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秦崇君到了杨驷家,杨驷也信守承诺,拉她到了一个屋子里头见到了林律筝。
既见秦崇君,林律筝便高兴的上去抱她胳膊,还没等她俩开口叙旧,杨驷抢先开口说:“今日我带崇君来找你,是和她有件重要的事向你宣布。”
“什么事?还需向我宣布?”林律筝不解。
杨驷微微一笑:“崇君要和我成亲了,向你宣布,防止你忘了来喝喜酒!”
秦崇君懵了,心想我何时答应了与这厮成亲,这玩笑话实在是太过冒犯了,还没等秦崇君开口说他,林律筝便先过去揪着杨驷的领子问:“和她成亲?她何时说过要与你成亲?”
“便是在方才,”见林律筝为了他气急败坏的模样,杨驷心中变一阵窃喜,“用不了多久,她便是我杨家的长孙媳妇,你也得改口叫她嫂嫂了。”
杨驷的本意是调戏二人一番,同时让林律筝明白秦崇君是喜欢男子的,绝了这林律筝与秦崇君好的念想,本以为林律筝会两眼泪汪汪向秦崇君撒娇诉苦,然后秦崇君再轻拍着林律筝的背,一脸娇羞地怪自己胡言,谁知林律筝眼中忽然冒出绿色幽光,抬手拔下脑袋上的钗子便插在了杨驷的肩上。
“和崇君成亲?你也配?”林律筝怒喝一声,猛地一把将杨驷推倒在地,快步走到了秦崇君面前,一手搂腰,一手按住秦崇君的脖子,“告诉你,她是我的。”
说完林律筝便将脑袋一歪,避开秦崇君的鼻梁,对着嘴就亲了上去。
秦崇君方才已经被杨驷的言语惊吓了一番,又见林律筝伤人,心想这种行为按大楚律可否成犯罪,若是构成当判几年,但是他们家都是亲眷,若是私了也未必不可能,还没想出个结果,猝不及防就被林律筝抱住强吻,当即脑袋里就从一团乱麻变成了一片空白。
不过好在秦崇君很快便反应过来,急忙要将林律筝推开,毕竟杨驷还在现场,这实在让菇怪羞的,谁知秦崇君纵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也推不开林律筝分毫,秦崇君不禁心中疑惑,心想她的力气何时变得这样大了,明明在道观时提壶水都提不动的。
杨驷抬头望着抱在一处的两人,被吓到停止思考,一时连肩上的伤都忘了疼。
如此近的距离,秦崇君很快便注意到了林律筝眼中隐蔽的绿光,总觉得这光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是又想不起来,林律筝身上的熏香充斥着她的鼻腔,似在霸占她仅剩的呼吸渠道,她感觉自己要缺氧了。
杨驷终于反应过来,起身推门找下人求救,林律筝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松开了秦崇君,红着面颊呆呆地站在原地,又是担心地抬眼看一看杨驷,又悄悄瞟一眼秦崇君,目光又落在杨驷滴在地上的血迹上。
杨驷被下人七手八脚地扶过去包扎了,没有人管剩下的她们,秦崇君快步上前将门关好了,回头看房里的林律筝,见她如此可怜的模样,也不大好意思去说教她不该伤人如何如何,刚才两人亲在一起的事也不大好开口说,沉默了半日才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那个杨驷,你可是很不喜欢他?”
这不问还好,一问林律筝可憋不住泪了,小跑过来一头扎进秦崇君怀里,将眼泪都蹭在她的衣襟上:“岂止是不喜欢?我分明就是恨他,好端端的,我不过是投胎时恰好做了他的表妹,自小就有人拿他与我打趣,说我是他家媳妇,好不容易在道观里头得了个清净,如今更是不得了了,非要我从道观里出来嫁与他,还要说什么要娶你来取笑我?”
说着说着,怀里的林律筝忽然抬起头来问秦崇君:“好姐姐,你不会真的需要嫁给他吧?”
秦崇君急忙摇头:“都是这厮胡说的,真是欠打。”
林律筝又问:“那姐姐不会因为我伤了他不喜欢我吧?都是我,实在是太贪爱姐姐了,这才没控制住自己。”
秦崇君再次摇头,林律筝便把脑袋又埋回了秦崇君怀里,接着道:“你可知道我有多难过?自小我做什么都由不得我自己,好不容易有柳哥哥愿意听我意见,他们又把我丢进观里,如今觉得该巴结杨家了,又强行把我接出来,凭什么他们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到了我,就只能像个偶人一样被他们丢来丢去……”
听林律筝这样说,秦崇君有些感慨,受人摆布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自朝堂到乡野,又有何人是自由身?她抬起左手抱住了林律筝,右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叹气。
感受到秦崇君的回应,林律筝再次抬起头来,眨巴着眼睛问秦崇君:“姐姐,你带我走吧?我们一起私奔,让他们再也找不到,好不好?”
这话问的秦崇君有些难回答,若是她在家时,或是在遇见谈怜之前,她遇见林律筝,林律筝这样问自己,她肯定是会答应的,但是现在的她不一样,她顶着谈英的身份,有赈灾款要查清去向,有百姓要申冤,还有公主要和她一起建设大楚,岂能说走就走?
“姐姐不喜欢我吗?”见秦崇君犹豫,林律筝不禁有些怒了。
“喜欢,自然是喜欢。”秦崇君回答时没有过脑子,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