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残,那都是对方手下留情了。
“你很怕他?”陈夏楠收回视线。
虽然有些难为情,但饶洋还是很诚实点了头:“肖译和我们这些人不一样的,他打地下拳赛,打起人来很吓人。”
陈夏楠想到上次的练习赛,心想,还好吧,他怎么感觉挺帅的呢。
要不是他爸妈肯定不允许,他都有那么一丢丢想要去学拳击了。
“真的,你别不当真,”饶洋见他没有害怕的意思,严肃地重申道:“他要是约鱼哥打架,你一定要劝着鱼哥。”
稍顿,他又说:“鱼哥家里有钱有势的,未来好着呢,没必要和这种混日子的混混计较。”
肖译刚刚说,是让陈夏楠给詹鱼转达几句话,饶洋听了,便理解为是约架,毕竟上次就没约成。
陈夏楠皱了下眉,对他的这种说法有点不舒服,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下,说:“今天谢谢你了,我要回家了,有机会一起……”
话卡了一下,原本想说一起玩游戏,最后说出来的却是:“一起吃饭。”
“都是兄弟,客气啥。”饶洋拍拍他的肩,笑嘻嘻道:“回家注意安全。”
陈夏楠就此和两
() 人分开。
站在陌生的街头思考了一下,他拿出手机,在短信箱里找到肖译的手机号,发了条消息过去。
[刚才谢谢了。]
虽然被占了便宜,但肖译愿意配合他,否认两个人认识的事情,他还是承情的。
消息发出去,对方没有回复,陈夏楠没在意,抬手招了辆车准备回家,他来也就是为了看看这家伙还活着没,现在确定了也就安心了。
坐上出租车,报了家里的位置,他又没忍住拿出手机看一眼。
还是没有回复。
略略迟疑了下,他拨了个电话出去。
手机嘟嘟的响了很久,对面没有接听。
如果是以往,这人都是秒接秒回,就跟按了什么自动回复系统一样。
脑海中闪过肖译闷哼的声音,腰侧受了伤,不会是很严重吧……
陈夏楠越想,眉头皱得越紧。
最终,在出租车即将离开这片区域时,他长叹一口气说:“师傅,麻烦掉个头,把我送回去。()”
出租车师傅什么也没说,找了个能掉头的地方,又转了回去。
历时十分钟,陈夏楠又回到了原点。
沿着走过的路,走回刚刚的那个巷子,他其实是觉得肖译已经走了,但还是忍不住想回来这里看看。
也许是因为他身上的伤,也许是他走出巷子时,对方隐在黑暗中的注视,总之就是让他有些在意。
事实证明,这人果然走了,巷子里空空荡荡的。
陈夏楠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周末的拳馆难得显出几分冷清。
给。⒚[(()”一个中年男人拿着两瓶水,其中一瓶递给了肖译,刚刚练完拳,他出了很多汗,衣服都浸透了。
“怎么,心情不好?”中年男人问。
他是拳馆的老板,叫喻烬,和肖译认识了很多年,肖译会去打地下拳击也是他介绍的。
肖译没说话,接过水灌了一口。
“听说你爸又发疯了?”
肖译握着水瓶,双手撑在膝盖上,汗水顺着往下流淌,闻言他神色没什么变化地嗯了一声:“带着汽油回家,说要跟我同归于尽。”
喻烬皱了下眉:“那谁不是帮你盯着他的吗?”
认识久了,关系也不错,所以他对肖译的事情知道的比较多,知道肖译一直让人盯着肖郭玮。
肖译看着拳击擂台,神色平静地说:“刀疤那边出了点事,就让他钻了空子。”
喻烬了然地点点头:“他真敢死?”
他们都知道肖郭玮是多么怕死的一个人,同归于尽什么的根本就不可能。
“他想卖了房子,”肖译说,“我没让。”
这套房子是外婆留下来的,知道自己儿子什么德行,老人家临终前把房子记在了孙子肖译的名下。
去年肖译成年去办了手续,彻底拿回了这套房子,顺便把肖郭玮赶了出去。
() “他真点汽油了?”喻烬饶有兴趣地问。
肖译偏头看着他,半晌,笑了下说:“算是吧。”
大概是被催债的逼急眼了,肖郭玮为了逼他卖房子,扬言说不卖就烧了这房子,色厉内荏地叫嚣了半天。
肖译回家的时候,肖郭玮已经回来一会儿了,家里充满了复杂的油味,沙发,窗帘都泼了油,大概是汽油不够,还把家里做饭的菜油也泼了。
味道难闻又刺鼻。
肖译又喝了口水,把喝空的瓶子捏瘪,丢进垃圾桶:“烧了也好,省得他惦记。”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