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见时辰已到,即开坛做法,舞剑的舞剑,摇铃铛的摇铃铛,一个个嘴里念念有词,围着林律筝跳大神,扰得林律筝心烦意乱,只想着待会儿挣脱之后需要把他们一个个撕碎,还是咬死。
忽然一道细小的紫电击在地上,众人听得一阵惊雷声,顿时吓得不敢动作,只见飞沙走石之间,秦崇君带着白景杉和杨驷快步走上前来。
原是杨驷一听说秦崇君来了,便抛下了那些妖道自己去见了秦崇君,秦崇君便同他说了林律筝的病症来源,杨驷拍胸脯说如今他请了高明的法师为林律筝驱邪。
秦崇君扶额道:“高明的法师?他们才是真的邪祟吧!你也不想想,哪有什么正经的救人的法子,是要绑着让人不吃饭灌香灰的的?”她刚刚过来时便听见有几个婆子在高声地谈论,给小姐喂的香灰是沉香木的还是檀香木的。
杨驷听后也有些犹豫,生怕不小心弄伤了林律筝惹她爹责备,只是他又有些担心,自己可又是在林律筝的父亲那里拍胸脯打包票的,这秦崇君也不过是修了不知道几个月的坤道,哪里比得上那些一把年纪的老道长,要是就此得罪了他们,再请回来就难了。
秦崇君见他犹豫,便又想了个法子:“自古那些邪祟阴毒之物都惧怕天雷,故雷法一出可震慑他们,待会儿我就过去施法,这一道雷过去,他们若是正经的道人,自然是不怕的,或许还会上来与我自报家门,若是不正经的,我就说我要接手林律筝的事,他们定不敢阻拦。”
杨驷听了觉得有些道理,于是就带着秦崇君前去了。
待走到了院门口,秦崇君悄悄从袖中掏出临走前梅崎观观主赠与她保命的符,观主当时说,要是遇到什么说她是妖怪要抓她的道士,便用一张打个雷出来,这样别人就会知道你是正的不能再正的小道士了,就算是他非要来抓你,也可以先闪瞎他的眼,这样跑的快些。
观主在符上面注了许多法术,秦崇君只消得用部分法术催动,符纸便嗖的一下飞出去,化作道雷打在地上。
围着林律筝的一圈人见到这雷都吓蒙了,心想刚刚自己是走什么路来的?这府上有后门没有?
杨驷大方走上前去,向他们行礼介绍道:“诸位道长好,这位是刑部的谈驸马,是在下的朋友对道法也略有研究,听闻诸位在此驱邪,故前来助一臂之力。”
“诸位好。”秦崇君也向他们行礼,妖道们纷纷捏了一把冷汗,故作镇定地回了礼。
秦崇君问:“这驱邪之事进展如何了?”
那个年长的,忽然感觉自己身后那些师弟徒子徒孙们目光都示意秦崇君看向自己,心想自己总不能说快到灌香灰关禁闭环节了吧?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说:“唉,这情况似乎太过复杂,我等正在商议该如何处理。”
“既然如此,将一个小姑娘捆着扔在地上实在是不成体统,要商议的话就回去商议,人便先放了罢。”秦崇君道,那些人等的就是秦崇君这句话,急忙让人给林律筝松了绑,纷纷说要下去从长计议,随即告退。
方才那道雷也把蛇妖作祟的法术给吓了回去,于是林律筝便缩在那里,委屈巴巴诶望着秦崇君,等着秦崇君给自己松绑。秦崇君赶忙过去从袖中拿出一把小刀来割断了绳子,一边解开一边问林律筝:“你怎么样了?可伤着哪里了?”
“崇君!”林律筝撒娇似的喊了一声,便要往秦崇君怀里钻,还好秦崇君眼疾手快抬起一个指头,点住了林律筝的眉心,低声道:“这儿还有你家的丫鬟看着,以为我是驸马呢,回屋再说,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就过来。”
方才掏出观主留给自己的符时,秦崇君心中便突然想起,这不是正好可以请观主来救林律筝吗?于是秦崇君便向杨驷说了,杨驷有些担心:“这还要去锦州?我想若是能治好她,她爹娘自然是愿意让她去的,只是我怕她如今这性子半道上能自己偷偷跑了,实在是危险。”
“对哦,”秦崇君低头思索一阵,突然想起之前林律筝说要自己带她走的事情,但这也不好,直接说只能随口扯个谎,“有法子了,她一直说想去我家乡看看,我到时候就跟她说,让她借着治病的由头过锦州去,我到时候在那里接她,她肯定不会半路逃跑的。”
“那然后呢?”杨驷问。
秦崇君一本正经地回答:“然后到了那里,你就让观主给她治呗,师徒一场,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实在不行就砸钱呗。”
杨驷笑着说:“我问的是,倘若她到了那里见不着你,怎么办?不怕她怪你吗?”
“啊这,我如果有机会自会请假回去看她的,只是现在朝里这个状况,唉,能把她治好就行,这事可不能拖久了,久之心智都会被那蛇妖完全吞掉,她要怪我就怪我吧。”
杨驷心中暗喜,这女子之间的情谊果真是不及男子之间的坚毅的,枉那林律筝这样的想和秦崇君要好,可秦崇君却这么轻松就想骗她,倘若出了事的是自己的兄弟,自己肯定会舍下这个官职过去陪他。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