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庆前世忙于事业,母胎单身 ,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没动过情,自然不明白男女之事。
在屋里呆立半天,突然听到窗外传来女人的声音。
唐学寨在隔壁院里大声问:“娘,刚才俺见到一个人影从大庆家跑出去了,不该是贼吧?”
二婶娘的声音:“不是吧,俺刚才瞧着山竹跟大庆说了老半天话。应该是山竹回家了。”
唐学寨惊怪道:“陈山竹啊,她刚才不是在院里吗?这黑天瞎火,姑娘家家的,咋从大庆这个光棍汉的屋子里出来了?”
“黑天瞎火的,孤男寡女在一起能有好事儿?俺看那陈山竹跑出来的时候还捂了脸,该不会是那咋样了吧?”
这是土埂儿的声音。
“你俩别胡说,赶紧回屋睡觉。”二婶娘声音慢慢变小。
陈大庆正憋着一股莫名的躁动无处发泄,啪地扣倒镜子,推门来到院里。
只见陈土埂和唐学寨披着棉袄,一个站在院子里挤眉弄眼,一个躲在门边偷偷摸摸笑。
一起朝他家院子里瞅来。
唯独不见二婶娘,想来回屋睡觉了。
陈大庆一点也不客气,不走大门,轻身一跃,跨过两院之间的篱笆墙。
院子当中的唐学寨见陈大庆身手如此矫健,顿觉不妙,刚想叫土埂快跑。
来不及了。
陈大庆已经薅住陈土埂的线衣衣领,沉声质问:
“你刚才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土埂儿只一挣扎,棉袄就掉地上了。
他身体一凉,脸吓得刷白,连连求饶道:“俺就随口一说,大庆哥放了俺吧,今天的事俺保证不传出去。”
“传出去,难道你还想编小曲儿造谣俺和陈山竹不成?”
“不不不。”土埂儿身体抖得像筛糠。
“你编小曲坏俺名声就算了,山竹是个好姑娘,别糟践她的名声。”
“不不不,俺不编。”
“陈大庆,你放开陈土埂。”
唐学寨挺着肚子扑了上来。
陈大庆一手拎着陈土埂,闪身避开。
见唐学寨扑了个空,肚子朝地摔下去,眼看就要跌个狗啃翔。
要是肚子先着地,孩子怕就保不住了。
大庆不慌不忙,伸出另一只手轻轻一托,唐学寨生生被他从四十五度角托成九十度,端端正正站立在土埂儿身旁。
唐学寨吓得脸色跟土埂儿一样惨白,两口子呆若木鸡,整整五分钟说不出话来。
陈大庆嗤笑一声,从地上拾起陈土埂的棉袄,替他披在身上:
“你用曲儿编排俺,俺拿了你的腊肉和糠皮所以不会打你。”他拍拍棉袄上的灰,帮土埂儿扣了胸前的纽扣。“但是俺说过,如果你再做坏事,俺照打不误。”
土埂儿的腿,依旧控制不住的颤抖。
陈大庆又说一句:“俺说的话,你两口子好好合计合计。明天要是听到关于陈山竹的闲话,别怪俺手下不留情!”
说完一个干净利落的鹞子翻身,飞过齐胸口高的竹篱笆,回自家院子里了。
二婶娘大约听到什么动静,从屋里走出来。
只看见土埂儿和唐学寨,小两口站在院子中间相互搀扶着,腿弯直打闪闪。不由嗔怪道:
“天儿这么冷,也不知道多穿一点。看你俩都冻得都站不住了,还不赶紧回屋睡觉。”
“诶!”
土埂儿和唐学寨拖着发软的双腿,你拖着我,我搀着你,跌跌跘跘上了台阶,回炕压惊。
这一夜是陈大庆到陈家村以后最难受的一个晚上,他到陈家村后一直保持咸鱼心境,从来没有失过眠。
这晚在床上辗转反侧。
数完羊不行,又用催眠术自我催眠,用完了冥想法,钟摆法,自然音乐法。
失效。
怎么也睡不着。
因为他一点也不困,就像中了邪一般精神健旺,健旺得心火呈呈上涨。
好在接下来的几天,有很多事需要他耗费精力去做。
他拿着扁担箩筐先去了村里的鱼塘。
鱼塘虽然干枯,可塘底的土壤夹杂着死鱼烂虾,营养丰富,沤肥养蚯蚓最合适不过。
挑回十担肥土进行发酵后,他去牛棚挑了两担牛粪。
又在足有三百个平方的后院,挖了四个十米长,三米宽,方方正正的土坑。
坑底铺了一层小石头,四壁用黄泥糊好。
黄泥干后,把原来已经发酵好的肥土放进去,并开始放入这些天收集的腐叶,干稻草,以及自己挖的一部分蚯蚓和蚯蚓蛋。
再用稻草帘把土坑盖起来,准备每天浇上一些水,等待蚯蚓繁殖。
蚯蚓数量还差得远,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