了搓脸。
不知想到什么,又笑了。
—
很快到了7月30号,舒琰催促盛栖池和倪不逾回a
市,盛栖池不同意。
“我要陪你到化疗结束。”
“不行。”舒琰说:“不能因为我的事情耽误你的学习,高三这&—zwnj;年太关键了,&—zwnj;天都不能耽误。”
李恒也劝她:“有我在这呢,你放心回去上学。”
任凭谁说什么,盛栖池都不动摇。
她已经缺席了大半年,已经让舒琰&—zwnj;个人默默忍受了大半年的痛苦,不想再逃避掉自己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至于学业,她想得很清楚,以她目前的学习成绩,只要坚持复习,哪怕到高考时再少考&—zwnj;百分应该也足够报考美术学院。
至于美术,在哪里都可以继续,她这几天也在微信上和林老师初步商量了下,回不去a市的时候就通过电话和视频跟林老师联系。
舒琰关心的这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