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方辛苦了!”
秦穆走向秦林,周围降卒纷纷跪着让出一条路,他们知道,自己的主宰来了。
“拜见主公!”
秦林方天画戟倒插,深深插入已经汇成血洼的泥土里,纳头便拜。
“好,好啊!”
秦穆不顾秦林身上的鲜血,拍了拍秦林的肩膀,连忙扶他起来。
秦穆此刻一脸欣赏地看着秦林,他知道秦林厉害,没想到竟如此厉害。
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一己之力镇压数万大军。
这怕是小说都不敢这么写,但这种事此刻却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亲眼目睹。
“定方之意,为平定四方,如今你俨然不负此名,我心甚慰。”
“走,进关,摆宴,我定当好好犒劳犒劳你!”
说着,秦穆便拉着秦林的手往回走,至于其他的事便交给到处找酒壶的文颍川了。
反正以后他肯定是自己的军师,还是锻炼锻炼为好。
很快,前方大胜的消息便传回豫琼关,一时间整个豫琼关的守军顿时欢呼起来。
而守将陆盛也带着麾下部将出关迎接。
“秦君果真厉害,一日之内,破敌十万,俘虏数万,真是天大功劳。”
陆盛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道:“而且豫郡危机已解,消息已经传回郡守,待战报传回,郡守定会好好封赏秦君。”
秦穆摆了摆手,也不居功,“全凭将士用命!”
“这位便是秦君悍将吧,果真勇猛,我在城墙上看着都热血沸腾。”
陆盛转头看着已被染成血衣的秦林,不禁夸赞。
其实他在城墙上看不到这么远,但却听说了他的战绩。
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更是以一己之力平定战事,悍勇如此,古来罕见。
“秦林,字定方!”秦林不卑不亢,行礼道。
“好好好,赶紧入关吧,关内已经开始摆宴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秦穆点头,随即在陆盛的带领下进入关内。
是夜,整个豫琼关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经过统计,经此一役,秦穆重甲骑兵不过损兵数千,五千都不到。
凭借重甲的优势,大多叛军士卒都无法破开骑兵的防御。之所以战死这么多还是因为掉下马被围攻而死。
受伤的倒是不少,多达近万,不过都是轻伤,修养一些时日便能恢复战力。
叛军被斩杀四万,六万纳降,其中有一万多人是被挤死踩死以及刘岳山杀死的。
六万降卒已经被关押起来,打算押送回荣县,当然是当苦力了,建城赎罪。
表现的好,或是为民,或是参军,皆给他们自由。
而另一边,重甲玄骑卸下重甲,正几十人数百人围在一起,篝火烤肉,或聊天,或吃肉,或吃酒,一片火热。
而最前方的一片空地,陆盛和他的几个部将正与秦穆、方霸、文颍川、秦林、熊壮坐在一起,吃着烤肉,相谈甚欢。
此时秦林已经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坐在秦穆旁边吃着烤肉。
而文颍川也找到了自己的酒壶,小抿一口,眯着眼,也不说话。
“哈哈,来,敬秦君一碗!”
陆盛端着瓷碗站起来就要给秦穆敬酒。
“满饮此碗!”
秦穆自然不甘示弱,也站了起来,拿起酒坛,直接倒满,仰头一饮而尽。
秦穆敢这么喝,是因为现在的酒度数并不高,还略显浑浊,并不是蒸馏酒。
若真是几十度的高度白酒,谁敢这么喝,直接一喝一个倒。
这也是为什么文颍川整天带着酒壶,没事眯一口,秦穆也不管的原因。就喝呗,酒味饮料而已,又喝不醉。
“痛快!”
看到秦穆这么豪爽,陆盛更是青睐有加。男儿当如是,骑烈马,阵斩敌,喝好酒,痛快,痛快。
“确实痛快!”
秦穆一抹嘴角酒渍,感觉差不多了,看了眼文颍川,随后开口叹道:“陆校尉是有真本事的人,如今却蜗居此地守关,实在可惜!”
“哼!还不是那狗娘养的吴松原,交了钱送礼的就安排好地方,我大哥就因为没有钱送礼,就被他排挤到了这里。”这时陆盛旁边的万夫长喝了一口酒,不忿说道。
“嘭!”
陆盛脸色一变,手中瓷碗重重放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大哥,有什么不能说的?”
“就是,就允许他吴松原做,我们就不能替大哥说话了?”
两边的万夫长虽然畏惧陆盛,但还是倔强地开了口。
这时陆盛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瞪了他们一眼,随后向秦穆赔罪道:“兄弟们有些不懂事,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