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不要有压力。
张海楼见柳吟秋士气不高,玩笑道:“要不你去跟那瑞钧哥哥撒撒娇,让他带你下地,也算你成绩。”
“那不如我对你撒娇啊,二姨太。”柳吟秋调侃。
张海楼把刀片叼在嘴边威胁道:“我是裁判,算你作弊。”
柳吟秋有点担忧:“小张哥,要是我失败了怎么办?”
“把你逐出张家。”张海楼吓唬道。
柳吟秋想了一下:“那对我来说也不算惩罚啊。”
张海楼笑起来:“是啊,那你紧张什么,你只需要在极端环境里生存下来,这是你唯一能说服瞎子的证明,成功了固然值得高兴,失败了也碍不着你。”她抚了抚小姑娘的头,“我走啦,你这两天调整好心情。”
柳吟秋其实更担心黑瞎子,他一直不联系自己,柳吟秋都有点想放弃考核回去找他问清楚。
大不了就说是张家人逼自己这么干的。
就在柳吟秋瞎琢磨的时候,一枚刀片破空而来,她下意识的往旁边一闪,指缝间弹出一枚细长的钢针,朝刀片飞来的方向掷去。
钢针钉在不远处的木头上摇了两下,不是很稳,但也算立住了。
训她的不止张起灵,还有很多个陪练,其中张海楼发现柳吟秋投掷能力很好,算是一项弥补她先天不足的能力。
钢针是张海楼替柳吟秋选的武器,方便携带而且用好了跟枪械一样有威力,这段时间除了体能,张海楼也教她扔针。
扔针很容易,十分炫酷的招数其实技巧不高,柳吟秋每天对着树桩扔上两千次,扔到指尖磨破无数次血泡,基本上就能小有所成。
比如刚才,虽然太不太纯熟,但伤人绝对可以,如果对手不是张海楼,而是一个普通人,他已经中招了。
“不错嘛球儿,进步挺大呀。”张海楼赞扬道,“这两天你都注意着点儿,时不时都会有人来偷袭你。”
晚上,张海客悄声无息从窗户飘进来,柳吟秋根本没睡,手里的钢针立刻就飞出去了。
她很喜欢张海楼选的武器,好上手,适合她这种力量上处于弱势的女孩子。
“不错,有进步。”张海客偏头躲过了柳吟秋的暗器,“真要面对敌人,你还是得在针上抹药,既然想进入你家老齐的世界,有些次序,就不能遵守了。”
他检查了柳吟秋准备放野的装备,东西都带对了,张海客很满意:“10年前,族长夫人跟你一样,为了族长,什么苦都吃。”还以为能从张海客嘴里听到好话,结果他话锋一转,“我以为傻子就夫人一个呢。”
柳吟秋倒也不恼:“我想变强不行吗,我可是张家人。”
“倒是很有张家人的自觉。”张海客笑了笑,“最后两天了,说说看吧,你对张家的想法。”
柳吟秋从他们口中陆陆续续知道了一些张家过往的历史,自己的祖先是第一批掌握长生秘诀的人,他们为了确保血液不被外族稀释,曾一度不允许张家与外家通婚,一旦被发现便是重罪。
张起灵的父母,就是在这样的制度下成了牺牲品。
柳吟秋对张家其实没有什么惊世骇俗的想法,他们在历史的长河中有过伟大的时刻,也有过血腥的统治,但这些都离她太远了,她没有资格去评断老祖宗的手段。
于是,柳吟秋开口道:“你们,从那个乱世,一年一年的活到现在,从没放弃过自己的家族,一定需要很强的信念支撑吧。”
张海客对她的回答似乎很满意,然后道:“你从盲冢坚持到现在,不也是凭着强大的信念过来的吗。”
柳吟秋一怔,知道张海客在表扬她,有些开心。
“笑了就好,早点休息,后半夜不会有人来骚扰你了,安心睡吧。”张海客突然语重心长地说,“从某些角度来讲,你和吴邪有共同点,一根筋挺倔。但他没有你心思缜密,男人嘛,既不瞻前也不顾后,明明就是个半吊子,却喜欢来硬的,结果落得一身毛病,要不是瞎子一命换一命的保他,这会儿估计是个植物人了。”
张海客把自己和吴邪相提并论,柳吟秋是很高兴,在她看来,吴邪是个非常有勇气和毅力的人,她听过他的事迹,对吴邪非常钦佩,她也希望自己可以成为这样的人。
张海客接着鼓励道:“你就没有这样的顾虑,百毒不侵,很适合下地,瞎子疼你,怕你受苦才不想你蹚浑水。”
“我知道。”柳吟秋说,“这次我对老齐下药,也不知道他心情怎么样,三个月都没联系我,一定非常郁闷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
黑瞎子往锅里倒了一盘鲜羊肉,他刚刚收到张起灵的信息,知道后天自家媳妇要下墓了,心情很复杂。
“唉,我命苦的丫头。”黑瞎子忍不住感慨,不忘朝嘴里塞了一筷子羊肉,胃口极好。
“羡慕啊。”胖子道,“秋秋老师这么支持你下地,我那媳妇儿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