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轻挑起,撑开小红伞遮到徐回周头顶,“我系得不好?”
小红伞就是正常尺寸,勉强遮住徐回周,陆溯只能遮到头,肩膀很快落了薄薄的雪。
徐回周拉着陆溯手臂靠近他,摇头说:“我刚看见一名父亲,帮他小孩戴帽子围巾,也是你这样。”
陆溯曲起食指,笑着轻弹了一下他额头,“别,我可不想当你爸。”
他再次捉起徐回周的手揣进他口袋,“走吧,去哪儿?”
徐回周说:“墓园。”
带上一束芦苇花,两人打车到了墓园。
在山脚便能看见山上错落的灯火。
跨年夜,也有不少人来扫墓。
山上风大,地面也积起了雪,走过咯吱作响。
徐回周包裹得严实,完全不冷,他带着陆溯到了母亲的墓。
上次徐颖送的那束芦苇已经干枯了,陆溯递伞给徐回周,他蹲下换上新鲜的芦苇花,望着墓碑说:“你母亲的名字,和你一样好听。”
随后起身去看徐回周,远处有人在扫墓,烧着纸钱,火光远远映到徐回周眼底,他神
() 情落寞到毫不掩饰。
陆溯抬手覆盖徐回周的手共同撑伞,“很想念她吗?”
徐回周摇头,过会儿又点头,他握紧伞柄,“我恨她。”
“她自杀的时候,我恨她。被送进曙光之家,我恨她。从悬崖摔下去,我恨她。碰到坏人,我恨她。”
“她要是还活着,她就不会让我遭受那些伤害与痛苦。所以我恨她。”
一滴泪悄然掉进围巾,徐回周拉下围巾,深深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歪头看着陆溯,眸光温柔,“可我又那么想她,每天每夜在想,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所有一切换她为我做一个糖三角,或是对我再笑一笑。”
他问出他困惑半生,从未问过别人的问题,“陆溯,为什么他们都不要我?我从不做错事,也很听话。”
徐回周还在笑,陆溯却心疼得快爆炸了,他单手揽过徐回周,用力抱住,“我要你,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徐回周听着陆溯有力的心跳声,安心闭上了眼。
他信陆溯,他相信陆溯不会离开他,抛弃他。
可他——
没时间了。
命运对他不是那么好,唯一的陆溯,也那么晚才遇到。
再睁眼,徐回周抬头说:“陆溯,我要回家。”
*
打车回到别墅,daylight去宠物乐园跨年了,明天才回来,别墅里黑灯瞎火,进屋陆溯去摸开关要开灯,就被徐回周抓住手,徐回周将陆溯压在入户门上,踮脚吻住他。
还能听见外面呼啸的雪声,郊区的雪,下得比市区大。
陆溯在烧烤店没喝醉,现在却醉了,他靠着门,抬手圈住任徐回周的腰,任由徐回周毫无章法地咬他,等徐回周离开了,他才紧扣住徐回周的腰不让动,瞳仁里有着浓郁的欲望,他哑着嗓子说:“哥,我要抱你。”
徐回周主动去脱陆溯的大衣。
一切发生在瞬间。
陆溯低头撬开徐回周嘴唇,左手锢紧徐回周的带着上楼,右手解着扣得严丝合缝的衬衫扣子。
大衣,衬衫一路掉落,到二楼,陆溯用肩撞开了主卧的房间,进了卫生间,最后的内裤也掉到地上。
没有开灯,陆溯拧开花洒,将两人快速都冲了一遍,抱起徐回周回卧室,亲吻着倒进柔软的床铺,深深陷了下去。
窗帘没时间去关上,小雪变成大雪,鹅毛般的雪花簌簌拍着落地窗,陆溯俯视着身下的人。
树林子里挂满的灯带穿过大雪,微弱的橘光照在徐回周眼尾,拖出一抹绮丽旖旎的红色。
这一次,那深邃幽黑的眼眸里,流动着和他同样的欲望。
圆滑的指甲轻轻掐进陆溯后背的皮肉,徐回周扬起脖子,弧度优美的脖颈闪闪发亮,是漏网没擦掉的水珠,他低低喊了一声,“阿溯……”
陆溯低头细细吻着徐回周的眼尾,“马上。”
他伸手拉开抽屉,摸半天摸出一个四方盒子。
徐回周视线湿漉漉的,恍惚瞥见包装,他有些意外,“什么时候买的?”
陆溯抽出一只,剩下的丢到旁边,手摩挲着徐回周的耳垂,咬住包装袋撕开,封住徐回周的唇回答了他。
“南波岛回来那天。”
……
徐回周睡得很沉。
第二天醒来,他在陆溯怀里,房间窗帘已经拉上了,只缝隙钻了一缕光亮进来,应该是天大亮了。
适应了昏暗,徐回周抬头,先看到陆溯那一圈青涩的下巴。
年轻人的胡子,总是很旺盛。
徐回周伸手轻轻碰了一下,还很硬,硌手。
他嘴角微微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