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同时还是自己未来的对象呢。
想到自家孙子被不知道哪个混小子给拐上了歪路,詹老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让我知道是哪个臭小子对你下手,我非得打断他的狗腿!”
尊重理解可不代表他不生气,明明他家小鱼打小就是个正直的好孩子。
詹鱼:!
“不不不,你不认识。”詹鱼立刻决定把秘密烂在肚子里,现在的傅云青那小身板可挨不住老爷子一藤条。
詹老爷子哼哼两声,不再纠结这个事情,把话题转向了其他方向:“你要借钱干嘛?”
“哦,有大用,”詹鱼不好意思地摸摸脸,“只不过最近几年肯定还不起你了,以后我会还你的。”
要知道他以后可是一个很有商业价值的昆曲演员。
詹老爷子瞅着他,但终究是什么都没问,从未来回到这里,那一定是有什么事情非做不可吧。
“爷爷,如果有一天小云没有家了,你可以把他留在詹家班吗?”詹鱼问。
詹云岩一愣,没有家,这是什么意思?
詹鱼伸
手搂住老爷子的肩膀,笑道:“小云以后也很厉害的,特别会赚钱。”
詹云岩嚯了一声,惊讶地看向他:“这小丫头以后还是个女强人?”
詹鱼咂摸了下,含糊道:“算是吧,反正就是很厉害。”
“会赚钱的话倒也不是不能养,”詹老爷子抱着手,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我这里是幼儿园还是咋的,成天给我塞奶娃子。”
“因为爷爷是天底下最好的爷爷啊。”詹鱼乐呵呵地抱了下老爷子。
“滚滚滚,别搞这种肉麻的事情。”老爷子受不了地把人推开。
“那我出去一趟。”詹鱼顺势松开老爷子,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去,如果能回去又是什么时候,所以他必须尽快把这边的事情安排好。
走到门边,身后的詹云岩突然出声叫住他。
詹鱼回头,老爷子不情不愿地说:“你回来的时候,买几套女孩子的衣服,那小丫头穿的啥玩意儿,薄得挡不住风,从我这门出去多磕碜。”
詹鱼忍着笑说好。
还说不想养,这人还没进门,都开始琢磨上给人小孩儿采买衣服了。
陈小云这些天回家时间越来越晚,以前她要是超过时间没回家,必然是要被教育一顿的。
还没打开家门,她就已经听到了门里的笑声。
女人声音听着有些尖利,全然没有了平时温柔的模样,男人情绪很高昂,两个人刻意压着声音说话,不时流露出几分按耐不住的笑。
陈小云低着头,手在书包的夹层摸了摸,隔着单薄的棉花能摸到一点突I起,那是詹先生送她的长命锁。
因为怕被妈妈收走,所以她偷偷拆开书包的线,把东西藏了进去,又重新缝上。
沉默地用钥匙打开门。
门里的笑声蓦地放大,还有电视机播放发出的声音,吵吵嚷嚷的,屋里的地板上倒着许多啤酒瓶,垃圾堆叠到几乎叫人无处下脚。
陈小云视若无睹地绕过啤酒瓶,轻手轻脚地没发出一点声音。
在经过客厅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道风声,她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后脑勺一阵疼痛。
男人粗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崽子,这几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啪嗒”黄色的塑料打火机掉在地上。
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下,陈小云缓缓转过身,小声说:“我在学校做作业。”
赵大廷冷笑一声:“就你那猪脑子,做作业有什么用。”
陈小云没说话,低着头,手无意识攥紧。
“把打火机给我捡过来。”
陈小云蹲下身捡起打火机,走到赵大廷面前,双手递给他。
赵大廷没接,耷拉着眼皮看她。
陈小云维持着动作一动不动,眼皮都不敢抬。
“啪”男人一巴掌扇在她的头上,成年男人的力气很大,她一下没站稳摔在地上,耳朵发出嗡鸣,眼前有瞬间的昏黑。
“哈哈哈!”赵大廷放声大笑,“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不男不女的,恶心死了。”()
陈小云垂在身侧的手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手背上鼓起了一根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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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这脑子也不是什么读书的料,要不跟着你老子出去讨生活吧,那些变态跟我提好几次了,就喜欢你穿裙子的样儿。”
酒精的味道弥漫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夹杂着外卖冷掉后的油腻,隐隐还有一股酸腐味,不知道是哪天的外卖没丢坏掉了散发出来的。
男人的影子投射在脏污的墙上,吊灯摇晃间,影子也来回摆动,像是张牙舞爪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