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覆蓋的山頭上,時不時落下梅花的梅花樹下,一座冰凍的瀑布前,一名白衣少女安靜的打坐在一顆結了冰的石頭上,她面無表情,全身上下覆蓋著冰霜,從白日到黑夜,從黑夜到白日,日以繼夜,一動也不動的坐在那裏。
她已經坐在那裏快整整一個年頭了,要不是在她身上的冰霜還會融化,旁人怕是以為她早就已經被凍死在那裏了。
這裡是塵世間的巔峰之處,再上去便是那些修仙之人的地盤了,若是沒有仙人指引,僅憑區區凡人之驅,便是靠近仙域十丈遠,都極有可能因為強大的靈氣瞬間湧入體內,而自體暴斃。
這座山名叫五花山,和仙域僅離五呎遠,在這五呎之上便是傳說中的仙域,仙域上面便是各家修仙門派,其中最具名氣的當屬御水門,世間第一位突破滅元境界的仙人,便是御水門的掌門人,世間第一位練出劍的,也是御水門的掌門人,無數的世間第一都是他,御水門掌門人。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在不知晃過了多少個歲月以後,那名白衣少女終於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白雪早已蛻變成一地的綠色青草,身後凍結的瀑布也早已豐泉湧動,一滴滴急匆匆的水滴濺灑在她身上,她看著天上的太陽,就這樣靜靜的盯著天空發呆。
在些個歲月時光中,除了靈猴、雪狐之類的塵世奇珍異獸曾來過此地以外,也就只有一個看起來也才七、八歲的小女孩來過此處,那名小女孩身上穿的乾淨整潔,衣服用的也是極好的料子,怕又是哪家的小姐,想進御水門吧,那名白衣少女這樣回想著。
那名白衣少女,烏黑的秀髮依然的亮麗,絲毫沒有意思的髒亂,全都是拜那些個冰霜所賜,當然他的衣衫也和最出來時沒什麼不同,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坐在那塊石頭上度過了無數數個歲月的人,倒像是一直生活在錦繡城的天天有人侍奉的貴族小姐,
那名白衣少女,似是不想再把自己的裙襬弄濕,御劍飛行到那顆梅花樹下,左手撫摸著那棵樹,說著:”是阿,整整一年了,一次,那怕用靈識看看我,也都沒有,看來連他也不相信我。“
那名白衣少女,眼神裡透露出了一絲絲的憂鬱,彷若心如死灰一般,又再一次的望著前方發呆。
看著太陽從東到西的變化,感受著時間的流逝,那名少女始終一動也不動,眼神裡除了最初的憂鬱現在還多了一絲絲的迷惘,和不解,萬千複雜的情緒糾織在心頭。
眼見太陽就快落下了,那名少女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著:”你知道的阿,你為什麼就是不肯說,不說也沒關係,你就看我一眼,好嗎?“
那名白衣女子彷若在和誰講話一般,但在這五花山上,除了靈獸和來塵世歷練的仙人外,也只有想修道成仙的人才會來這座山,況且區區凡人,如何能上的了這座山頂。
”看來我們都需要時間。“
那名白衣少女堅定的眼神中,透露出凌厲的劍氣,和心如死灰的哀愁,看著那滿天晨星的天空,但這次卻沒像之前一樣盯著那麼久,只是短短一刻鐘,他便不再看向那片天空。
”璇水。“
那名白衣女子舉起手,用著宛若銀鈴清脆般,令人如痴如醉的聲音,呼喚著他的配劍,但片刻過後本該出現在他手中的劍,卻遲遲未出現。
那名白衣女子有些躊躇,卻也還是放下了手,正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的,說著:“連璇水......也要收走嗎?”
這山頂間頓時壟罩著一種不妙的氛圍,不是過剩的殺氣,也不是過剩的靈氣,而是那名白衣少女自帶的傲氣,帶有幾分莊嚴、不捨、不甘,當然最大的還是怒氣,這種種聚在一起,成就了少女獨特的傲氣。
”不給也罷,好劍不挑住處,劍靈越好,在最開始才會刻意顯得低調,亨......今天我就來驗證看看,你說的到底是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