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啦,一个晚上又不会怎么样,不过是替大小姐教训教训她。”
随着渐行渐远的脚步,一声关门声后,卫生间陷入安静,除了好像什么撞在门板上的声音外,只有偶然滴答的落水声。
坐在泛着冰凉的白盖上,听着外面人的言谈,特招生面无表情地推了下眼镜。
尽管遭遇不认识的人这么对待,锁在放学后无人光顾的阴暗卫生隔间中,看起来也没有掀起她过多的情绪。
她静静地坐了一会,一声细碎的呜咽响在安静的隔间中。
挤压在喉间,困在唇齿中,闷闷低低的,仿佛是一只受到惊吓不住发颤害怕的小猫发出的求救声。
只可惜,注定得不到回应,因为没有人救她。
特招生坐直身躯,靠着墙,衣服被人蹭得起了褶皱,平时一丝不苟的她罕见地没有去整体。
因为那只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现在固着物,泛着凉意的指尖一点点地压着雪白柔腻的肌肤,任由着上面浮现淡淡的瑰红。
门板响声大了一点。
与刚才人想到的是不是她在试图推门不同,特招生清楚地知道,这不过是有人穿着小皮鞋的脚,在一次次乱蹬下,踢到门板发出的声音。
她压得更紧了几分,急促慌乱的呼吸声打在她的手背,驱逐了起初的温凉,只剩下热意。
“瞧我抓到了什么?”
看着被钳制在怀里,不住挣扎的娇娇小姐,特招生心情很好地轻声笑了一声,手臂压着颤抖的细软腰肢,倾身凑到人的耳边。
“是一只留在作案现场的小罪犯啊。”
被锁在怀中不能逃脱的大小姐,唇被严密地封住,除了细碎残破的呜咽声,什么都发不出来。
同样的,也没办法否认这句话。
金昭音眼尾泛红,猫眼浮现清晰可见的委屈。
天知道这次真不是她,这次她真的只不过是单纯想要洗个脸,没想到恰好和特意羞辱过好几次的特招生来到了同一个卫生间。
还特别凑巧,有人自觉看懂了她的意思,本着替她好的心思,做出了霸凌的事情,把人锁卫生隔间里。
离开的人不会知道,此刻锁在隔间的不仅仅是特招生,还有被听到不同以往声音的特招生,压着带到隔间的大小姐。
压在腰肢上的手同时桎梏了她的双臂,让大小姐连用手挣脱的机会都没有,有过很多次经验的特招生,看起来是把这次也当成了大小姐的玩乐游戏。
她低缓调戏的语调含着淡淡的凉意,压着唇的手用了几分力,指腹摩蹭过娇软的肌肤。
“娇小姐要锁我,为什么不亲自动手?”
怀中的娇小姐挺了一下腰,脚踹在了门板发出颤响,特招生才慢悠悠地恍然大悟,“是怕偷鸡不成蚀把米?”
现在被死死地压在要被欺负的人怀里,毫无还手之力,可不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随着拼尽全力的挣扎,力量在不断地流逝,大小姐到最后没了力气,直接瘫软在了身后人的怀里。
刚刚的一切似乎都是欲拒还休的撩拨。
这让她难堪,猫眸逐渐泛起水雾,手搭在肘中的手臂,想要用力掰开,可惜软绵绵地,看起来更像是撒娇了。
卫生间没有开灯,光线变得很暗,视线一片黑,耳边是轻缓的呼吸声,那份熟悉的冷香把她包裹的透彻。
“娇小姐没力气了吗?”
含笑的嗓音窜入耳畔,“软绵绵的,像是在向我示弱,好叫我放了你。”
金昭音瞪大眼,反驳的话变成哼唧呜咽,娇颤颤的,没有半分气势,更像示弱了,睫毛染着的水汽,不安地翕动着。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她直接羞恼红了脸,有点庆幸四周昏暗,捂住唇看不清脸了。
感觉着掌下发颤,特招生垂眸,看了她一会,轻声道:“娇娇小姐知道吗?”
突然放轻的声音透着空灵感,听在耳边似有回音,让人心尖下意识发抖,金昭音敏锐地感知到了危险,她踢踹着脚。
无所谓她的挣扎,特招生继续道:“关于卫生隔间的传闻。”
什么卫生隔间的传闻?
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眸光颤动,大小姐摇着头,掰着手臂的手指用力,想要阻止即将开始的话,
幽幽的清冷女音并没有停止,“听说,这所学校建在亡人地,每当夕阳落下,随着学生的离开,那些故去的灵魂就会出来…”
“金同学,你说…她们有没有出来,出来后会去什么地方…”
显得阴冷的声调让人心像被人捏着,压着急促跳动,搅乱人慌乱,以至于遗忘这所学院根本没有那回事。
“呜!”
金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