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两个荷包,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
“六妹妹,你给四公子的这个荷包,颜色是不是太过正式了?”
胖的他也不懂。
但是,他记得从前,姨娘给老太爷绣的荷包就是这种黑色绣着福字的。
显得特别的正式。
“漼公子是世家公子,大约就喜欢这样正式的颜色。”
六姑娘想着,黑色的荷包既不能看出来是女子送的,也不能失了漼公子的稳重。
一举两得啊。
四公子扯了扯嘴角,“六妹妹你说好,便是好的。”
他觉得,漼公子肯定会觉得六妹妹送给他一个粉粉嫩嫩的荷包,会让他心生欢喜。
六姑娘笑着和四公子道谢。
她回到竹苑时,青禾也刚从九王府回来:
“姑娘,池鱼姑娘说,九王妃被永安郡主气病了。”
这事是在六姑娘的意料之中。
任是谁知道了,自己的母亲联合外人算计自己,都会生气地。
“九王妃的病,如何了?”
永安郡主最是孝顺。
如今把她的母妃气病了,肯定是又伤心又难过,还有说你出来的委屈。
“听池鱼姑娘说,永安郡主和王妃娘娘吵完架之后,就一直躲在房间里没出来。”
“姑娘,您说,永安郡主不会出事吧?”
青禾伺候着六姑娘上床睡觉。
又拿剪子,剪了剪烛火。
等它烧的更亮了,才把健在放在了一旁。
“应该不会。”
永安郡主不会做伤害自己,成全别人的事情的。
“那就好。”
青禾给她掖了掖被角,转身去了小房间值夜。
……
“把这封信给九姑娘。”
二姑娘把事先准备好的信递给了九姑娘的婢女:
“若是九姑娘问起来,就说是三姨娘临死之前写的。”
她接过了二姑娘递过来的信,应了一声:“是。”
“还有这个,也一并给他。”
二姑娘的面前,放着的盒子里,摆着一对儿叶子形状的耳坠子。
是三姨娘刚入府时,大爷送给她的。
她异常珍重。
“是。”
她拿着二姑娘给的信和首饰,匆匆地回了九姑娘的院子。
莲花给二姑娘递了杯茶,“姑娘,您这是要做什么?”
打发着人从三姨娘的身上特意拿回来这对耳坠子,还让人特意去外面找了三姨娘曾经留下的孩子。
从那个孩子的身上,取回了三姨娘留给那个孩子的东西。
二姑娘绕这么大一圈,就是为了给九姑娘留个念想吗?
二姑娘喝了口茶:
“谢六的日子太过安逸了,我看不惯。”
凭什么,谢六毁了她的脸之后,还能有如此造化!
提起她曾经的那些无法说出口的痛苦,二姑娘的脸色就变得异常难看。
莲花很有寒色地往后退了一步,“姑娘,您就觉得九姑娘能对付得了六姑娘吗?”
二姑娘冷笑:“那就要看九姑娘对她有多大的恨意了。”
她可不相信,九姑娘踩着六姑娘的肩膀攀上了王府,六姑娘会大度的不计较。
“那六姑娘不理会呢?”
“你忘了,和谢六交好的,还有谢四和谢家二房的四姑娘。他们俩,随便一个,都会让谢六方寸大乱的。”
只要方寸大乱,谢六做事就会出纰漏。
只要谢六出错,它就会让她永远翻不了身!
“姑娘思虑周全。”莲花并不觉得二姑娘的谋划能有很大的成算。
但看着二姑娘眼底的暴戾,她就很识趣儿地把话都咽回去了:
“奴婢伺候着您休息。”
“嗯。”
莲花给二姑娘掖了掖被角,便准身离开了。
……
九姑娘以为今夜她注定无眠,可哪曾想,她一睡就到了天明。
等醒来时,她的枕边忽然多了两样东西。
九姑娘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死死地攥着三姨娘留下来的东西,把头埋在了膝间,无声地流着泪。
等伺候她的香叶端着洗漱的东西进来时,她又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若无其事地坐在桌子旁边吃饭:
“香叶,我记得姨娘收要去找六姐姐的。”
“六姐姐人呢?”
香叶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回了一句:
“是。”
“但是,奴婢记得,姨娘从六姑娘那里出来之后,脸色并不好。”
“当时,七姨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