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剪裁衬得他身材颀长,肩宽腰窄,比例极其优越。
墨发后梳,露出深邃的眉眼,他今天戴的眼镜是回到詹家的那个介绍宴席上,詹鱼给他挑选的金丝边框眼镜。
比起第一次在宴会上露脸的窘迫,如今的他显得十分从容,矜贵气度跃然而出。
傅云青没有搭理那人的话,他只是不近不远地看着詹鱼,脸上无波无澜,像是在等待詹鱼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
詹鱼和他短暂的对视后,沉默地收回目光,就要继续往前走。
“啊--”有人一声惊呼,似乎是什么东西落地,詹鱼下意识要回头去看,就感觉手腕被人握住。
匆忙间他只看到地上摔了个酒杯,是刚刚那个到处乱吠的男生手上的,一地玻璃碎片。
一股大力从手腕的地方传来,只一眨眼的时间,傅云青就已经走到了詹鱼的前面。
詹鱼有点懵,手腕被对方攥着,力道很大,仗着腿长走得快,詹鱼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对方的脚步。
两个人穿过人群,走上二楼。
楼下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喂,好学生,你干什么?”詹鱼抽了抽手,但傅云青的力气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
手腕有些疼,他皱眉,脚步一刹,想要强行把手抽出来。
似乎是感觉到了阻力,前面的男生蓦地停下,詹鱼差点一头撞在他身上。
“咔嗒--”傅云青随手打开旁边的房间门,扣住詹鱼的腰把人推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能通过落地窗外的灯光隐隐看清房间里的布置。
是个空置的客房,摆放简约大气,窗户敞开着,能听到外面嘈杂的人声,还有詹苏生在大声叫嚷:“哥哥,你跑哪里去啦,生生把你的蛋糕一口气吃完啦!”
窗纱被晚风吹得上下翻飞,比起外面的热闹,房间里显得尤为安静。
月光经过窗户,在纹路漂亮的木地板上撒了一地碎银。
“你干嘛?”詹鱼被他按着肩压在门上,后背抵着门板。
一路疾行,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此时的距离又太近,能清晰地听见彼此一呼一吸发出的声响。
“你不是之前不可一世吗,你的骄傲呢?”傅云青把他的
手腕压在门板上。
他的声音低且沉,似是怒其不争,又像是一种挫败情绪的发泄。
詹鱼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呼吸撩过耳畔,带起丝丝缕缕奇怪的痒意,让他不自觉想用手抓挠两下,但手腕被人扣着,根本用不了。
傅云青的个子比他高出半个头,抬起头,能隐约看到初具男人轮廓的下颌角。
黑暗中,詹鱼眯了眯眼,往前迈出半步,几乎整个人投进男生的怀里,他微微发抖,像是受了惊的样子:“喂,好学生……”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上,像是一只手在漫不经心地轻抚,激起皮肤细微的战I栗。
傅云青微怔,后知后觉地发现,两个人此时的动作有多暧昧。如果不是衣服的阻隔,他们完全是贴I合I在一块,不分你我。
怀里的人说话时仰着头,他只要低头,就能吻到对方的唇,再往下是脆弱的喉结。
只要吻下去,就能像梦里那样看到小鱼红了眼眶,眼睛里泛起粼粼水光……
只要吻下去……
詹鱼扬起唇角,因为手被抓着,他只能用鼻尖去蹭男生线条分明的下巴,他低笑一声:“弟弟,你靠这么近,不会是想和我接I吻吧……”
短暂的触碰瞬间让傅云青从纷杂的思绪中回神,心脏猛地漏跳一拍,耳根子灼烧得厉害,迅速蔓延到了脸颊。
“我先下楼了。”他匆忙地垂下头,拉开詹鱼,打开门离开。
借着敞亮的走廊灯光,詹鱼看清了他泛着粉红色的耳尖,脚步少有的凌乱,近乎落荒而逃。
詹鱼伸手抓了抓尚且残存着几分酥麻的耳朵,啧了声:“我就随口调戏一句,怎么比之前还害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