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隔断,刘易斯眯起眼睛——
确实是白郁。
医生穿了件纯白风衣,烟灰高领毛衣,头发微微打理过,他甚至在银框眼镜上配了条同色系镜链,镜链垂到风衣肩头,反射出细碎的银光,而他那双握惯手术刀的手正执着银质刀叉,平稳切割着鹅肝和牛排,并将切好的食物递给伴侣。
……
高冷医生做这种动作,就挺……突然。
刘易斯端起红酒,视线缓缓平移,想看看是哪个美人勾走了诊所的高岭之花。
当视线落到白郁身边人时,他噗的一声,将红酒喷了满地,接着剧烈的咳嗽起来,手中的刀叉也乒乒乓乓落了一地。
侍者上前:“先生?”
刘易斯连忙摆手:“……没没没没事,让让让我静一会儿。”
说罢,他猛地喝了口水,脑子已经不转。
伊缪尔?怎么会是伊缪尔?怎么可能是伊缪尔?
白郁泡到了伊缪尔?
那他妈的可是霍拉德利尔家族的家主啊!
刘伊斯握着刀叉的手不
停抖动,一时间连医生的死法都想好。
敢和霍拉德利尔的家主玩暧昧,医生会是什么下场?——投海?喂鱼?碎尸?沉湖?
一想到血腥可怖的画面,这顿饭吃的食不知味。
刘易斯木然搅动刀叉,他机械的吞咽,机械的吞咽,机械的回房,等到白郁回来,然后机械地进了他的房间。
白郁全然不知他给老板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什么样的震撼,他依旧抱着来历不明的白金小猫,正坐在桌前写画着什么。
而那只猫正严肃的注视着白郁的草稿纸,不时点头,神态庄重的像上课听讲的学生。
刘易斯上前:“白郁,你过来给我解释解释……哎你别写了,先给我把话说清楚——等等,你在写什么东西?”
他抢过白郁身前的草稿。
白郁合上钢笔:“见家长的计划。”
“???”
刘易斯的三观再次受到剧烈冲击。
“见谁的家长?”
妈的,昨天刚见面,今天就已经快进到见家长了?
可伊缪尔不是父母双亡吗?见什么鬼家长?难道一只医生不止勾搭了一个,还脚踏两只船?
刘易斯已经要厥过去了。
白郁嫌弃地看他一眼:“当然是见我的家长,还能见谁的家长?”
虽然表面上他个小猫才认识,可实际上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他们是注定要携手一生的人,而白父白母都是开明的人,白郁当然得带他回家见一面家长,顺带把婚事定下来。
“……”
刘易斯抹了把脸。
他妈的,才见了一次,白郁就要带霍拉德利尔的家主见自己的家长了???
火箭也没这么快的吧?
刘易斯崩溃了。
他在白郁莫名其妙的眼光中,游魂一样走回了房间。
接下来的航程,他总能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撞见白郁和伊缪尔卿卿我我,他们有时在甲板最前端cos泰坦尼克号,有时在露天观星台花前月下,最后刘眼睁睁的看着游船在华国靠岸,伊缪尔挽住白郁的手,和他一起下了船。
“……”
他抓狂的给白郁发消息:“不是哥们儿,你真要带他见家长吗?”
白郁:“?”
“当然,这还能有假?”
“……”
是这个世界颠了,还是他刘易斯终于疯了?
刘易斯:“……哥们,你是真的猛,到时候死了别喊我收尸。”
白郁:“……不至于。”
刘易斯:“不至于?你他妈知道什么就不至于了,那可是伊缪尔,伊缪尔你懂吗?叱咤风云的霍拉德丽尔家家主!”
白郁面无表情,开启了静音。
而在刘看不见的地方,叱咤风云的霍拉德丽尔家家主其实非常紧张。
伊缪尔焦虑的捏着白郁的袖子,几乎将那一块布料揉烂了。
他并不在父
母身边养大,母亲与他从小分离,父亲与他形同寇仇,他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关系,天伦之乐对伊缪尔而言是个太过遥远的词,或许在小时候,他也曾向往过平凡温馨的家庭,向往过故事里的亲情和包容,可随着他长大,他已经不做这些不切实际的美梦了。
但现在,他却要见白郁的家长。
白郁将袖子从小猫手里抢救出来,俯身亲了亲他,安抚地扣住小猫的手:“别担心,他们会喜欢你。()”
伊缪尔抬起湖蓝的眼睛:可如果他们不喜欢呢?()”
肉眼可见的焦虑。
白郁叹气:“那我就当场把你带走,藏起来,放到只有我们生活的地方,不让他们再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