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秦王破阵乐》和《奉天靖难讨逆檄文》令云麾军副将常成虎和麾下的一万余部众措手不及。
好些云麾军士兵都还沉浸在城门楼上依稀回响的《秦王破阵乐》所带来的震撼中无法自拔,甚至都忘了披甲上马结阵备战。
就连统兵副将常成虎都有些失神,暗自感叹陈怀安此举,可抵十万精兵啊!
等他反应过来时,陈怀安早已经率领龙城十八骑策马跃过吊桥,后续三千破虏军骑兵随后而至。
蹬蹬蹬,蹬蹬蹬,蹬蹬蹬!
惊雷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震得龙城内外的地面颤动不已。
转眼间,两军相距仅有千余步之遥。
以战马全速冲刺的速度,只需十几个呼吸间双方就要短兵相接,留给常成虎和云麾军一万先锋部队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常成虎急忙策马回身,挥舞马鞭调动军队列阵应敌。
“不想被战马踩死的都他娘给老子站住了阵脚别乱,你们两条腿再怎么快也跑不过贼军骑兵战马的四条腿,乱了阵脚,死路一条!”
“盾牌兵顶在阵型最前面,长枪兵以盾牌为防线把长枪举起来站住了死也不能后退半步,弓弩手呢,赶紧给老子放箭消耗贼军的骑兵啊,为咱们的骑兵披甲上马迎敌争取时间!”
“左右虞候军负责监军,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常成虎策马在云麾军阵中来回奔走,将一道道军令直接下达到作战部队,亲自指挥云麾军结阵迎敌。
事到如今,即便是已经被三千龙城铁骑全速冲锋时所带来的压迫感吓破了胆的云麾军先锋部队步兵也只能硬着头皮,闭上眼睛以盾牌和长枪结成战阵应对全速冲刺的破虏军骑兵,把自己的生死交给天意。
云麾军中的弓弩手,也终于在仓促间向疾驰而来的龙城铁骑发射了第一轮箭矢。
嗖!
嗖!
嗖!
漫天的箭矢疾风骤雨般砸向高速移动的龙城铁骑,然而绝大部分的箭矢都飘到了爪哇国,只有少数的箭矢砸在破虏军骑兵的身上,在士兵的铠甲和头盔上留下一个白点后消失不见。
除非是动用弩车向骑兵发射箭矢,否则仅凭云麾军弓弩手人力开弓想要洞穿装备精良的龙城铁骑难于登天。
此时,两军之间距离已不足二百步。
嗖!
嗖!
嗖!
又一波箭雨袭来。
只不过,这次的箭雨却是射向了云麾军阵中。
是破虏军骑兵在策马高速冲刺中对云麾军的弓弩手还以颜色,使用马弩装备同云麾军弓弩手对射。
作为破虏军中最后一支骑兵,这三千龙城铁骑的装备可谓是精良至极。
除了装备黑铠甲护身之外,还携带有能射二百步的马弩装备,长柄格斗武器是漆枪,短柄格斗武器是短柄长刀,还有专门携带啄、锤、斧、鞭等砸击破阵用的兵器。
对比之下,云麾军先锋部队的武器装备就要逊色多了。
尤其是用于战场消耗的步兵,除少数将士装备步人甲之外,绝大多数兵士都仅有一件布甲或棉甲,根本挡不住马弩装备射出的箭矢。
尽管破虏军骑兵在高速移动中用马弩装备射出的箭矢已经失去了准头,但对于原地结阵的云麾军步兵来说依然是不小的打击。
一轮箭雨过后,就有上百名云麾军步兵中箭倒地,生死不明。
二百步的距离转瞬即到。
就这电光石火间,双方还互射了两轮箭雨。
下一秒,一道金色的高大身影踏破云麾军步兵仓促间结成的盾牌长枪阵,骑在身披金甲的黄骠马背上的晋王陈怀安一马当先,杀入敌阵。
那单臂平举的方天画戟甚至都不需要多余的动作,仅仅是依靠黄骠马全速冲刺时带起的惯性力量,就足以让方天画戟的威力扩大十倍,一戟便戳穿对面三名士兵,带倒数十人。
紧接着,只见陈怀安单臂用力一抖,顿时将挂在方天画戟上的三名戟下鬼抖落下去,随后用力一挥,方天画戟在密集的敌军阵营中画出一道扇面,硬生生将数十余围聚而来的敌军兵士横扫一片。
一人一骑,直捣敌阵,如入无人之境。
“杀!”
紧随其后的,是身披银甲手持陌刀的龙城十八骑,俱是策马扬刀,直接催动胯下战马凌空跃起杀入敌阵。
刀锋所过之处,死伤一片,鲜血四溅。
“杀!”
最后,三千破虏军骑兵也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杀入敌阵。
他们虽然没有陈怀安和龙城十八骑的敏捷身手高超武艺,做不到直接策马凌空跃起踏破敌阵。
但作为破虏军中最后的骑兵,这三千骑士那都是久经沙场的百战老兵,在战场上相互间的配合也早已是炉火纯青娴熟无比。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