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和郑氏订婚多年,却平白无故遭郑家退婚。”
“二姑娘的心里也不得劲儿。”
连嬷嬷替二姑娘辩解几句。
老太太很不赞同:
“你这话说的不对。”
她接过了连嬷嬷递过来的茶,浅浅地抿了一口:
“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就算是郑氏有错在先,这她的婚事,也轮不到她一个姑娘出手。”
“更何况,还要搭上谢氏全族女子的名声。”
连嬷嬷此刻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老太太说的是。”
老太太将手里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谢氏的嫡女,可不是她这般毫无规矩礼数的。”
连嬷嬷的头,低的更低了:
“二姑娘还小,您好生教教,兴许还能更正过来的。”
老太太面露嘲讽:
“更正?”
“你在说什么玩笑话。”
“这些年,卢是仗着是谢家的正室太太,又是范阳卢氏的嫡女。”
“明里暗里地给我使了多少的绊子?”
“她以为,她做的那些事情,毫无痕迹。”
“哼,”
老太太冷哼一声:
“她啊,太蠢了。”
“生了个和她一样蠢的女儿。”
连嬷嬷的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老太太这是把对太太的不满,全都发泄在了二姑娘的身上。
她是有心想要劝劝老太太。
可二姑娘做的确实让人生气。
并且,老太太和大爷都已经提了几次,大爷都不怎么往心里去。
老太太怕是更加生气了。
“我记得,那个贱人还在世的时候,研究了不少的毒药。”
“我记得其中有一味,是能让人变成哑巴的药。”
老太太不喜梅氏,却在这时候提起了梅氏留下的那些药。
连嬷嬷眼皮狠狠一跳:
“是。”
“当时,是奴婢将药灌进了梅氏的口中。”
想起梅氏当时死不瞑目的模样,连嬷嬷就狠狠地打了个冷战。
“去拿一些,给二姑娘用。”
“她那性子,太闹腾了。”
老太太又转了两圈佛珠,口中念着一段晦涩难懂的经文。
连嬷嬷心下一沉,应了一声:“是。”
二姑娘入睡前,有和牛乳的习惯。
莲花只是比平时晚了半刻,二姑娘就大发雷霆:
“你个死蹄子,又跑去哪里和野男人约会了!”
连掐带骂:
“你怎么这么贱!”
“这一会儿你都等不了了吗!”
被二姑娘骂的委屈,又疼的不敢哭,害怕手里端着的牛乳洒了,又惹来二姑娘的责骂。
只能小声地赔礼道歉:
“是奴婢错了。”
“奴婢在路上碰到了六姑娘身边的小铃铛,说了几句话。”
“所以,才回来晚了。”
听到莲花说起了六姑娘,二姑娘脸上的怒气才散去了些许:
“说了什么。”
莲花把从小铃铛哪里听来的消息,一字不落地和二姑娘学了一遍:
“小铃铛说,六姑娘今天没永安郡主赶出来了。”
二姑娘把空碗递给了她,脸上尽是幸灾乐祸的笑容:
“哎呦,我还真没想到,她竟然会被永安郡主给赶出来!”
莲花沉默着不敢说话。
二姑娘临睡前想着,她明日要去找谢六。
好好地说她几句,省的她啊,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平白地惹郡主生气。
后宅要落匙之前,青禾才匆匆忙忙地去了六姑娘的竹苑:
“姑娘,您让奴婢打听的事情,有消息了。”
这几日,都是赤棋都是在房间里伺候。
她看着青禾和六姑娘似乎是有话要说,很有眼色地离开了。
六姑娘蓦然攥紧了手里的书,“你说。”
青禾凑到了六姑娘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话:
“听说,王姑娘的脸坏了。”
“郑大公子不乐意娶一个毁容的女子。”
“但是。”
“王姑娘有身孕了。”
六姑娘攥着书的手,力道小了很多:
“那这事,得尽快解决了。”
青禾躬身而立:
“没错。”
“王家和郑家,大概后日就上门了。”
六姑娘没说话。
一直都在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