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支支吾吾半天，在同桌的提示下顺利过关。
中午吃完饭，蒋静拉着她在小路上消食。
一中和二中是并排两座高中，中间隔着一道栅栏，两边学校分别在这里装饰上茂盛的树木，栅栏上藤曼缠绕，平常是密密麻麻的绿意，秋冬萧条的时候栅栏才会特别明显。
由于栅栏前是寝室楼的晾晒区，监控只在临近的教学楼安置了一个，将晾晒区框进去。
这给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创造了便利，死角的地方聚着不少男男女女，正越过栏杆跟心上人互诉爱意。
这也是各年级教导主任闲着没事就会来埋伏的地方。
欧瞳多看了几眼，蒋静笑着调侃：“你有没有觉得很像白素贞被关进雷峰塔时，和许仙分别的场景。”
“这些都是？”欧瞳问。
蒋静估摸着：“百分之九十吧，二中偏文，女生是男生的二倍还多，咱们学校大部分男生都在二中找对象。”
下午有节生物课在实验楼，又换了一批生面孔，是B班选了生物的学生。
欧瞳和蒋静去的晚，只有靠近过道的两个位置还空着。
下课的时候，欧瞳身旁来来往往，她不想生硬的挤进去。
反正最后一节课是自习，不急着回去，她慢悠悠的收拾，想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她再起身。
咚的一声，桌子上一只瘦白纤细的手，欧瞳停下动作抬起头，跟一张熟悉的扑克脸面面相觑。
空气凝滞，短短几秒能吸引一大片视线，甚至有的出了教室门还能折回来。
董白郁把手揣进兜里，摊着面无表情的脸，声音比以前更深沉一些：“晚自习等我。”
自从谈烈转到清泉中学，董白郁就再也没上过第一名，他性子冷，身边的同学不敢当面谑他，但这帮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就没什么顾忌，给他冠了“万年老二”的称呼。
起初董白郁抗议过，挣扎过，企图用冷脸冷死他们，然而无果，只能坦然接受。
即便人家是万年老二，也比他们这帮从没碰过第二名的渣渣强多了，初三几次摸底考试的成绩，相当于把一中的名额死死攥在手里。
欧瞳知道董白郁在一中，想过在学校某个地方碰面，像老友重逢一样来个久别的拥抱。
但没想过他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跟她说“晚自习等我”，跟宣战打架似的。
虽然老董面部神经不发达，但五官优越，怎么说也是个帅哥，又是实验班一员，在一中的名声不比谈烈低。
欧瞳回去的时候A班炸了窝，蒋静抓着她问跟董白郁什么关系，欧瞳没想隐瞒，坦白道：“发小兼初中同学，我本身就是京阳人，这跟你说过的呀。”
蒋静瞪眼：“可你没说你认识董白郁啊！”
前尘旧事就没必要都说了吧，欧瞳抿了抿嘴唇：“那你现在知道了。”
蒋静哼了一声，不理她了。
江简陈四处乱窜听了一耳朵，觉得不对劲，其他人不知道，但他跟谈烈认识一年多了还是上下铺的兄弟，对他之前的事有些了解。
他回到座位上，像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样，神秘兮兮的说：“你和董白郁是初中同学，董白郁和新同学是初中同学，也就是说你跟欧瞳之前就认识！？”
谈烈反问：“我有说我不认识她？”
江简陈反应了一下，确实没说过，但他两这状态跟不认识有什么区别？
江简陈问：“你俩之前有过节？”
谈烈：“没有。”
江简陈：“她抢过你的第一名？”
谈烈：“没有。”
江简陈：“前女友？”
“……”谈烈皱眉，“江简陈。”
江简陈认怂：“不问了不问了。”
结果转回去没多久，江简陈又扭过头小声问：“难道她是董白郁的前女友？”
谈烈脸一沉，抬腿踩在桌下的横梁上，桌子往前滑动，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前面的座位空间急剧缩小，江简陈胸脯撞在桌沿上，差点呕出一口老血。
闹的动静有些大，叽叽喳喳的班级安静一瞬，江简陈憋红脸冲各位摆手赔笑，讪讪的趴在桌上，决定不再试探后面那位了。
欧瞳看过去的时候碰巧跟谈烈对上视线，目光接触的下一秒，谈烈面无表情的低下头，从桌肚掏出手机起身离开教室。
欧瞳撑着脸，心绪复杂。
他们要这样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