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你眼瞎呀!”
女孩刚好挡住了门口,小老太瞬间暴怒,一脚踢了过去,正中女孩的右肩。
女孩闷哼一声,摔倒在地,连忙爬起让路,一动就“咣当”作响,抬头一脸惶恐看向小老太,连连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咳咳...该死的废物,一点小事也做不好,养条狗也比养你强!”
小老太又大声咳嗽起来,吐了一口黄色粘稠的老痰,满脸嫌弃,恶狠狠的骂道。
突然意识到有外人在场,脸色变了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解释道:
“她是我们捡来的流浪儿。”指了指脑袋,“这里有点问题,疯疯癫癫的,看她可怜无家可归就好心收留了她,包吃包住,平日就帮忙干点杂活。”
小老太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似乎忘记了刚才是谁恶狠狠打人。
“上帝啊!真是太可怜了!”
南茜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嘴里念念有词,虔诚的向上帝祷告,祈求保佑女孩脱离苦海。
“那也不用给她戴上铁链吧?”
刘若梅盯着女孩脚踝上拇指粗细的铁链,气愤的说道:“还让她干这么多活!”
女孩长发披散在胸前,遮挡住了脸,看不见面容,头发蓬乱,像杂草一样,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
一身花布棉袄又脏又破,满是补丁,身上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就像炎夏食物变质后的馊臭味。
吕方皱眉,捂住了鼻子。
“小妮子,你倒说的轻巧,你以为奶奶我是开善堂的呀,这年头,不干活谁给你饭吃?”
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数落,小老太脸上挂不住了,瞪大眼睛不迭抱怨道:
“你以为我愿意锁她,她有疯病,发起疯来,就大喊大叫,还追着人咬,伤到住店的客人怎么办?而且外面树林有吃人的野兽,如果跑到里面,被野兽吃了可就造孽了...”
“...你那么好心,干脆把她领回家好了。”
“我...哼!”
小老太牙尖爪利,刘若梅很快败下阵来,被她怼得哑口无言,只能扭过头,气呼呼的生起了闷气。
“你们...想吃什么,就让这疯...丫头做。”
小老太也不搭理刘若梅,径自走到灶台旁,揭开锅盖,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脸色缓和了少许,小声嘀咕了一句。
“还有点用,不然真不如养条狗。”
又指了指角落大水缸旁边的几个红红绿绿的暖水瓶,“想喝水,自己烧或者吩咐丫头。”
“老婆子我年纪大了,精力比不得你们年轻人,要早点睡了。”
说完,捶着胸口出了门,不一会消失在几人视野中。
“坏老太婆!”
见小老太离开,刘若梅皱着琼鼻,用力跺了一下脚,咬牙骂道。
“我们先把东西放下吧。”
吕方朝二女使了个眼色,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带了背包,里面装着一些郊游要用到的物品。
“再见。”
“祝你度过愉快的一天!”
二女朝正在埋头擦地的女孩挥手告别,她连头也没抬,只是埋头卖力的擦着地上的浓痰。
出了厨房,穿过客厅,一转弯就是走廊,上二楼的楼梯就在走廊的居中位置。
客房在二楼,没有独立的卫生间,整个二楼共用一个卫生间兼浴室。
而饭厅、厨房都在一楼。店主母子二人和疯女也住在一楼。
屋顶的灯泡坏了,走在狭长幽暗的走廊,让人感觉浑身凉飕飕的。
不知何时开始,外面刮风下雨,雨丝包围着老旧的旅馆,由远及近,尽是哗哗的雨声。
吕方三人在林中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此时已经是下午二点多了,他们滴水未进,又累又饿。
走廊尽头的窗户玻璃碎裂,一直没有维修。
“哐哐!”冷风穿过门窗,摇晃不止,毫不客气的侵侵进来。
山中天凉,本该多加厚衣物才好,三人都只穿了单薄的外套。
守门的老狗,早已经躲进了温暖的草垛狗窝。
吕方三人缩脖耸肩,搓着手,朝着楼梯口走去。
楼梯下方的黑暗中,一点火苗忽明忽暗,烟雾缭绕,一双黑亮的眸子若隐若现。
“晚上别乱跑,尤其是之夜过后,就在房间睡觉,哪也别去。
黑痣男子倚靠在护栏上,吞了一口烟圈,压低声音道:“无论听到什么,或者看见什么,别开门。隔日清晨,你们就走。”
说完,自顾自的离开了,只留下三人一脸惊愕的站在原地。
“吕哥哥,他什么意思?”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去房间再说。”
吕方摇头,率先朝楼上走去,走了两级台阶,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