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责罚。”
“四爷,”二太太忽然插嘴,替连嬷嬷求情,“连嬷嬷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了,伺候母亲还算尽心尽力。我知道母亲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伤心难过,把气都撒到了连嬷嬷的身上。但你说连嬷嬷不尽心伺候母亲,那就是冤枉人了。”
谢四爷气呼呼地瞪着她:“还不滚!”
连嬷嬷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六姑娘也趁机吩咐青禾去拿了治疗外伤的药给连嬷嬷送去。
“大嫂,这支钗,你眼熟吗?”二太太忽然出声。
太太只是淡淡地打量了一眼,“我没见过。”
二太太拿起来,仔细地端详着:“哦,我想起来了。这支钗,是大嫂你的!”
她记得,大嫂有一日,特意化了梅花妆。头上戴着的梅花钗,身上穿着的也是绣着桃花的衣服。
本来娇艳,却被老太太当众呵斥,罚跪祠堂。
自此之后,这府上的人就在没人带过有关梅花的东西。
“不可能!”太太极力否认,“这怎么可能是我的!”
太太的心里发慌。
她确实有一支梅花钗。
只是,已经被她藏在了妆奁的最下面,旁人不可能找到的。
“怎么不可能,”二太太把那支梅花钗翻过来,刚好露出了藏在底部的卢字,“这上面还有太太的姓氏呢。”
太太急忙跑到了二太太的面前,抢过了那支钗。翻来覆去地仔细看,一直念叨着:
“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她的钗,是在妆奁下面,不可能在这里的!
二太太的眼中划过一抹厉色:
“大嫂先别急着否认。这串佛珠上,也是大嫂您的姓氏。但这串手钏上,却是三姨娘的姓氏。”
“大嫂,您先要解释解释,残害老太太的东西上,为何会是你的姓氏!”
她这位大嫂,是想要把害了老太太的事情,栽赃给三姨娘。
人人称赞谢家长房的大太太,仁慈大度,是人人称颂的贤惠儿媳。
但如今吗,这仁慈大度四个字,也不一定配得上谢氏的大太太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残害长辈的罪名,可不是她一个妇人能得了的!
二太太冷笑,“是不是您做的,可不是我一个妇人能决断的,”她道:“等会儿几位爷来了,您在和几位爷解释吧!”
到时,她倒要看看。
一向是高高在上的大太太,要如何脱身!
太太的脸色比之前更白了,按着桌角的手,逐渐用力。直到她的指甲在桌面上留下了几道不深不浅的几道痕迹,才让她逐渐冷静下来。
她想要从这件事里脱身,怕是难上加难。
她现在要做的,便是要让人知道,谢府离不开她。
她朝着站在不远处的刘嬷嬷,点了下头。
刘嬷嬷点头,立刻离开了老太太的房间。
“青竹,你去把太太的私印藏起来。”
刘嬷嬷压低了声音,在青竹的耳边说话:
“你在以太太的名义,告诉下面的掌柜的。今日开始,掌柜的月钱,只得半数。”
青竹惊呼:“半数?”
谢家掌柜的月钱,每月是五十两。是上陵城中所有铺子掌柜最少的。
在减去半数,那不是要让那些掌柜来府上闹事吗?
刘嬷嬷挑眉,“怎么,你有意见?”
“奴婢不敢。”
“这是太太的意思,太太怎么吩咐,咱们做奴婢的怎么办就是了。”
“是。”
青竹应了一声,便转身了离去了。
……
谢家的几位爷聚在了老太太的花厅,伸着脖子,盯着内室。
时不时地在和谢家大爷抱怨几句:
“大哥,大嫂给母亲下毒,这事你看要怎么办!”
“大哥,大嫂打算把这件事栽赃给姨娘,其心可诛!”
“这事,可不能就真了!”
“这可是我们谢家的大太太,出了这档子事儿,你让我如何出门见人?”
“我们谢家的名声,万万不能毁在大嫂的手里!”
众人七嘴八舌,吵的谢家大爷的脑瓜子嗡嗡响:
“毒妇!”
谢家大爷想也不想地就抬手给了太太一个耳光:
“你到底是怎么照顾母亲的!”
谢家大爷被众人指责,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母亲要是出了事儿,你也别活了!”
太太抬眸。平和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的波澜。
她抬手,慢慢拭去了嘴角的血渍,淡淡地说了句:“我不知道。”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