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怪方霸翻白眼,一只猪都够一百人吃,更别说一匹马了。一条马腿都够二十多人吃了,他倒好,吃了一锅粟米,还能吃一条马腿。
这不妥妥的饭桶嘛!
“哈哈哈,能吃是福,能吃好啊!”
秦穆在一旁乐呵呵的,端过来一锅粟米用木勺舀了两勺,然后美美地吃了起来。
“听到没有,主公都说能吃是福。”
“想俺在家吃不饱,被父母送去军营,就是因为能吃又把俺赶了出去,现在遇到主公,终于能吃饱饭了,凭啥不能吃!”
熊壮瞪了方霸一眼,然后继续盯着他的马肉。
而一旁正在切割马肉的亲卫看到秦穆在吃粟米,都停了下来,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你们继续,我不喜马肉,粟米正好。至于你们的粟米装好也可以当干粮嘛,今晚就吃马肉,谁都不要客气!”
“喏!”
随即,一波人装粟米,一波人分割马肉,烤的烤,煮的煮,又恢复到之前欢快的模样。
就这样,众人吃喝到半夜,留下值夜班的人才意犹未尽地纷纷收场。
一夜无话,天才微微亮,秦穆等人便已经收拾完毕,向中辽州奔驰而去。
待得太阳正烈,众人才堪堪赶到中辽州与北辽州边界。
“吁~~”
秦穆突然勒马,后面亲卫也随即停下。
“何人拦路?”
秦穆见前方摆满路障,旁边有其余四五十人手持刀枪,顿时皱眉,怒喝一声。
“中辽州已经被北王占领了,尔等欲进此界,需交买路财!”
其中一人头戴大了一圈的头盔,身上则是紧身到勒出肉的锦衣,显得不伦不类。
一出来就仰头高喝,用鼻孔看人,一点不把他们全副武装的众人放在眼里。
“北王?”
秦穆眉头紧锁,这中辽州有州牧,郡下有郡守,何来的北王?
“狗胆贼子,敢拦我主公去路,看我俺不揍你!”
熊壮可是暴脾气,一看自己的长期饭票被人拦住了,这不正是自己表现的机会嘛。
二话不说,拍马而去。
只听马蹄声声响起,遇见路障,直接飞跃。
而熊壮以雷霆之势伸出右手,蒲扇般的大手直接拍在他头盔上。
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在熊壮身后响起。
熊壮看都不看一眼,一拉缰绳,掉头回身,回到秦穆队伍之中。
而那个戴着特大号头盔的人已经口鼻鲜血直流,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他娘的,刘二死了,抄家伙,为刘二报仇!”
“对,拦住他们,惹了我们北王军,就别想活!”
一时间,站在路障旁的人纷纷抽刀提枪向秦穆他们冲去。
秦穆看他们连铠甲也没有几副,就这也敢称北王军,不过是叛军罢了。
顿时挥了挥手。
而后面早已急不可耐的亲卫也纷纷抽出佩刀,一夹马腹,如化为一股黑色洪流向那伙叛军冲去。
而熊壮和方霸,自己身后的近百人却没有动,此刻正拱卫在秦穆身后,高度警戒。
这些自称北王军的人也不过是普通百姓组成的乌合之众,又岂是秦穆训练已久的黑甲亲卫的对手,更何况还有人数上的优势。
如果这样再打不过,那还不如直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也别想着造反了。之所以现在不跟着一起举旗造反,是因为时机未到。现在还是积蓄力量为好。
而另一边,不过一个回合的冲杀,四五十叛军已经倒地不起,鲜血流了一地。
一百多人佩刀回鞘,开始下马搬开路障。
至于收拾战利品,这个环节自然略过。
几十个连盔甲都不齐全的小毛贼,还不配耽误他们时间。
秦穆顶着血腥味穿过,直向焦县奔去。
不是秦穆冷血无情,这种场面以后必不可少。若是连这四五十人的杀伐都要吐个三天三夜,那以后还是个杀人了,他丢不起这个人。
一路走过,十室九空,房屋倒塌,到处都是燃烧的痕迹。
尸体更是躺的横七竖八,在这炎热的天气都已经发臭腐烂,一群鬣狗分而食之,都吃不过来。
苍蝇乱飞,臭味弥漫,流民遍地,怎一个惨字了得。
秦穆越走越快,鞭子越挥越重。心中似有一团火在烧,压抑到喘不过气来。
这些原本都是活生生的人啊,现在都已经成了一具具尸体,到头来,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是什么造成的?叛军?朝廷?还是世家大族?
都有,但都不是根本。
根本原因还是这个时代吧!
如果这个时代不行,那我便再创造一个时代,一个属于我,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