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判断,他曾亲自摘去超过2000只猫的脏器,拔除它们的毛发,令它们陷入昏迷。”
“……”
根据小说要求,这确实是个完美符合要求的宿主。
可66的小屏幕动了动,有点犹豫。
它确实想要完成任务,可是之前两本小说再怎么过分,原文也就是鞭挞、羞辱、折磨,可是开膛破肚呢?摘去内脏呢?
66从诞生开始,总共两任宿主,第一任谢逾,第二任林佑,以这两个人的处事风格,66甚至无法想象这些事情。
主脑已经完成了所有数据的查询,它冷淡的电子音环绕在中央大厅上方:“系统检测,这是所有匹配宿主中行为模式最接近的一个,他刚刚由于加班过度而猝死了,现在是最佳绑定时机,去吧,66。”
周围能量涌动,66像被看不见的手推着往前,中央管理局大厅的门在它身后关闭,数秒后,它已经出现在了晋市花园小区的正上方。
*
五个小时前,白郁切开了一只猫的腹部。
无影灯开启,冰冷的手术刀稳步推进,血液沾染了橡胶手套,但白郁的手依旧很稳,他落刀的方式快且精准,如一台无情的机器。
皮肉组织被
() 准确切割,分离,不多时,一团硬质肉块被分离的出来,丢弃在手术托盘上。
而后,白郁拿起了针。
他冷静地对齐,缝合,将层层肌肉准确归位,等最后一针落下,他已经出了不少汗。
这是一只患有腹壁皮下肿瘤的虎斑猫,肿瘤活体细胞穿刺结果呈恶性,直径达到了3.7cm*5cm,肿瘤压迫腹腔,异常凶险,到了非开刀不可的程度。
这是白郁今天下午排的最后一场大手术。
手术还算成功,实习生去通知虎斑猫的主人,白郁则摘下手套,脱去手术服,消毒过后,回到了办公室。
临近黄昏,他还没吃晚饭。
白郁的助理正在门口等他,见白郁出来,便迎上来:“这是今天晚上的手术安排,您过目一下。”
国内能给宠物猫做开腹的医生并不多,白郁算其中翘楚,找他开刀的主人往往需要排队,而他的日程表也排的很满。
白郁随手接过,这些手术都是早定下的,他确认无误,又交还给实助理,在办公室的靠椅上坐了下来。
这是间装修朴素的办公室,四面白墙,一张书桌,书桌上放着两盆绿萝和老旧台式电脑——是只能简单记录文档,玩个扫雷都卡的老年机,除此之外,在没有其他东西。
唯有一张墙上,花花绿绿挂着几l面锦旗。
左边写着“医者仁心,救我狗命”,右边写着“大医精诚,喵手回春”,中间一面硕大垂流苏的,则赫然用潇洒的行书写着“拆蛋专家”。
毫无疑问,这都是宠物家长送来的。
助理给白郁汇报今日诊所的事项,又商议接下来的手术细节,等一切敲定,白郁捏了捏鼻梁,取下了眼镜。
他有很严重的近视。
用完晚饭后,他在靠椅上小憩了片刻,又随手翻开一本通俗杂志——这是他一天中罕见的闲暇时光,等约定的时间到了,他再次走进手术室。
但这回不知道为什么,他轻微有点眩晕。
白郁少见地感到了疲惫。
手术结束后,他用了20分钟回家,10分钟洗澡,而后再次感觉心脏供血不畅,头晕目眩。
在失去意识的前2分钟,他给医院打了急救电话,然后在失去意识的后30分钟里,听一颗自称为66的系统给他介绍小说和任务。
66怂怂地飘在前方,它面前是一个摘除超过2000颗内脏的丧病医生,66还是怕怕的:“……总而言之,你刚刚猝死了,需要完成系统任务,扮演相应角色走完剧情,并获得一定的分数,才能换取重生的机会。”
白郁微微挑眉,锐利的眉眼隐藏在细框眼镜之后,显得冷淡而锋利。
他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当他前一秒晕倒在家,后一秒就瞬移到某个破破烂烂的小诊所时,也由不得白郁不信了。
这间诊所肮脏且破烂,没有单独的病房,只有几l块布帘从天花板垂下,将诊所分成了几l个隔间。
这些布帘肮脏到看不清颜色,上头是大片的污渍,诊疗床斑驳生锈,手术刀和止血钳浸泡在酒精中,而酒精已经浑浊,里面是大片絮状沉淀。
66:“我们现在在的城市名叫伊尔利亚,是伊缪尔公爵的领土,一座以暴力和荒蛮著称的城市。”
白郁沉吟:“伊尔利亚,伊缪尔公爵?”
“伊缪尔公爵是一位年轻的公爵,据说他容貌稠艳漂亮,比伊尔利亚怒放的玫瑰还要完美,可惜性格阴郁暴戾,他曾以绝对狠辣的方式镇压叔父的反叛,手段了得。”
“但现在,他已经失踪了好几l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