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财,小财是谁?”
正当秦崇君询问女鬼的时候,清风和明月发现此刻已到傍晚,正是着屋内女鬼作祟的时候,清风问明月:“时辰到了,我们要不要叫上驸马先躲了这一阵子再说?”
明月想了想道:“可是驸马方才说他闭着眼睛和鬼说话时,我们不要惊扰,姑且就要再等等,说不定就问完了。”
“石小财,你说你要等的是一个宫女,名字叫石小财的?”秦崇君再次睁开眼睛问两位宫女,可知道石小财是什么人。
还未等二女回答,刹时屋内温度骤变,三人皆打了个寒战,四周响起“行不得也哥哥”的声音,这屋里分明是关闭了门窗的,但却莫名有大风,夕阳的余晖之下,三人的影子渐渐拉长,汇聚在一处。逐渐扭曲成为了一个长发披散,四爪尖削的鬼影。
“来了来了!”清风叫道。
“金姑杀石姑,傍晚啼鹧鸪!”明月喊道。
不知二人为何突然说这些,秦崇君一时有些懵了,只是向着空中大喊了一声“你不是说不会伤人的吗”。
只见地上那鬼影贴着地面移到墙面,便站了起来,缓缓踏步,鬼影四肢收缩变作常人的比例,自墙面走了出来,周身黑色褪去,变作了秦崇君先前所描述的模样。
“她她她……她就是那个金红玉?”清风大喊,明月早已吓得说不出话来,秦崇君只能把二人护在身后,道:“你们别怕,区区一个鬼,我还是收拾的了的,且看看她要做什么。”
那金红玉往前走了几步,突然一脸惊恐地望着地空无一物的地面,然后跪倒在地上,对着地面又是做出推动状,像是在摆弄一团空气,嘴里又是哭又是喊,因为做了鬼,声音变得更加刺耳。
忽然,金红玉的动作停住了,她怔怔地望着自己的胸口,却见那胸口上出现血迹并且逐步扩大,越来越多的血滴在地上化成了一个人形,金红玉痛苦地挣扎着,最后倒在地上,掉进了血迹中,同血迹一同消失不见。
就当金红玉与血迹接触的那一刻,产生了一股强大的气浪,冲向四周,秦崇君立刻掐诀念咒,掌中冒出一道金光,护住了三人,这才没有被气浪打中。
“别怕,已经没事了。”秦崇君说。
清风壮着胆子从秦崇君身后探出头,向四周望了望,说:“果真是什么都没有了,驸马真厉害,明月你也别怕。”
明月同样是躲在秦崇君的身后,此刻正揪着秦崇君的衣服,将脑袋抵在她的背上,身子抖得厉害。
见明月没有反应,清风又对她说:“明月,已经没事了,休要再揪驸马的衣服。”
明月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松开了手里的衣裳,带着哭腔道:“这……驸马……奴婢不是有意的,只是,只是奴婢刚刚不小心看到了那鬼,他们说见到鬼的都会变傻子……”
秦崇君看她眼睛里含着泪,想来是被吓怕了,便安慰她们:“不必担心,方才只是鬼,借着天时地利重现她当初死前之事,只因怨气太重,这多余的力气在幻象散了之后无处可用,便向四周扩散,若打在人身上,心智不好的便受不住,有可能变得痴傻,刚才我已经施法挡住了,没打到你们。”
得知自己没有变成傻子的危险,明月这才放心,看起袖子把眼泪擦了,她说:“我刚才偷偷瞧了一眼那个女鬼,果真是驸马所说的,是个女官的打扮。”
“对了,”秦崇君说,“方才说的那个石小财,到底是谁,还有那个‘金姑杀石姑,傍晚啼鹧鸪’又是什么?”
清风解释道:“这话是宫里的传言,就是说这个姓金的女官,她因为爱慕一个内侍,也是为了抢一个被选去侍奉皇后娘娘的名额,杀了和内侍两情相悦的那个姓石的宫女,就是在这屋里杀的,好在守卫及时赶到,一箭将她射死了,当时正是傍晚,此后这屋子就时常闹鬼,还能听到刚刚听到的那个声音,说是像鹧鸪叫,好几次有人在这儿瞧见了鬼影,除了几个大胆的,剩下的全成了痴呆。”
“在这屋里杀的?”秦崇君想着清风的话,低头开始自言自语,“不对,这里分明就只有一个鬼,而且她方才说是在等那个姓石的宫女,所以宫女当时是没有死?”便再次闭目凝神,问金红玉。
“对呀,那些人都说她死了,明明当时她都没有死,死的只有我一个呜呜呜……”金红玉在房梁上飘来飘去,“我一到傍晚就会再死一次,再重复那天可怕之事,如此重复了多少年,他们还说是我当时杀人的样子,我上哪说理去?”
“你变的幻象就你一个人,这……很难看得懂啊。”秦崇君叹了口气,金红玉的道行还不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