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后的事情,他有些记不太清,只能隐约回想起他黏黏糊糊地跟在许因秋身后,又是求她又是蹭她,她的脸色有点臭。
他这些天的伪装像个笑话。
闭着眼思考了一会儿人生,牧觉打开了手机,消息一条接一条涌进来,震的他的手有一点发麻。
置顶是许因秋。
聊天框是空白。
看到许因秋的聊天框,他突然想起,当初还是从剧组的工作群里加到的她的联系方式,只可惜加了之后也从来没有聊过天,但许因秋一直躺在他的置顶,从来没变过。
牧觉垂着眼皮,有些失落。
他还以为许因秋会和他说什么。
指责也好什么也罢,都比不说要好太多。
带着这种失落,他点开了工作群,看见了“今日休息”的消息,这种失落的情绪才终于被掩盖了一点下去。
他挨个把消息全部都看了一遍,忽视了手机顶上微博一次又一次的弹窗提醒,旁若无人地订了张没被延误的回家的机票,准备把之前电话里的,家里的东西收拾一下。
再不回去,那男人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
到家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牧觉光着手站在门前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抬手按了门铃。
好在给他开门的是他继母的女儿杨舒。
“回来了?”杨舒抱着抱枕瞥了他一眼,不轻不重地道,“你房间我拦着他们没让他们动,别担心。哦对,收到你消息我就把他俩支出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你别有压力。”
“谢谢。”
他向对方点了个头。
听见道谢,杨舒习以为常地摆了摆手,问道,“有地方可去吗?别真到处流浪去了。我可不想到时候听见熟人说你在大街上冻死了。”
低头思考要不要换鞋的牧觉:“有。”
于是杨舒点了点头,“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或许是怕他不自在,又或许是本性使然,总之杨舒交代两句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把这个家的使用权全权交回给原主人。
真可笑。
作为原主人,居然是那个被扫地出门的。
他三两步来到自己房间门外,拧了一下便拧开了,房间其实不大,东西也并不多,因此他连搬家公司都不用找。
牧觉跪坐在床边,将一个快有半个他那么高的纸箱横着从床底拖了出来。
因为总是打开,所以没什么积灰,只是上面贴了又贴粘了又粘的便利贴还是会掉,他叹了口气,直接将便利贴揭下放进了纸箱里。
那是一整箱的,和许因秋有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