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仅此而已。 不过宁凡并不急着离去,而是目光在这群公子一扫,发现没有其他外海六子,立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赵子敬死了,其他六子。却不在… 他们外海七子,千里迢迢来欢魔海,多半是来应邀讨好许秋灵的,但结果,一死六逃。 六人没来。当然是逃了。 不是严中则,便是左桐。总之定有一人,匆匆忙忙,将六人护送离去,以免自己一个怒发冲冠,将其他六子也抹去。 这,多半便是外海六子未来吹捧许秋灵的缘故。 自己的魔威,似乎连外海化神都开始惧怕了。 星夜护送子弟遁逃么…有意思。 花已看罢,人也看过,此地再留无意。 他牵着女尸要走,但女尸,却轻轻一挣,挣脱宁凡之手,柔荑一探,便摘下一朵铃兰。 淡黑色的铃兰,在花折之际,发出一声悲啼般的铃声。 在这铃声传开之际,所有公子,纷纷色变,他们骇然发现,竟有狂徒,敢折许小姐最爱的花,不要命了么! “大胆!你是谁家子弟,竟敢纵人摘取许小姐的兰花!” 一个个不善的目光扫来,但女尸,毫不知觉,折下黑兰,戴在自己鬓发上, 只对着宁凡一笑,纯真期盼。 “光…好…看?”她想听到肯定答复。 “好看,不过,你是个小麻烦…” 宁凡揉了揉女尸的青丝,失笑。 折花,折许秋灵最珍视的花卉…不知那许秋灵,会不会化作河东狮,寻自己麻烦。 仿佛听到花落悲啼,许秋灵停下歌喉,停下奏琴,秀眉一蹙,睁开双目,起身。 “哪家公子,如此不惜兰花…” 她正欲呵责,但蓦然,收住话语,眼神中的幽怨,化作,惊喜。 “是你!” 是你? 一个个世家子弟,期待的宁凡遭殃,并非出现。 甚至,那许小姐在见到宁凡之后,非但没有嗔怪对方折花,反倒一丝疼惜,都因为看到宁凡容貌,而化作喜悦。 一个个目光,带着敌意,落在宁凡身上。 此人是谁!竟仿佛…成功夺得了许小姐芳心! “抱歉,微凉不懂事,折了你的花…” “微凉,是你的妻子么,很好听的名字呢…既是她摘得,我便不说什么,不过公子,来秋灵‘花冢’,难道是来,是来…” 难道是来与我论亲的么? 这话,太羞人,许秋灵开不了口,但心中,却有一丝怅惘,一丝甜蜜。 甜蜜的,是牵挂的陌生公子,出现了。 怅惘的,是那公子,竟是携妻而来… “微凉么…算是我的妻子吧…” 宁凡目光颇有追忆,若无女尸,他或许死在宁城。 自己坏了她清白,自需对她负责。 “光…妻…子?” 女尸指着自己,美眸大感迷茫,显然对妻子的涵义并不懂。 “嗯,妻子。” 这迷茫,让宁凡微微疼惜,揉揉她的青丝,更坚定要为女尸,寻回三魂七魄。 转而对许秋灵道, “失礼了,周某并非来赴小姐亲事,不过是…迷路了…” ‘噗’… 许秋灵衣袖遮面,忍俊不禁。 听闻宁凡并非来求亲,她心头微微失落,不过这样才对,若是来求亲,却带妻子同行,对许秋灵,算是一种亵渎。她将更失落。 而听闻宁凡自称姓周,她暗暗记下。心道,原来这公子,姓周呢。 至于听闻宁凡迷路,则许秋灵彻底出乎意料。 这位周公子,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窘态呢。 真是个奇人。 “公子想去何处,不若让秋灵亲自带你前去吧…以免在这极乐巅,再次迷路,迷入诸位小娘的闺阁。可要惹爹爹雷霆之怒了…” “见笑了。小姐千金之躯,为周某引路,似乎屈尊纡贵了。”宁凡微微一笑,这女子,很有趣。 “不碍事的…小玲,送客!” 她淡淡对某婢女吩咐一声,从直至终。未看其他青俊一眼。 仿佛在场之中,能让其看重的男子,仅宁凡一人。 一个个世家子弟,本是为求亲而来,却被许秋灵以近乎无视的态度赶走,自然极其不满。 而见堂堂许家小姐。竟屈尊为一男子引路,做婢女之事,这些青俊自是分外嫉妒。 凭什么! 凭什么此人折了小姐之花,触怒小姐,反倒有赏。反倒获得垂青! “这位朋友,可敢留下姓名!”几名最为强势的公子。凛然道。 “你不会希望知晓我的姓名,因为上一个问我姓名的赵子敬,已死…你们,想步他后尘的他,请便。” 嘶! 一个个世家青俊,俱是在宁凡平淡一言之下,面色剧变。 外海七子,玄德宗少主赵子敬横死,他们或多或少听说,且堂堂少主之死,却几乎被十宗封锁消息,更未泄露是谁杀人,足可见杀人者,若非背景巨大,便是实力通天,能令十宗不露痕迹、抹平此事! 杀人者,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