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山匪后,慕寒有些不满:“你为什么为了银两帮他?”
白涂一脸冷漠:“因为我们没钱。”
“那也不能让我一大早……”
谁喜欢一大早满身血腥味?
“还不是你跟我自己有钱我才什么都没带就跑了出来。结果呢,走到半路跟我钱都留给白柳了,一个子儿都没剩!害我昨晚只能露宿郊外喂蚊子!”
起这个白涂就来气,她好久没受过这种委屈了,没打他一顿就不错了,让他将功补过挣点钱还来脾气了?
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
慕寒心虚了一下,这事儿是他的错,无言以对的他只好安安静静擦拭身上的血迹,只是心中的不快和憋屈被放大了。
之前以为她会依靠将军府的势力对付秦超,他才事事顺从着她,可她却不按套路出牌,瞒着所有人出走,要凭一己之力打败秦超。
他傻眼了,觉得白涂可能脑子有问题,一手好牌放弃了,非要两手空空来寻仇。
真,莽撞!
这都是捡好听的讲,难听的就是没脑子又冲动。
他有些后悔跟随她,看起来足智多谋,实则腹中什么都没有,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真千金大姐。
低落的情绪一直跟随着他到荣家。
白涂和慕寒在后面吵,荣安在前方带路,心惊胆战生怕他们打起来殃及无辜。
这个叫慕寒的大侠几个呼吸间就放到了一群山匪,实力可谓不一般。
而这个叫白涂的女大侠,能命令慕大侠,不定实力更为强悍。
他惹不起。
安全回到城中,荣安将他们奉为上宾,安排了最好的两间房。
听闻他们未曾吃晚饭和早饭,立刻吩咐府上厨子做最拿手的菜肴招待他们。
酒足饭饱后,白涂瞥了一眼荣安,精致的脸上仍然没有表情,话也不带情绪:“八千两的佣金,是不是该付了。”
荣安连连点头,拿出那从土匪手里拿回来的银票,数出八张双手递给她,神态恭敬。
“大侠,请您收下。”
白涂接过银票折好收起来,扭头看向情绪不佳的慕寒,微微一笑:“你这个表情,是觉得我很蠢,后悔跟着我了?”
慕寒看了她一眼,没有话,但那个眼神已经完全表达了他的想法——难道不是吗?
白涂脸上笑容更深,高深莫测,“是吗,那你看着好了。”
饭后,荣安请求白涂和慕寒留下当他的护卫,价格好商量。
白涂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我看起来像是缺钱的人吗?”
荣安:“……”穷到只能睡树上喂蚊子的人是谁?开价八千的人是谁?刚刚一阵狼吞虎咽吃了八人份食物的人又是谁?
慕寒:“……”
他扭过头没眼看。
白涂对自己的贫穷显然没有什么数。
离开荣家后,白涂让慕寒带路去慕家在鹿城收集消息的人。
当慕寒带着白涂走到鹿城最大的酒楼门前时,白涂仰头看了一眼足有六层高的酒楼,缓缓扭头看向慕寒,发出灵魂拷问:“你家开酒楼,为什么我们还因为没有银子在郊外睡了一晚?”
慕寒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我忘了。”
进了酒楼后,慕寒点名要见线人,正要拿出慕家的信物,又发现……他把家传的玉佩给白柳了。
二见他半拿不出信物,拍拍手让人将他们抓起来。
白涂踹开一个打手,忍不住骂了一句:“猪队友!”
这么蠢的人,崛起之后又死在秦超手里真不冤!
幸好,酒楼的老板曾经在慕家见过慕寒,认出他之后马上将他们放开。
“手下有眼无珠,请少主莫要怪罪。”
慕寒刚想没事,就听到白涂在一旁冷笑一声:“这怪谁,还不是怪他自己蠢?”
酒楼老板:“……”这姑娘是谁,敢讽刺这个祖宗,真是了不得!
慕寒:“……”走之前留了个定情信物怪他咯。
白涂却马上揭穿:“谁跟你定情了,我七妹可是讨厌死你了。”
慕寒黑了脸。
该死,这个女人不是会读心吧?
白涂往慕寒心上插炼子后,面无表情地喝了口茶,对酒楼老板道:“从现在开始,别管你家少主,听我的吩咐。”
酒楼老板看看黑着脸的慕寒,又看看神情淡漠的白涂,十分为难,“这……”
慕寒马上喊了起来:“这是我手下,凭什么让他听你的,你谁啊?”
完,狠狠地瞪她,别想用救命之恩来威胁他。
白涂淡定地喝一口茶,幽幽道:“是吗,那我家七妹的婚事……”
慕寒神色一凛,郑重地朝酒楼老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