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隔着头套,但乌依雅肯定白兔的脸色一定非常精彩,说不定脸上的肌肉正在抽筋。脑补到白兔因为过于生气而晕厥,乌依雅心里笑翻了。
“这是什么味道,好臭啊,能洗得干净吗?”
悲伤蛙完全没发现乌依雅的异常,以为她真的不知道散发的是什么臭味,一本正经地跟她说:“是臭鸡蛋的味道,这么臭可能不太容易洗干净,头发肯定更难洗。”
乌依雅一脸同情:“那真的也太惨了,不过为什么臭鸡蛋只砸在白兔屋里,我们其他人为什么没被砸呀?”
悲伤蛙:“对啊,为什么我们没被砸?”在乌依雅的提醒下,她越想越觉得这问题可以深究,然后没心没肺地说:“会不会是因为白兔喜欢穿白衣服,就比较惹眼?”
“没准真是这个原因,白兔真的穿得太好看了。但是就算嫉妒白兔的美貌,也不至于半夜拿臭鸡蛋砸人吧?”
“事情真的好诡异,白兔也太倒霉了。”
“是谁干的抓到人了吗?摄制组怎么说?他们的监控有用吗?”
突然被推到风口的值班的工作人员,一脸茫然,嘴巴开开合合,半天说了句:“好像不是人为,但是奇怪的是,它们居然避开了所有监控。”
乌依雅故作害怕,“不是人为,难道是……阿飘?”
悲伤蛙突然感觉后背发凉,紧紧抱住乌依雅不松手,“别吓我啊,我最听不得这个。”
“天呐,是不是白兔干了什么缺德事,阿飘显灵了。”
“你们瞎说什么呢?”她俩你一句我一句,说得白兔恨不得掐死她们,但理智使她还保持着一贯的人设,并没有爆粗口。
见白兔愿意搭话,乌依雅立马追着她问:“那你说是什么?你是不是看见扔臭鸡蛋砸你的东西了?”
悲伤蛙小声地纠正:“不是臭鸡蛋,是臭鸡蛋果。”
“没错,是臭鸡蛋果。”乌依雅非常从善如流地接受了悲伤蛙的纠正,“那白兔你看见用臭鸡蛋砸你的是什么东西了吗?快告诉大家是不是阿飘?”同时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白兔快让她逼疯了,明知是什么却不能光明正大地说。
其他嘉宾在一旁看着,都没打算开口。
终于狐狸听不下去了,语气带了一丝讨好,他说:“鱼鱼你们先别说了,具体怎么回事还要再查一下。”
乌依雅叫他的态度刺了一下。
怎么?这就出来护着人了?
乌依雅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周满把话头接过去,“想知道真相很简单,我昨晚计划拍摄萤火虫,相机正好在监控死角,大家有没有兴趣看看拍到了什么好东西?”
乌依雅避着人瞪他一眼,明明是她支的相机,什么时候变成他的了?
闻言白兔脸色一变,除她之外,其他人对相机里的东西或多或少带了些好奇。
为了所有人都能更好地看到拍摄画面,周满的做法是在客厅用投影仪播放。
影像忠实地展现了一群吼猴是如何避开监控,又是如何把窗玻璃砸开将白兔砸得满身粘液。
“哈哈哈……”
所有人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乌依雅一脸憋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笑的,但是真的好好笑。”
“鱼鱼你可以不要笑我吗?我现在很难过。”白兔红着眼,眼底带着泪光。
乌依雅突然哽住,没想过对方会示弱求同情。
白兔对坐在她旁边的狐狸说:“可以让我一下吗我想去洗个澡。”
狐狸赶紧站起来,动手扶住她,“我送你过去。”离开前,他回头看了乌依雅一眼。
乌依雅现在不关心他的想法,跟剩下的人来句总结陈词:“白兔就是太柔弱了,所以会被猴子欺负,像我这种既蛮横又不温柔的女人,谁都不敢欺负我。”
悲伤蛙:“鱼鱼才不蛮横。”
*
事后,乌依雅跟周满复盘,“我表现得咋样?”
周满斟酌了一下,委婉地说:“话有一点点多。”
乌依雅仔细一想,自己那天好像话真的有点多,和平时不太一样,“那你觉得会有人猜到是我干的吗?”
“大家可能会有一些联想。”
乌依雅瘫倒在椅子上,一脸颓废,“我果然不适合干坏事。”煤球在脚边撕扯她的裤脚,把她的脚当成捕猎对象。
周满安慰她:“你没有干坏事,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他这么说,乌依雅心里好受多了,坐直身体和煤球玩耍。它这几天吃得好,又不用担惊受怕,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一身黑毛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绸缎一样的光。
乌依雅摸它的小脑袋,它不乐意,爪子抱着乌依雅的手用犬齿细细地磨。
周满趁机偷拍它的小屁股,说:“这家伙该去看看兽医,我明天拆石膏的时候带去,你要不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