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乌依雅醒来,周围闹哄哄的,大家都在谈论黑熊因为发烧退出拍摄的事。
“昨晚被直升机接走的。”
“听说吐了半夜,都脱水了,要送去洗胃啥的。”
“可别染上什么寄生虫、细菌病、病毒病……”
“嗐,这哥们儿不适合这里,早回去也好。”
乌依雅听得津津有味,可她惯常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上厕所,说到上厕所,她突然发现自己找不着手纸了。
放哪儿了?
乌依雅绞尽脑汁的回忆,只记得好像有人把东西从她手里接了过去,至于具体是谁,她一点印象都没有。想不通那人为什么最后不把东西还给她,难道是忘记了?
乌依雅不愿意以恶意胡乱猜测,于是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大声问道:“我昨天从小卖部拿过来的东西在谁那儿?还我一下。”
无人承认。
缅因猫摇摇头,眼睛不动声色瞄向缩在白兔身后的女嘉宾奶牛。
奶牛面上并无异常,但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拇指指甲正死死掐着食指,已经有了一道很深的红痕。
东西确实在她手里,但顺手接过来时,她并没起别的念头,可后来绿头鱼没来找她要回,她鬼使神差便把东西塞进了自己的行李箱。后来为了不被认出来,更是做了很多伪装,包括但不限于拆掉外包装等行为……
其实她也不想做这种跌份儿的事的,可她有点负担不起小卖部的天价日用品。
把东西藏起来后,她一直提心吊胆,当乌依雅大声问出来时,她的脑海里浮现种种被人拆穿的场景,一时紧张到无法呼吸。
为了不露出马脚,奶牛强装镇静,努力控制全身的肌肉,神色如常地朝大家看去。却在与缅因猫对视上时,心脏猛地一缩。
她知道,他知道了。
奶牛用近乎恳求的目光看向缅因猫,希望他能放她一马。
缅因猫读懂了她眼里的意思,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换了一种方式,他说:“奶牛最细心,要不你帮忙找一下?”
“可以。”
这话算是给奶牛一个台阶下,尽管如此,奶牛还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如果不是有头套挡着,她几乎无地自容到要哭出来。
在社会底层混久了,乌依雅各式各样的人和事见了不少,深知得饶人处且饶人。只要奶牛能把她的东西还回来,她便不打算计较。
乌依雅问:“谁先借我点纸?”
悲伤蛙笑嘻嘻掏出一大包纸,挽着乌依雅胳膊说:“我也去。”
其他人继续聊八卦,维持着表面的风平浪静。
直播间里却一点不平静。
【昨天我就觉得她狗狗祟祟的,果然不出我所料】
【楼上马后炮真响亮】
【真是没看出来她是这种人】
【好像家里破产了,估计没啥钱】
【奶牛头套多可爱呀,她毁了可爱的奶牛】
……
乌依雅两人是笑着去的,回来时苦着一张脸。
悲伤蛙:“我不行了,这厕所我是上不了了。”
乌依雅忍无可忍地说:“厕所和窝棚都必须重新修。”
直播间虽然看不见厕所的内部构造,但从摇摇欲坠的窝棚,就知道不会太好。
事实确实如此,反正乌依雅决定她就是不上厕所,也绝不可能再进入那个地方。
进一次折寿十年!
白狼:“我们几个都没有搭建庇护所的经验,你如果有好的想法,我们大家配合你。”
乌依雅进组之前给自己的定位是水到拍摄结束就好,结果情况和她预想的很不一样,嘉宾们可能在各自的行业都有建树,但除了缅因猫之外,都没什么野外求生的经验。
乌依雅:“我可以做这件事,但需要大家诚心实意的配合。”
白狼的目光环视一圈,众人想起她之前飞起踹黑熊的那一脚,瞬间坐直了身体,纷纷表示绝对配合。
乌依雅见状,心里给白狼点了个大大的赞。
昨天在山上走了一遭,乌依雅对岛上的物产和地形有了一定的掌握,说道:“现在的营地离海太近,遇到暴风雨就凉凉了,需要换个地方。”
她看向大家,没人提出异议,于是继续说道:“新的营地我已经考察好了,在半山有一处不小的平地,距离水源近,视野开阔,最主要不受涨潮退潮的影响。”
“现在亟待解决的事情有两件,首先是修建厕所,其次是食物。来分组吧,一队负责修厕所,一队负责食物,另一队机动。”
分组这事嘛,知人善任,乌依雅就不插嘴了,她对其他嘉宾的了解不如白狼。
白狼是果敢干练的性格,直截了当地分好组:“鱼鱼、缅因猫、狐狸和奶牛负责修厕所,我、二哈和悲伤蛙负责食物,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