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乌依雅被奶牛的尖叫声吵醒,一个鲤鱼打挺跳到地上,迅速跑出去。其他嘉宾的房门陆续打开,就连周满都杵着拐杖出来了。
奶牛带着哭腔的尖叫声还在继续,“是什么东西?我害怕,你快把它们赶走!”白兔不知道说了什么,可能在安抚她。
白狼终于摸索到太阳能电灯的开关,果断按下去,下一瞬院子里变得一片亮堂。
电灯一亮,数道黑影从窗户跳到草丛里,眨眼不见了踪迹。
乌依雅在夜间仍然保有视力,所以在二哈开灯前她已经看清楚了奶牛她们房间里跳来跳去的黑影是什么。
白兔扶着奶牛从房间里出来,这会儿奶牛镇定多了。把她吓得半死的始作俑者慌忙逃走,房间恢复光明,周围又多了那么多人,她没刚才那么害怕了。
白狼:“你看到是什么东西?”
“毛茸茸的,跑得特别快。”白兔只想得起那么多了。
天知道,她睡得正熟的时候,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挠她手给她造成的惊悚有多大。
白狼看向一旁的白兔,问道:“你有看清是什么东西吗?”
白兔摇头。
乌依雅看一眼白兔,不知道她为何撒谎。
白狼还想再问些什么,但看着奶牛的样子她打住了,“先睡觉,明天再说。”
人群散去,奶牛拉着悲伤蛙不放,可怜兮兮地问:“我可不可以去你们房间睡?”反正她死也不会回那个房间,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直觉。她感觉刚刚白兔刚才是醒着的,却眼睁睁看着她被吓个半死。
对于奶牛的请求,悲伤蛙没有立即答应,而是看向乌依雅。
乌依雅把目光落在奶牛身上。
奶牛被她看得心惊胆战,挽着悲伤蛙的胳膊又紧了紧,不动声色地往悲伤蛙身后躲。
半晌,乌依雅点点头。
奶牛如蒙大赦,主动拽着悲伤蛙进房间,等乌依雅回去,她已经钻进悲伤蛙的被窝了,还不停地发抖。
白兔返回房间,看着奶牛空无一人的床,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
笃笃笃,门响了。
白兔打开房门,是狐狸。
“你一个人在房间会不会害怕?”
白兔才不怕,但她可以害怕,眼里适时地出现一些害怕、感激的情绪。
见状,狐狸说:“我晚上在你房间外,你安心睡吧。”
白兔既感动又高兴地应了。
外面的太阳能电灯重新被关上了,营地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黑暗中,乌依雅枕着手臂,静静地梳理刚刚发生的事。还没什么头绪,突然,她听见屋后传来哺乳动物痛苦时哼哼唧唧的声音。
一旁,奶牛在悲伤蛙的安抚下已经睡着了,乌依雅轻手轻脚打开房门走出去,凭着优异的视力,她看到了靠在白兔房门前打瞌睡的狐狸。
乌依雅没有多停留,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离老远乌依雅就看见了受伤的小东西,跟黑煤球一样,只有两只眼睛闪着绿光。脚步声惊动了它,拖着一条腿就往树丛里钻。
乌依雅怕它应激造成二次伤害,在原地等了会儿,才趁它不注意的时候提着后颈皮把它从树丛里抓出来。
被提住命运的后颈皮的小家伙不动了,毛茸茸的尾巴卷起来夹在腿间,四肢爪子乖顺地垂着,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真漂亮呀。”
乌依雅作为一条鱼,实在不应该喜欢猫科动物,可是没办法,小家伙长得太漂亮了,看得她的心都要化了。
注意到它后腿的不对劲,乌依雅把它放在手掌上想仔细检查一番,结果小东西凶巴巴的,一直冲着它哈气。
乌依雅放弃了,先回去再说,一把抓住它的小身体,点点它的鼻头,没好气地骂道:“不识好歹呀你。”
往回走时,乌依雅突然想到,一时兴起救了它,但该把它安置在哪呢?
小家伙看着凶巴巴的,但其实很怕人,她的房间还有悲伤蛙和受惊吓不轻的白兔,实在不适合把它带回去。
该安置在哪儿呢?
乌依雅脑海里浮现出缅因猫的身影。
那家伙是猫,小家伙也是猫,都是一家人,巧了。
如果周满知道她在想什么,肯定会跟她强调:“我虽然带了缅因猫头套,但其实我是伟大的王!不是猫!”
怕敲门声太大被其他人听见,乌依雅故意绕到后面敲窗户。
窗户响起时,周满正在重新酝酿睡意,听见声音,他立马把台灯打开了。因为不确定是什么东西,他很谨慎,没有贸然打开窗户查看。
“是我,快开窗。”乌依雅见里面有亮光,出声道。
周满推开窗,就看到窗户下站着的人。
“美女深夜造访,不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