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和路引才行,
就凭你狗日的两张嘴皮上下一搭就想让老子们开门,你怕是在想屁吃!”
“还他娘的大将军呢,你要是大将军那小太爷岂不是大元帅了,哈哈哈!”
哈哈哈!
一时间,晋城城楼之上守城士兵的哄笑声四起。
城外,身处黑暗中的云麾军前军主将梁二虎一张脸都变成了猪肝色。
不仅是因为刚才开口叫门的人正是他,还因为他今儿个在龙山脚下溃逃的时候脑袋还真被踢过。
只不过,不是被驴踢的,而是被一匹无主的战马踢的。
要不是他脑袋上戴着头盔,就马蹄踹他头上那一下,头盖骨都得给他踹个稀碎。
所以,刚才城楼上那名守城士兵的一番话,不光是蔑视了他梁二虎作为云麾军前军主将的威严,更是勾起了他兵败龙山的耻辱回忆。
当即气得他扯着嗓子对着城墙上口吐芬芳,一阵疯狂输出:
“呔,你他妈个不开眼的狗奴才,眼睛让屁股坐着了是吧,好好瞪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将军是谁,还不赶紧给老子把城门打开,等老子进城后非杀你全家不可!”
“老子再说一遍,放下吊桥,把城门打开!”
谁曾想,这守城的士兵也是个一根筋的犟种,当即就趴在城墙垛口上就和梁二虎隔空对骂起来:
“嘿,狗日的还来劲了是吧,要杀小太爷全家是吧?”
“就冲你狗日的这个语气态度,你今儿个就算是朝廷八百里加急的官差信使,这城门老子都不给你开了,
大不了天一亮小太爷身上这身狗皮一扒这兵咱不当了,看你能奈我何!”
“倒是你狗日的要给小太爷注意了,这晋城附近的西北群狼那可不是吃素的,更不是吃屎的,它吃人,哈哈!”
哈哈哈!
城楼上,又是一阵肆无忌惮的哄笑声。
嗷呜——
与此同时,远处的黑暗中也突然传来一阵狼啸,山头上还泛起了两眼绿光。
见状,城楼上的哄笑声更甚了!
“你——”
梁二虎当场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就在他考虑怎么骂回去的时候,被绑在战马马背上摇摇欲坠的大将军吴青云终于开口了,虚弱无比的说道:
“二虎,莫要与这些底层士兵口舌之争了,把本将军的印信绑在箭矢之上射向城楼,守城的士兵自会明白!”
“是,大将军!”
呼!
梁二虎重重的吐了一口郁结心中的戾气,随后将刻有吴青云名讳的虎型印章绑在箭矢之上,张弓搭箭瞄准了城楼垛口处肆意哄笑的那名士兵。
想了想,最终还是偏了一寸。
嗖的一声,箭矢离弦,直奔城楼。
嗖!
下一秒,那名趴在城墙垛口处肆意哄笑的云麾军守城士兵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箭矢划过的破空声依然清晰的回荡在耳边。
锵!
随后,那枚箭矢结结实实的钉在在城楼之上,箭羽还在不断的颤抖着,发出阵阵锵锵锵的声音。
“敌袭——”
几乎是下意识的战场反应,那名守城士兵急忙蹲下藏身于城墙之上,其余守城士兵也纷纷就地扑倒寻找掩护,举起手中的刀枪剑戟仓促迎战。
然而,想象中敌军万箭齐发,箭如雨下的场景并没有发生,偌大的晋城城楼之上依旧只有那一支钉在城楼上的箭矢孤零零的颤抖着。
箭矢上,还用布条绑着一个虎型印章。
一个胆子稍大的守城士兵猫着腰小心翼翼的取下箭矢上的印章,一番端详后顿感事态不妙,着急忙慌的就往内城狂奔而去。
很快,高悬在晋城护城河之上的吊桥便缓缓落下,最终横跨在护城河两岸。
与此同时,两扇厚重的城门也被人从城内推开,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男人带着一队披甲带刀的士兵急匆匆的向吴青云,梁二虎一行奔走而来。
还没看清楚来人的面容,就只听得来人发自肺腑的求饶认错之声:“不知大将军深夜到访,末将未能远迎,还望大将军恕罪啊!”
若换做平时,以吴青云嚣张跋扈的性格,恐怕早就下令将这名玩忽职守的晋城守备砍了脑袋。
但此刻,他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免罪,回城!”
回城途中,吴青云甚至还特意交代了守备一句,让他不要追究那名守城士兵的责任,还要给他升官提拔他当百户哩!
这一番操作,可是把前军主将梁二虎给整不会了。
一行人返回云麾军晋城行营后,吴青云当即下令封锁自己深夜回城的消息。
直到这时,梁二虎才终于有机会问出困扰了他一路的疑问。
梁二虎道:“大将军,末将有一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