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方霸端着碗筷轻敲房门,得不到里面的回应,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主公,我进来了!”
说罢,方霸顿时对旁边的熊壮使了个眼色,熊壮直接一巴掌拍过去,整个木门便被直接拍碎。
方霸嘴角抽了抽,以手扶额,继续硬着头皮走进去。
“主公,三日未食,注意身体啊,若是……”
方霸看着坐在床榻双手握着文颍川银酒壶的秦穆,本想说“若是文颍川知道,也不愿主公如此”。
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
“嗯,放下吧,整军,明日回麓郡!”
秦穆盯着手中的银酒壶,没有抬头,木讷地说道。
“喏!”
方霸放下碗筷,便转身离开。看到熊壮从破碎的门外伸着脑袋,顿时按着他的脑袋把他拉了出去。
走的时候还不忘把门关好,虽然门已经破碎不堪。
“颍川,明日我便走了,你就在这安息吧!我也该做我的事了!”
说罢,秦穆打开酒壶,往地上洒出一条横线。
随后起身开始扒饭,饭入口中,如同嚼蜡,嘴都已经塞满了,但还在往嘴里扒着。
第二日,秦穆一早便走出房间,换上布衣,感受雨后的清爽。
其实清爽还谈不上,依旧是三伏天,热浪依旧,只是刚下三日大雨,给了百姓希望,也让他们有了盼头。
秦穆仰头看着刺眼的阳光,已经恢复了昔日的样子,那么就从今天开始吧!
颍川,你在上面看好了!
“主公!”
随即,一阵脚步声响起,正是他的几名部将。
秦穆看到他们笑了笑,便要弯腰拱手行礼,“这几日让诸位担心了!”
所有人顿时躲开,不敢承受这一礼,连忙行礼道:“主公安好便好!”
秦穆依旧笑着,知道如今身份有别,也不强求,看到他们跟着笑也也是一阵欣慰。缓缓开口道:“卿不负我,我秦穆,定不负卿!”
“愿为主公效死!”
“好!回麓郡,论功行赏!”
“喏!”
随着秦穆一声令下,秦穆便领着近十万大军往麓郡赶去。
麓郡,北辽州中部,州城便在麓郡,只是州牧弃城而逃后便只剩下空城,世家大族也相继逃离北地,向中州转移。
之所以选择麓郡,还有一点就是,接下来秦穆要大刀阔斧地改革,位于中部,可以更好的下达政令,收集信息,以及增援。
在秦穆赶往麓郡郡城的路上,秦穆便以代州牧的身份下达了一道道政令。
第一,北辽州三郡接纳流民,休养生息,三年不纳税。
第二,募兵,凡入伍者,每月有军饷一银,一日三餐。(大乾此时并无军饷一说,兵马都是私人部曲,就连朝廷的兵马也只是提供粮草。如若不懂,参考三国)
第三,建军祠,立军碑。死者留名,发放抚恤金一金,活者残疾,下放郡县,安排职务。秦穆一并养之。
第四,招贤纳士,不问出身,不问贵贱,只要有才能,皆可重用。
第五,修建驰道。古之驰道不过是泥土混着碎石砸平,费时费力,还不耐用。
秦穆直接用水泥修建,现在地大人多,特别是闲着没事干的流民,闲着也是闲着,总不能白养吧,干活,修路,建房。
以工代赈,这个秦穆玩的还是很溜的。
并开始像豫郡一般修建学院,培养内政人才,军校,培养军事人才。
这个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且自己也没这么多时间等,因为他知道不久后战事又要起了。
至于他为什么有这么多财力和粮食,不用问,问就是秦朗能干,或者是自己老爹能干,存的多,至于有多少?
秦朗曾说过,养活北地三州八郡,一年足矣。
秦穆直接被沉默了,直呼好家伙。
北地三州八郡,何止百姓千万,自己老爹这是准备多久?
祖辈都谋划造反?一直存着?
后来秦穆也不想了,反正没有后顾之忧,可劲造就是了。
一时之间,整个北辽州便掀起一阵改革狂潮,人人出力,一片火热。
“二虎,你去参军不,秦圣人说了,有军饷,一天管三顿。”
“真的假的?”饿得骨瘦如柴的蔺虎正端着知县救济粥,一勺子一勺子地喂着年迈的母亲喝粥。
“当然是真的,你去不去?”李峰急切地问道。
蔺虎看了眼躺在破布上年迈的母亲,缓慢地摇了摇头。
就在蔺虎刚要开口拒绝的时候,只见蔺母颤颤巍巍地抬起满是皱纹的右手把勺子拨开。
蔺母虚弱地厉声说道:“大丈夫当立不世之功,怎能蜗居于此,陪我一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