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贵妃:“娘娘和熹贵妃好像发生了争执。”
端皇贵妃:“是啊,皇上,皇后与熹贵妃发生争执,臣妾们不敢闯进来,臣妾听见熹贵妃说害怕呀恐惧什么的,皇后还让熹贵妃安分守己,其余的臣妾就没有看见了。”
皇帝:“朕和这许多的眼睛倒是看到了,熹贵妃受伤晕倒只有皇后在侧。”
熹贵妃:“皇上,皇后怨恨臣妾得您宠爱,总以为臣妾有不敬之心,出言责怪,盛怒之下她就推了臣妾。”
皇后:“当时熹贵妃胡搅蛮缠◇拉住臣妾的手◇臣妾用力挣脱才甩开她的手,并未推过熹贵妃。”
皇帝:“如皇后所言,那么熹贵妃是自己推倒了自己?”
敬贵妃:“臣妾也不明白熹贵妃她为何胡搅蛮缠?熹贵妃她为人谨慎,连喝安胎药都遵照太医的嘱咐一碗不落地喝,这么多年熹贵妃对皇后娘娘可以说是勤谨恭敬,就算熹贵妃有言语冲撞了皇后娘娘,娘娘也要宽恕她呀,好歹也要顾念着熹贵妃腹中的皇嗣才行啊。”
皇帝:“你既说熹贵妃胡搅蛮缠,那么熹贵妃到底是如何冲撞了呢?”
皇后:“当时就只有臣妾和熹贵妃两人,臣妾自知百口莫辩,但如果此事涉及臣妾,都是因为有人想存心谋害臣妾。”
皇帝:“你觉得百口莫辩,朕何尝不觉得百思不得其解?寝殿里只有你们两个人,又起了争执,你一向不喜欢熹贵妃这些联都看在眼里,倒是熹贵妃百般求全为皇后着想。”
皇后:“皇上,臣妾有何理由要害熹贵妃?这些年臣妾调度后宫,皇上可曾见到臣妾蓄意害过谁吗?”
皇帝:“你心中有数。”
皇后:“皇上,唐高宗的时候武媚娘得宠,为除王皇后,武媚娘亲手扼杀了在襁褓中的女婴,然后嫁祸给王皇后,臣妾今日情状,恰如当年的王皇后啊。”
甄媚:“皇上,皇后出言责怪,臣妾死不足惜,只是臣妾的孩子,他还未睁开眼睛到这世上看一看,臣妾的孩子好无辜。”
(胧月哭)
敬贵妃:“胧月,你哭什么呀?”
胧月:“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皇帝:“你过来,你看到了什么?告诉皇阿玛,有皇阿玛在,什么都不用怕。”
皇后:“有皇额娘在,告诉皇额娘发生了什么事,不怕,告诉皇额娘啊。”
胧月:“皇额娘她推了熹娘娘,她推了熹娘娘。”
皇后:“你瞎说!是你教她的!说,是不是你教她的?要不是你,敬贵妃,是你!”
敬贵妃:“皇后娘娘,你……皇上,臣妾冤枉啊!事发突然,臣妾怎能未卜先知,怎能叫胧月说这些呢?”
皇帝:“她只有六岁,她能撒谎吗?!况且熹贵妃刚刚醒,谁会教她?”
皇后:“皇上,此事臣妾便如当年的王皇后,给人陷害!”
皇帝:“朕不是唐高宗,不会被轻易蒙蔽,倒是你一直视嫖媚为死敌,必欲除之而后快。”
皇后:“臣妾以乌拉那拉氏先祖发誓,臣妾并未做过任何伤害熹贵妃腹中胎儿之事!”
皇帝:“这样的毒誓你还是冲着太后的神位去发吧。皇后心肠歹毒,残害皇嗣,即日起不许踏出景仁宫一步。苏培盛,带走。”
苏培盛:“噫。皇后娘娘,请吧,皇后娘娘。”
(养心殿)
张廷玉:“皇上,恕臣多嘴,皇后的事果真?”
皇帝:“你是老臣,问一句也是应该的,朕已经细细查问,皇后无从狡辩。”
张廷玉:“皇上,皇后虽然不及已故的纯元皇后那么宽和,但到底不是作恶的人。”
皇帝:“从前许多事,朕并非没有疑心,只是不愿意计较,可是这件事,皇后已经无从抵赖。”
张廷玉:“皇后好好的,费这个心思做什么?”
皇帝:“欲壑难填,贪心不足,皇后不够,还盼着做个名正言顺的太后。朕将三阿哥交给她,倒让她多了许多非分之想。”
张廷玉:“皇上明鉴,来日谁登基,皇后都是母后皇太后。”
皇帝:“权柄下移,她怎么肯?”
张廷玉:“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臣最近听说宫内流言四起,原本有许多孩子都死在皇后手中,可是流言终究是流言,就像皇后只能是皇后,中宫易主会生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