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器,刺耳的声音更响了,回荡着空无一人的走廊里。
“怎么可能,我可是大名鼎鼎的侦探,”刘老七摸不着头脑,“詹少爷怎么这么问?”
詹鱼:“你那边很吵。”
“哦哦哦,”刘老七恍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在菜市场买菜呢,哈哈哈,您这是找我有事啊?”
詹鱼抬眼,看着面前老旧的房门,眉头微拧:“你知道傅云青的养母陈峡住在哪儿吗?”
“陈峡?”刘老七回想了一下,报出一个地址,“她不是住在这儿?你应该去过的吧。”
詹鱼眉梢轻抬:“你怎么知道我去过?”
他到傅云青家的事情,谁也没说过,出门找傅云青是突然奇想,傅云青又很突然地带他回了家。
按理来说,应该没人知道才对。
“大少爷,我好歹是个侦探!”刘老七不满地嚷嚷,“调查点事情的能力还是有的。”
詹鱼哦了一声:“那你再帮我找个人。”
“谁?”刘老七警醒地问,“你不会还有个走丢的兄弟吧?”
自打傅云青的事情后,刘老七都有些不自信了。
直到刚才,他都还在复盘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当然他最感兴趣的还是,詹鱼到底是怎么找到傅云青的。
带孙雨绵去找傅云青的时候,他短暂地和那个男生接触过。
虽然对方话很少,偶尔几句话也很谨慎,几乎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但他可以肯定一件事,傅云青并不知道詹鱼知道他身份这件事。
“你帮我把陈峡找出来。”
詹鱼垂眼,老旧的防盗门上贴满了小广告,电话号码,对联被人撕掉了边角,显得残破不堪。
他刚刚敲门没人应,倒是隔壁的人出门倒垃圾,告诉他说,这家人已经搬走了。
“陈峡搬家了,我要见她一面。”
“你为什么想见她?”许是职业的缘故,刘老七这个人身上总是有很多的好奇心和探知欲。
詹鱼没有接他的话,直截了当地说:“你就说这活儿你接不接吧。”
刘老七咂咂嘴,有些遗憾没得到答案:“接。”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詹鱼沉默片刻,说:“不能。”
刘老七:“………”你好歹让我问出口再拒绝啊!
不过没关系,做这行的就是得脸皮厚,被拒绝了也不妨碍他
絮絮叨叨:
“我很好奇,陈峡这女人抱走了你们家的孩子,詹夫人竟然没有告她,我以为詹家会让她牢底坐穿呢。”
以他和孙雨绵的接触来看,孙雨绵并不是大度的人,更何况这还是孩子被人偷走,被迫骨肉分离十七年。
“我还发现她的账户上突然多了三百万,现金存进去的,你说奇不奇怪,她住的那套房子是月初卖的,刚挂上中介就被人买了下来,前后间隔时间就差十分钟,真巧啊……”
刘老七虽然是在自言自语,但话里话外都是试探,想在这位詹家大少爷身上得到点线索。
本身他接的案子已经结了,但这件事细节里处处都是蹊跷,他有种预感,这后面一定有个大秘密。
对面始终沉默着没说话,刘老七暗忖,不愧是詹家培养出来的继承人。
这么沉得住气,一点破绽都不露啊。
“我刚刚买了菜,我的手艺还不错,要不詹少爷你来我这吃个饭?”
刘老七试探性地问了句。
对方怎么着也只是个少年人,面对面的话,应该可以从神态中做些猜测。
“………”
对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安静得就像是……
刘老七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把手机拿远,手机屏幕是黑的。
点开一看,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通话早就结束了,在十五分钟前。
感情他说这么多话,人家早就把电话挂了,不是,能不能讲究点江湖规矩啊。
“现在的小孩儿都怎么回事啊,挂电话都不说拜拜的吗?!!”
詹家班老宅院--
穿着中山装的老人在树下乘凉,躺椅轻晃,旁边有个小童拿着扇子,微风轻拂,不时撩起老人的丝缕白发。
老人微微阖眼,伴着阳光似睡非睡,安适如常。
前面的庭院里,一群孩子正在凉亭里扎马步,平均年纪也就七八岁,最大的不超过十岁。
燥热的暑气中,脸晒得通红,汗水淅沥沥地打湿了练功服,但他们却一动不动,脚下步伐很稳。
“爷爷,我不想参加学校的演出。”詹鱼站在老人面前,低着头,后背绷着像是一张拉紧的弓。
詹云岩,昆曲中詹派传人,国内少有拿到梅开三度梅兰奖的戏曲艺术家,非遗形象大使……
在这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