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而自立冀王,举兵造反,以至双方鏖战至今。
冀州边境,早已是水火不容的境地了。
常人都是为了避免战火波及,能避则避,想尽一切办法,举家搬迁。
他倒好,见识过长安的繁华,还要偏向虎山行。
可毕竟那是回家啊。
那时候郑泠给他出主意,劝他:“不如你搬来长安吧,我让大伯父许你特例,你带着你的家人亲友一块来。”
她的大伯父,身居高位,领尚书省右仆射之职,辅弼天子,司领百官。便是民间话本、戏文里俗称的‘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给一个人行方便,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见她信誓旦旦,满是关心,傅丹青问郑泠:“郡主很希望看到我再来长安吗?”
她毫不犹豫地点头。
而后他笑了,俊秀的脸上愈加温儒文质,清润的眼底仿佛有着清风朗月,竟叫她看迷了眼。
彼时,傅丹青对郑泠道:“好,在下记住了。至多半年,待在下安顿好家中之事,便再来长安拜谢郡主。”
她解下自己的玉佩送给他,给他当做日后的通行证:“这个玉佩给你,届时你拿着到良国公府找我大伯父,他们见到自然会明白。”
两个多月了,郑泠睹物,忽然想念起这个人。
她心中思量,也不知他有没有平安抵达冀州,有没有顺利回家,安顿好一切?
又几时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