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怀孕了怎么办啊?”秦崇君面上娇羞,心中默念莫要笑出声。
杨驷果真大喜道:“要是怀了就更好,就生下来,我还没有孩子呢。”秦崇君一听这话的表达便觉得不对,问他:“没有孩子?那可曾有妻室?”
“不过几个通房罢了。”
秦崇君心想这有通房还几个?又在这里包外宅,这个男德连安南尔都不如。杨驷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当是女子善妒,便夸下海口:“我不过玩玩罢了,你若不喜欢,赶明儿我便把她们全打发走。”
谁玩谁还说不准呢,秦崇君笑着将杨驷的胸口一推,道:“沐浴去。”
傍晚,杨驷将睡梦中的秦崇君推醒:“小懒猫,起来喝药了。”秦崇君眯着眼睛一瞧,杨驷手里端了碗药坐在她的床头,另一只手还在掐她的脸。
“什么药啊?”
“方才你说脱了衣裳有些凉,怕你受凉了风寒,我方才让人熬了姜汤来。”杨驷得意地等着秦崇君夸自己,谁知秦崇君此刻却在腹诽,这怀孕生孩子对人的伤害可比风寒大的多了,纵使再关心,他却也不肯端碗避子汤来,她皱眉道:“我不爱喝姜汤,不喝。”
“真是胡闹,女儿家体寒,应多喝些,怎能……”杨驷正要说教,却见秦崇君接过碗来喝了一口,还没等他夸她,她便凑上来将嘴里的姜汤渡到他口中。
“咳、咳,你这是做什么?”
秦崇君耸耸肩:“让你尝一尝是真的很难喝嘛,外头都这么晚了,我得回去,不然公主得派人来找了。”
“不必,”杨驷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你回去也晚了,我叫人点了菜送来,你就吃了在这儿睡一晚,明日坐我的车一道去上朝罢。”
秦崇君觉得如此也好,便写了字条要人送去给公主,只是这字条自然是在半路就被销毁了。次日,杨驷有意让婢女不必叫醒秦崇君,可是毕竟上了这么久的朝,秦崇君早已习惯性地在恰当的时间醒来,撩起帘子,一瞧天色,她忙问边上的婢女:“什么时候了?杨……你们家公子呢?”
婢女没想到她醒得这样早,估摸着此时公子应在用早饭,她手往后摆了摆,靠在门一侧的婢女立刻明白过来,转身就出门报信,还将门给带上了。
“这……公子他早已去上朝了,公子说,让娘子不必出门了,且就失踪一阵儿,自有人……有人安排娘子假死。”婢女们一边说一边往门那边靠,试图用身子堵住秦崇君的去路。
方才这婢女的小动作早已被秦崇君看在眼里,她冷笑道:“怎么,你家公子堂堂朝廷命官,竟玩起了这非法拘禁的把戏?识相的就快给我让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众婢女堵着门,人却被吓得几近要哭,秦崇君迅速扫视了四周,抄起一个花瓶就砸在她们面前,喝道:“助纣为虐的东西,滚出去!”这一下将她们惊得四散而逃,紧接着又有好几个物件砸来,吓得她们退到了门外,又恐秦崇君跑出来,便商量着将门锁了。
秦崇君吓走了旁人,且将自己的衣裳披上,用刀将窗户破开钻了出去,随即用幻术遮掩住了,先假变成婢女的模样,一路来到门口,却被守门的叫住,说是公子让把大门也锁了,有什么东西叫人带进来罢。听着外头的人似在备马,想是杨驷要走了,她急忙往后面跑,到无人处寻了个低矮的墙便翻了出去,赶到马车附近,又施法变作杨驷的模样,说上车看看,径直走上了马车,躲入车座底下。
却说杨驷收拾好了要上车,那些下人们见了他都是一惊,往车里一往,又见没人,心下疑惑,杨驷瞧出他们的异样,问何事,下面的人都只当自己眼花,不敢说,只道无事。
到了杨驷下车之后,秦崇君故技重施,变作往日同杨驷一起上下车,与他拿东西的那侍从的模样下了车,回到衙门里匆匆收拾一番,顺带蹭了几口韦观必的早饭,换上备用的官服便去上朝了。
因上病重,这上朝以沦为形式,不过是一些简单的奏对,杨驷站在队伍里,眼睛往刑部那边一瞟,却见秦崇君在那站得好好的,不禁被吓得轻咳了一声,失了仪态,眼呆呆地望着那边。察觉到儿子的异样,杨礼部眼一蹬,低声道:“做什么!”惊得杨驷连忙低头。
退朝后本该各司其职,杨驷却等不了,他寻了个借口带着文书到刑部,特地绕了路去找秦崇君,上去便低声问她:“崇君,你怎么在这?”
谁知秦崇君却毫不避讳地反问:“啊?良才,你问我怎么在这?今天我不休沐,自然是得来了。”她这一番话,自然是惹来一阵嬉笑。
“不是……这……”杨驷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总不能说自己明明将她给关起来了,“你……昨夜,不是说好了吗?”
“啊?我昨晚说的话挺多的,你指的哪句,”秦崇君突然一拍脑袋,“不对,我昨晚说了什么,你如何知道?”
杨驷也着急了,红着脸道:“你……你装什么,你自己说的,休不认账!”
“你可别乱说,我昨夜搂着公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