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天就会遇上。
“他运气不好啊,”詹鱼感叹道:“好好走路怎么还能摔跤呢,是不是风水不好,要不找个寺庙拜一拜?”
陈小云点点头说:“好的,我会转告给他们的,谢谢叔叔。”
看小孩儿这么乖乖巧巧的样子,詹鱼就忍不住手痒,三十多岁的傅云青可没这么可爱,就知道欺负自己,逼着自己做些过分的事情。
忍了又忍,詹鱼终究还是没忍住,伸手在女孩肉乎乎的脸颊上捏了两下。
“好爽!”詹鱼想,还是这个年纪的傅云青最好欺负。
脸颊软乎乎的,跟捏糯米团子一样,手感尤其好,而且还不会反抗,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简直是萌化了老父亲的心。
詹小鱼看看他,又看看陈小云被捏得微微泛红的脸颊,有些不乐意地伸出手抓住詹鱼的手指:“詹先生,你把小云捏疼了!”
他现在可是陈小云的好朋友了,保护好朋友义不容辞。
“好好好。”詹鱼颇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老老实实收回了手。
另一边。
赵大廷一瘸一拐地走出家门,嘴里骂骂咧咧:“臭婆娘,让她帮我买包烟跟要她命一样,那个小I杂I种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成天不着家。”
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脸肿得像是个猪头,吓得路人远远看到他都得绕路走。
小卖部的老板正在看球赛,一抬头被他吓得差点拿手里的遥控往他脸上砸。
赵大廷不耐烦地从柜台里摸了一包烟,说:“赊账,等过两天发工资了给你。”
小卖部老板闻言顿时就不乐意了,伸手敲了敲柜台上的牌子——
“小本买卖,拒绝赊账!”
赵大廷双手一摊,全然不要脸地说:“那我是真没有钱,要不你把我衣服脱走?”
小卖部老板脸色有些不好看,但看到他一身的伤还是忍了下去,算了,没必要跟这种社会渣子计较。
“你这是被催债了?”他撇开脸,眼不见心不烦。
这下轮到赵大廷脸色不好看了,他往旁边的地上吐了口唾沫:“这些垃圾,以多欺少,要不是他们人多,谁打谁还不好说呢。”
小卖部老板撇了下嘴。
就算对面只有一个人,这赵大廷也不敢还手,谁让他欠人家一屁股钱,真就是活该。
“走了。”赵大廷腿疼
() 得厉害(),只想回家躺着。
回家的路上需要经过一条巷子(),昨天赵大廷就是在这里被打的,再往这里走只觉得心里瘆得慌。
但昨天才打过,总不能今天还来吧……
正这么想,就看到前面站着一伙有点眼熟的人,可不就是昨天才见过,狠狠揍了他一顿的人吗?
赵大廷眼前一黑,又来?
“不是,哥,您这是哪位爷的手下啊?”赵大廷终于是忍不住问出来了。
对面为首的男人甩了甩手上的棒球棒,不屑地说:“你自己欠的钱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赵大廷欲哭无泪:“哥,这上班还做六休一呢,要不今天你们休息休息?”
他昨天挨的那顿揍,伤口都还没好呢。
“没事,这工作不累人,”为首的男人偏头和旁边的手下示意了一下,“咱们抓紧速度,争取十分钟结束。”
赵大廷:“………”
十分钟后。
一群人丢下瘫软在地的赵大廷,一溜烟地跑了。
等到坐上了车,为首的男人摸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出去——
“今日任务完成。”
还配了照片,是刚刚拍的,赵大廷躺在地上,像是一坨烂泥。
对面没有回复,但新的一条银行短信提示,他有一笔新的进账。
拿到了钱,为首的男人心情不错,忍不住哼起小曲。
收起手机,詹鱼的视线落在面前两个小孩儿身上,两个小孩儿正在午休,睡在贵妃榻上,一人睡一头,睡得很香,小胸膛微微起伏着。
詹鱼轻手轻脚地走到陈小云身边,动作很轻地捞起女孩的衣袖,竹节一样纤细的手臂仍旧是遍布伤痕,只不过都已经是比较陈旧的了,并没有增添新伤。
赵大廷现在自顾不暇,甚至都不怎么敢回家了,哪里还有机会打陈小云。
詹鱼笑了下,把袖子轻轻拉下来,又慢慢地放回被子里,整个过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把小孩儿给吵醒了。
给两个小家伙重新扯了扯被子,詹鱼偷摸着走出房间。
午间的暖阳穿过窗框,斜斜照在榻上,光斑洒落在女孩儿的脸上,她的睫毛很轻地颤了两下。
片刻后,她转了个身,面对着墙的方向,抿着唇,藏住那零星一点上扬的弧度,兀自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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